分卷(49)
.......顾之简前两天还为了逞威风欺辱了一个书童,
皇帝赶往青楼的路上打了个哈欠,又是这种无聊的事情,可是谁让这里他当初只安排了一个自己人,只能暗自决定以后没用了就把他杀了,他耐着性子问:最近顾之简干了什么大事吗?
有有有!吴顺殷勤地说,最近顾之简在院子里练习用石头子射鸟......
皇帝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忍不住把他杀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简直烦的他头疼,闭嘴!
他终于到了当地最有名的一个青楼门口,他直接让吴顺待在门口,自己进去丢给老鸨一袋银子,指着旁边跳舞的一对姐妹花,这两个外加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一起送到我房里!
老鸨还没说话,那对姐妹花就率先开口了,这、这位客官,我们两人是卖艺不卖身的......
皇帝看了她们一眼,长相相似,但是气质完全不同,一个清清冷冷的,身着白衣,风姿绰约,一个柳眉星眼,看起来就是软糯的性子,皇帝一想到自己还没试过姐妹俩一起侍寝呢,当下不顾她们俩的挣扎,直接揽着进入房间,还不忘叮嘱老鸨,一会儿把花魁也送进去。
感受到怀里温软的两团,皇帝得意一笑,一会儿就让你们体会到我的威力。
吴顺在门外靠墙边站着,他哈欠不停,每次陛下进了这里都要好久才出来,他无所事事的看着这家青楼的大门,观察者进进出出的客官。
忽然,他揉了揉眼睛,他感觉怎么看见他们陛下了呢?
皇帝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兴致冲冲的脱了自己的衣服,看着三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却发现自己根本硬不起来的时候有多难堪,他在几个女子震惊的眼神下,面色铁青的穿上衣服就来找吴顺了。
吴顺看见了皇帝立马笑着向他搭话:陛下......
皇帝咬牙切齿的说:你说最近顾之简没干什么事?
啊,不是,小的是说他......吴顺忙解释。
皇帝根本没在意他的解释,怒火中烧的质问他: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他硬不起来了?!
第87章 被互穿攻x伪重生受(3)
硬?硬不起来了?!
吴顺一愣, 他不知道啊!
看着皇帝铁青的脸以及眼中的杀意,他身子止不住的哆嗦,有心想说自己不知道,但是又不敢,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想着怎么为自己开脱。
在顾府, 他只是一个小厮, 这种涉及男人尊严的事情, 怕是除了本人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他又如何能探知?
没等吴顺想出借口, 皇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嫌恶的看着不停流汗的吴顺,没办法, 谁教他只留了这一个人呢,下次我再来,若是这具身体的不举之症还没治好, 那你的脑袋就不用挂在脖子上装饰了。
吴顺只觉脖子一凉,连忙战战兢兢地称是。
皇帝仔细想了想,万一这个顾之简以后缺胳膊断腿了, 是不是他以后过来也要跟着受罪啊!
他斜了吴顺一眼, 若是顾之简以后有什么好歹, 你也不用再这儿, 直接去喂狗。
吴顺傻眼,顾之简已经这么受宠了吗?
*
白色的衣袍上是精致的金丝绣着繁复的花纹, 公上嘉言稳坐于外榻之上,手执棋子,自己和自己下棋, 上好的白玉簪子随意的挽在发间,哪怕是在这细雕流金的宫殿之内,也犹如一位世外的仙人。
顾之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在他身旁的人,心里知道这便是那位国师了。
这国师一幅谪仙模样,察觉到他醒来也并没有看他,而是在一旁继续下棋,黑子白子相继落下,只余棋子落棋盘上的清脆响声。
顾之简动了动身子,这皇帝每天犬马声色,身体虚的不行,但除了肾虚,似乎还有一点儿残留的恍惚感,让他觉得周遭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很像飘飘欲仙的感觉,但并不强烈。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这老皇帝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眼下青黑,眼中还带着血丝,可是两颊又不正常的红润,以至于营造出一种身体还算好的假象。
他看向那位国师,估计这就是那位国师的手段了。
一边炼制一些吃不死人但会让人产生幻觉的毒性不明显的仙丹哄骗皇帝吃下,一边凭借皇帝的宠幸来获取特权达到一些目的。
顾之简倒也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他干得好,毕竟皇帝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不过顾之简也觉得这人挺惨的,在民间的百姓不敢骂皇帝,但是却恨死了他,说他妖言惑众,扰的朝廷血雨腥风,引得皇帝着了他的道。
实际上即使国师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皇帝沉迷修仙已久,朝堂之上早就被几个善于阿谀奉承却没有半分真材实料的贪官所掌控,甚至上一个国师比他要妖言惑众的多。
上一个可是非要和皇帝一样建宫殿呢,稍有不顺心,还会抓几个宫女进房,美名其曰:炼制人体鼎炉。隔些日子再丢出来这些暴毙宫女的尸体,神咕叨叨的说这些宫女平时作恶太多,已经被天道所抛弃。
而在原本的剧情中,皇帝想要屠城的时候,唯有他愿意出来劝说,说什么夜观天象,不可屠城,只是当时他的身份被人揭穿了,只是一个会些占卜之术的凡人罢了,皇帝没有听他的,还把他给扣押起来,锁在刑车上绕京城一周,供世人观赏,以儆效尤。
那是百姓只知道这个妖言惑众的国师终于被皇帝处决了,觉得大快人心,往他身上扔臭鸡蛋烂菜叶的不计其数,也不知当时他是何种心情。
后来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又找了一位国师,继续作天作地,甚至比以前更胜,也不知百姓又是何种心情。
顾之简看了两眼,忽然觉得若是这个国师愿意上他这条贼船就好了。
如今世道不好,皇帝是个昏庸无度的修仙狂热徒,他底下的几个皇子也不怎么样。
大皇子随了他父皇好色,以前朝廷上好的臣子还没被杀光放黜完的时候,隔三差五就有人参大皇子强抢民女。
三皇子前几年因为看皇帝快不行了,直接逼宫,结果被皇帝杀了。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热衷于拉拢朝臣,朝廷上的贪官污吏有一半暗地里是归顺于他们俩的,两人背地里为了争夺权利也干了不少的龌龊事儿。
八皇子是个病秧子,倒是没什么精力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只是大概是自觉命不久矣,也是非常痴迷于寻仙问道。
国家贫弱,皇帝昏庸,臣子无能,百姓积怨,这个王朝已经从根部烂掉了,顾之简觉得推翻它比拯救它可容易多了。
还有什么比建立一个新的王朝更让人有成就感更刺激的呢?
虽然目前来看在这条建立新王朝的贼船上只有他一个人。
原主以往穿过来以后就会窝在一个地方静静的呆着,他虽然好色,这国师也确实清雅高贵,长得很是俊美,但却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或者打扰到他。
甚至有时候呆的时间长了,肚子饿了也不敢说话,也就偶尔国师不在的时候,他才敢叫个宫女给他备饭。
公上嘉言下了多半盘棋,不经意的朝壳那人方向看了一眼。
顾之简和他对视,眼神里显露出来的东西令他心中一紧,再转过去看,那人已经低下头了,依旧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但是公上嘉言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想要深入探究,可是只是随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不少的宫女太监,也像往常一样继续下棋。
下完了棋,他似乎是想招人收拾棋盘,但是却失手将几颗棋子拂到地上,圆润晶莹的棋子滚到了顾之简旁边,公上嘉言走过去打算将它捡起来,低头的瞬间眼睛却带有目的性的看向了顾之简。
顾之简保持着姿势,嘴无声的动了动。
看清他吐出的那两个字,公上嘉言瞳孔骤缩,心里像是被投进了一颗石子又被烧开,泛起波澜的同时沸腾的冒泡,他努力维持着以往的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单纯的捡起了一颗棋子。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公上嘉言拾起一本看起来便十分晦涩难懂的书,轻轻地翻开,眼睛却飘忽起来,他想着刚才那人对他说的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可能在皇帝手底下干这么久。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如何形容,震惊或是激动,犹豫以及怀疑。
这人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样瑟缩和胆小,难道是装的?
如果真的是装的,那他装的可是太像了,不光骗过了皇帝,还骗过他以及所有的宫女太监们,甚至让大家在放松了警惕以后才向他漏出獠牙,这是多大的野心和自信......
公上嘉言几种心情混杂在一起,却在顾之简看过来的时候沉静下来。
如此强大的野心和信服力,哪怕是用皇帝那浑浊的眼睛都能令他感觉到,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顾之简在心里满意度勾起嘴角,第一个韭菜收割完了,第二个还会远吗?
*
淄城郊外的平野上,一只民兵队伍悄悄的驻扎在这里。
一个魁梧的大汉正小心的抱着一只肥肥的鸽子往最里面的帐篷跑去,他撩开帘子,钻了进去大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坏消息是什么?
咱们前两天给元城的张财主送的信鸽飞回来了......
那张财主与我可曾是拜把的兄弟,他怎么说?!为首的他更加彪悍威武的大汉赶紧问道。
刘五有些唏嘘,张财主说家中余粮也不多,况且咱们干的是掉脑袋的事儿,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他不会举报咱们,可是也与您再无瓜葛。
唉既然如此,那便就此作罢吧!只是委屈了弟兄们,跟着我饿肚子,啃草皮...
大哥你还没问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什么?这里的草皮倒是够多...刘大若有所思。
好消息是:这个信鸽的另一只脚上也绑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来的纸,那人纸上说愿意为咱们提供粮食,甚至是武器等一系列的用品,只要咱们愿意...
愿意什么?!刘大急切的问。如今条件艰苦,对方又出手阔绰,只要能让这帮兄弟不被饿死,不管是什么条件他都能接受。
愿意尊他为王!
第88章 被互穿攻x伪重生受(4)
这......刘大愣在原地。
他们这百来号人原本是隔壁县的民兵, 那县里的县令敛财不少,却半分钱财都不愿意花在他们身上,平常克扣银两早就是常态。
他和五弟在这队伍里一直是领头的角色,后来县令家的公子把一个底下弟兄的妹妹给调戏了, 还被县令逼着嫁过去当县令公子的第八房小妾, 小姑娘在家里哭的梨花带雨, 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 他们气不过, 就打算给这县令公子一点教训, 哪想这县令公子脚滑摔死了。
还好他们当时想教训县令公子的时候怕被报复, 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还蒙着面,目前暂时不会被发现,
可事情迟早会败露,刘大找了三弟商量,三弟是家里唯一读过书的, 虽然读的不多,但是在刘大心里已经是顶顶聪明的了。
他们几个一合计,反正现在当良民也是吃不饱穿不暖的, 不若趁此做了这山上的土匪, 自此占山为王。
刘大左思右想, 也觉有理, 反正事情败漏也是一死,干脆直接占山为王, 还没准能多苟一苟。
于是就和底下的百来个兄弟说了打算,并告诉他们:若是相信他刘大愿意跟着他,那便带上家眷女婿, 占山为王,从此再不受这些委屈;若是不愿意,也自可留在此地,县令公子的死可全部推在他刘大身上,在此地安然度日。
说这个的时候,刘大其实已经做好了没几个人愿意和他走的打算,他眼中含着热泪,哽咽的和兄弟们说有缘再相见,但是没想到所有人都愿意和他去逃亡。
刘大不可谓不感动,泪花闪烁在他的眼睛里,最终他咬着牙拍板决定,带着家眷女婿连夜逃走,赶往淄城郊外的山上占地为王。
他有一挚友,张贵,乃是这元城的一家富户,自己曾救过他的命,他们边赶路边给张顺寄了飞鸽,想借一些粮食和财物。
没想到张贵的没借到,却收到了这样一封信。
他......他还说了什么?刘大问。
他说如果咱们不愿意,他也会给咱们送上两车粮食以及纹银三十两,来表达他对咱们这些勇士的钦佩。
刘大沉默片刻,哑着嗓子说:你先将三弟叫过来。
周氏看五弟从帐篷里出来了,就端着水进了帐篷。
你怎么来了刘大连忙过去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看你在里面待了半天了,想你早该渴了,就来给你送些水
刘大心疼,柔声训斥她,你身体不好,这一路已经够累的了,你好好休息,渴了我自己去倒就行。
周氏点了点头,那你也不要太辛苦,若是满儿在,他现在肯定能给你分忧了。
听到满儿,刘大眼中的痛心一闪而过,他揽过她的肩,别想太多,五弟他们也很能干。
周氏顺从的靠在他怀里,嗯只是还是有滴泪顺着已经有细纹的眼角流进了刘大的衣襟里。
周氏长相姣好,温温柔柔的,如今四十左右,与他同岁,青梅竹马,在一起相扶二十余年,一直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