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多了个童养夫(女尊) 第87节

  崔杏对裴砚宁的热情十分意外,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也加入了他们。
  晚上五个人又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次的桌子显然是之前的几倍,五个人坐起来一点也不挤。
  而且家里什么都有了,食材更是比之前丰富了不少。
  丁香玉道:“你可真是享福的命,当初我在清河村看见你,就觉得你这人真是不一般。”
  薛婵抿了下唇,“虽然是这样,但现在我总觉得自己借住在别人家,远不如当时在龙首镇来得安逸。”
  “唉,可不就是这样,那个四合院咱们才住了多久,我走的时候都没能卖个好价钱。”
  丁香玉话语间充满了遗憾:“走得匆忙,鸡和兔子都没来得及带走,现在想想真是十分可惜。”
  薛婵微叹一声,好像她和裴砚宁每次养什么东西都不是很成功,总能遇到个什么麻烦。
  说实话,她也想在一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定下来,一起和裴砚宁看丈菊长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有件事我想与你们商量。”薛婵道。
  大家见她神色正经,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听。
  “若打算在京城长住,我寻思靠凌千雪一个人有点不靠谱,横竖我现在也有些积蓄,咱们不如一起合伙在城郊开个饭庄,你们觉得呢?”
  崔钰愣了愣,“这当然是好,可是京城好的酒楼肯定有很多,咱们怎么跟人家争呢?”
  薛婵道:“京城酒楼虽多,但是都是在房子里拘着,我想,咱们开个庄园,种些花花草草,再顺带培养一些跑马、蹴鞠之类的项目,所有的款项都要交钱,京城的人肯定不会差这点银子,这样等休沐之日约亲朋好友一聚,既可以在这里吃饭,又可以消遣娱乐,应该算是个招揽顾客的法子。”
  “而且这些日子,我和阿婵去京城酒楼尝过了,味道基本算是不错,但是油很大,吃一顿就觉得腻味,我还是觉得崔钰哥做的饭好吃!”裴砚宁也搭腔。
  薛婵点点头,“咱们一日便只招待三五桌客人,场地略微分散一些不要打扰到双方,这样做饭的人手也够了。”
  “这个好!”丁香玉应和,“我想加入!”
  说完,她似乎是想起什么,回头小声跟崔钰商量:“咱们加入吗?”
  崔钰笑了笑,“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要加入的,但是我想问问薛娘子,本钱是你出的,点子是你想的,这样一来好像是我们占尽了好处。”
  “哎对啊,薛婵,你可真是够意思。”丁香玉道,开个饭庄那要好多钱呢!反正她们这三个人可以说是拿不出多少钱来。
  薛婵表情神秘,道:“届时,我和阿宁是东家,你们几个要好好给我干活才行,我在家躺着数钱,怎么能算没有好处?”
  几个人都笑出声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裴砚宁洗干净了又不穿袜子,就这么把两条腿搭在床沿甩来甩去,薛婵走过去一摸,果然又冰冰凉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现在都秋天了,把脚用被子捂好。”
  裴砚宁眨眨眼,他自然是记得阿婵的嘱咐的,可是他好喜欢每次阿婵过来摸摸他 ,然后又严肃又担心地嘱咐他这些话。
  他动了动脚趾,又给了同样的回答:“我知道啦。”
  每次都这么说,薛婵心生不满,当即捉住裴砚宁一只脚不松手,挠了挠他的脚心。
  “啊!!哈哈哈,阿婵欺负我!!别弄我了!!坏女人!!”裴砚宁挣扎不已,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眼角都渗出眼泪来,薛婵才罢休。
  裴砚宁躺在床上还在发笑,笑了一会儿,他轻声道:“我以前听说,没人疼的人被挠脚心是不会痒的,可是现在我好痒呀,可见我是有人疼的。”
  他说完便抬眼看着薛婵,满目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薛婵默了瞬,轻抚了一下他的脚背,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
  裴砚宁一下子觉得怪极了,怪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然后脸颊就开始发烧了。
  “怎么亲......”他才说了三个字,声音就软得不得了,一骨碌滚到薛婵身边,抱住她不说话了。
  他以前觉得自己活得真恶心,成日清晨一睁眼就巴不得去死。
  可是现在呢,他得了这世上最好的女人的喜欢,她虽然是个不说情话的,但是每一日裴砚宁都会感觉到自己被好好珍爱着。
  好爱阿婵呀,要化掉了。
  第62章
  开饭庄的事情一定下来, 薛婵就带着人去选址了,在京郊看中了一块平整的秀美之地,花大价钱买了下来。
  之后薛婵又问凌千雪找了京城里做工好的木匠去修建饭庄, 一切计划都步上正轨。
  建工的那边有丁香玉她们盯着, 薛婵只负责出钱,算是和裴砚宁过起了逍遥日子。
  皇子容彧似乎要被送往别国和亲,临走前跟陛下许愿想亲自参加一场试剑大会, 陛下允了。
  容彧跟着凌千雪学剑并没有多久, 身为皇子也没人敢伤他,这个试剑大会只是容彧自己玩个开心。
  但是凌千雪不能不去盯着,还要筹备大会事宜, 忙得好几天都没来找薛婵学剑, 于是薛婵干脆带着裴砚宁出去玩了。
  “听说长岭那边枫叶开得很漂亮。”她道, “咱们多带几件衣服,过去住几天。”
  裴砚宁连连点头,把宅子交给崔钰保管之后心无挂念地跟薛婵走了。
  长岭的枫叶好看到在京城都出了名,尤其是这个时节,每逢休沐日都会人满为患。
  薛婵和裴砚宁皆是闲散之人,挑了人少的日子去赏游,几乎整个长岭都没有什么游人,一路上十分清静。放眼放去一片红叶似火, 美不胜收。
  裴砚宁小半辈子都在家里,这辈子可能都没想过爬山, 走到半路就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
  薛婵无奈, 弯下身道:“上来罢, 背你。”
  长岭虽是一处山岭, 但是只有上山的那段路是陡的,其余全是冗长又平缓的石阶,裴砚宁弯起眸子嘿嘿一笑,一下子攀上薛婵的背。
  裴砚宁抱起来并不重,薛婵还能很轻松地掂一掂他,只是裴砚宁不大安分,非要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话,说完还要用湿润的唇瓣亲她一下。
  薛婵屡屡皱眉,他就是乐此不疲,两人顺着山路慢慢往下走,直至发现密林深处有一个五彩的水池,不算深,淌进去大概有半人之高,里面的石头却是花纹斑驳、十分漂亮。
  “啊呀!”裴砚宁第一次见这样漂亮的景色,已经在高高兴兴脱鞋袜进去淌水了,脱到一半被薛婵给按住了。
  “秋水寒凉,你敢下去试试。”薛婵冷言冷语威胁。
  裴砚宁眨了眨眼,小声乞求:“就一会儿,一小会儿!”
  “不行。”乞求并未得到允准。
  裴砚宁大受打击,一张脸写满了不高兴,嘴噘得能挂两个油瓶,但是噘嘴归噘嘴,人还是乖乖抱着薛婵的一条手臂走。
  薛婵摸了摸他,道:“大不了夏天热了咱们再来一次。”
  “哼,坏女人。”裴砚宁低声叽咕一句,却是不噘嘴了,踮起脚亲在薛婵脸颊上。
  入夜,两人便在长岭脚下最大的客栈落脚。
  “二位客官,本店近日刚上了暖锅,要不要尝尝?”
  薛婵垂眸询问裴砚宁的意见,裴砚宁十分心动,问:“有、有辣锅吗?”
  “有!”小二笑着下去准备了。
  两人选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裴砚宁忽然想起什么,道:“上回吃暖锅的时候,已经是在霜镇了,过去了那么久。”
  薛婵微微点头,二人不由自主都想起一个人。
  也不知道江宁怎么样了。
  当初清河村一别,江宁再杳无音信,后来西南的那场战事也不知道有没有波及到他。
  正值秋季,正是凉爽季节,两个人吃完锅子夕阳正下,街上还有许多零嘴卖。
  裴砚宁看见什么想吃什么,短短十几步路怀里抱了一堆吃的,薛婵还给他拎着几个。
  “吃不下了。”他皱起眉,十分难过的样子,他的嘴还想要再吃,可是肚子实在装不下了。
  薛婵伸手把他怀里的东西都接过来,顺手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子,沉吟一声:“你最近饭量很是见长,小心夜里积食,又要让我给你讲故事。”
  裴砚宁弯眸笑了笑,“不吃啦,不吃啦。”
  这条商市十分繁华,虽无卖珠宝器具的名贵之物,但多得是当地特色,小摊和商铺皆有,还不时有人经过巡逻,看样子是防止有人闹事。
  两人慢悠悠地走,很快,裴砚宁被一个漂亮的花样子吸引住了目光。
  “那件披风真好看,正适合这样的季节穿。”裴砚宁眼睛亮了亮,显然又是同薛婵讨厌东西了。
  他每次都是这样,想要什么就夸一句,然后眨巴着眼睛看薛婵的反应。
  薛婵无奈:“好,咱们去看看。”
  铺子是间很小的铺子,刚掀起门帘往内一探,铃铛一响,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禅香。
  还不及开口,里面迎出一个面相阴柔的男子,两厢对望,皆是一愣。
  “你、你是江宁吗?”裴砚宁问。
  “砚宁!薛娘子!”江宁眸光一亮,连忙迎上来,“怎会在这里遇到你们!你们不住在西南了吗?”
  “快快快,进去坐罢,我煮奶茶给你们喝。”江宁说着就关了店门,请薛婵和裴砚宁进去做。
  里面的屋子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小炉子,一张桌子,连把椅子都没有,薛婵和裴砚宁只能坐在床上。
  江宁一边忙活,一边跟她们将这些日子遇到的事。
  “当初薛娘子跟我说龙首镇治安好,我便去了,好说歹说又让一家布铺收留了我做活,才顺风顺水过了小半个月,谁知......我那妻主竟找了上来。”
  “她找到你了吗?”裴砚宁紧张道。
  江宁摇头,“差点就抓到我了,开布铺的娘子人好,让我在她那儿藏了几日,我一想着以后都要担惊受怕,万一她又跟什么人打问了我,我便一鼓作气,一路北上远走了。”
  “这一路来真是艰难,最困难的时候就差跪在路旁要饭了。”江宁笑了笑,他说得轻松,两人却也能想到他这一路是如何艰辛。
  “后来因为手艺好,进了一大户人家给她们做衣服,唉,但是后来那家的大女儿不老实,大半夜总来烦我,别人见了也只当没看见,我怕闹出丑事,就赶紧结了银子走了。还好她们家给的银子多,也足够我来到这儿,这间铺子是这个月我刚租下的,之前一直在路边摆摊的。”
  说着他又想起什么,笑着道:“你们瞧见外面巡查的两个女人了吗?其中一个是我的相好。”
  “真的?”裴砚宁又惊又喜,“这样你就安全了,她人好吗?”
  江宁点点头,“人很好的,我摆摊的时候就看我一个男子,时时关照我,后来我租了这间铺子,她晚上就来给我守夜,就睡在这地上,规矩得我都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
  一番话说下来,江宁一直在笑,那笑意不似作假,是真觉得幸福,藏也藏不住了。
  这趟长岭之行,真是有了意外之获。
  奶茶已经煮好,热腾腾递到薛婵和裴砚宁手中,裴砚宁赶紧抿了一口,咸香可口,十分好味。
  没一会儿,前面的门被推了推,无果之后,有人敲了敲后面的门。
  “江宁,你怎么关了店?有什么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裴砚宁和薛婵对视一眼,都知道外面来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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