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白浊

  司有芸说完这句话后,意外的没有解释。
  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对待任何人任何事她都下意识的选择讨好。公主的身份叫她做不出谄媚的姿态,可一些早就刻入骨子的阴影使她绝做不出任何拒绝麻烦别人的事来。
  是以从前的她绝说不出半夜留宿他人家这种话,更不可能做出半夜翻人家墙头这种事来。
  但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除去那些积攒太久的情绪急于寻找出口,还有在面对眼前这个人时不知为何她总是很轻易的就放松下来。所以当司有芸仰着脸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气。
  谢昶抬起手,悬在司有芸头顶。似乎想要揉揉她那有些凌乱的脑袋,但最终只是轻轻抚了下。没开口问为什么,甚至没表现出诧异来。谢昶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般,宛如这事再寻常不过。
  伸手牵住司有芸的手腕,“进去吧。”
  借着月光,小院的情形被打亮开来。司有芸想或许是借住的原因,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向里走去,谢昶轻轻推开屋舍的门先走进去燃了烛火。
  司有芸站在门口,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和谢昶温润的外表截然不同,屋内显得有些冷冰冰。桌椅床榻,一眼望去就将屋内全景尽收眼底。
  司有芸往里挪了几步,呼吸间能闻到和谢昶身上相似的淡淡草药香。
  “被褥没有多余替换的了,但是这是前日才洗过的,委屈公主了。”谢昶将床铺收拾整齐,面露几分愧色。
  司有芸摇摇头,坐在床边脸颊微红,“那你呢?”
  “公主不是说睡不着?躺下给你按按穴位吧。”
  这会儿司有芸倒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自己睡不着半夜跑来霸占人家的不说,还要让人家当苦力给她按摩…
  想着身子往里侧挪了些,倒不好意思自己真霸占着一整个床铺。
  只是不知谢昶平日里都制些什么药,混在衣服上的味道好闻极了,并不像平日里喝的药,又涩又苦。
  按在头两侧的手指力度并不很大,指尖打着圈揉在太阳穴上。等到谢昶的手按到耳后的穴位时,司有芸的呼吸已变得悠长平稳起来。
  借着透过窗纸的稀薄月光和桌台上那微弱闪着的烛火,谢昶难得能如此近距离的细细观察司有芸。
  其实平日里他是有些不敢看司有芸的,对他而言长宁公主是那般明媚之人,细看便已是亵渎了。自己长于山野之间,虽担着虚竹先生弟子的名号却并不出众。这次能进京给长宁公主看病也不过是因为本家需要罢了…
  他这般无用之人,怎么配?
  夜深人静,真正只有他们二人之时谢昶才敢带着些放肆去看司有芸。
  睡熟后的司有芸保持着往日的习惯侧着身睡,胸前春光乍现,浑圆的半球之间深深的沟壑像是给那久旱之人供给甘霖的源头。腰间的布料贴着身子,即使侧卧也不见小腹的赘肉。
  骨肉匀亭之人,竟无一处不诱人。
  谢昶伸手不由搭上司有芸的肩头。像是感受到肩膀突来的热源,司有芸伸手将那热源拉开。嘴上嘟囔着几句,头往里缩了缩。
  可就这么一拉,谢昶本来虚虚前倾的身子直接被拉倒在床上。面对着梦呓的司有芸两人之间不过一指的距离。
  谢昶呼出的热气打在司有芸脸颊上,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又往谢昶身边凑了凑。
  那里有好闻的气味…
  司有芸此刻身子紧紧贴在谢昶怀里,寝衣单薄的布料根本什么也阻挡不住。谢昶感受着小腹之下涌上的热意,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手环住司有芸的腰,将她搂得更紧些。
  这一次,就这一次…他给自己解释着。
  解释着自己的无赖与放肆,和那些情不知所起,欲无法抑制。
  清醒的人总有各种手段摆弄不清醒的人。即使谢昶知道不少,可此刻他一样也没做。
  仅是拥抱着司有芸就花掉了他所有的勇气,仿佛靠着那肉身的紧贴就能消去他身下的欲火一般。
  可睡着的司有芸却不懂谢昶的苦心,朱唇挨着他的脖颈辗转轻抿仿佛梦见了可口的果子。又觉得身上变得好热,伸手将衣带解开渴望更多肌肤能接触到新鲜空气。
  这样一来,本就单薄的布料随着两人的动作直接滑落。硕大的玉乳就这么贴着谢昶的胸口,浅粉色的小豆摩擦在衣料之上变得硬挺起来,宛如成熟的野果等待山林中的赶路人来采撷。
  谢昶没想到事态走到这一步,更没想到司有芸里面并未着小衣就这么出来了。感觉到自己背后固者的大手松开,司有芸翻身平躺着觉得总算凉快些。
  脸粉生红,鬓发紧贴,分明是热的可谢昶却感觉看出了些别的意味。
  就像…翻云覆雨之后的媚态…
  刚贴着他还看的不明显,此刻却是整个身子都赤裸裸摆在眼前。即使平躺,那对玉乳也依旧高挺,想必一手握住还有余得多… 胜雪的身段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亵裤的边缘被胯骨顶起,留出向更下方探寻的空间…
  再多克制都一瞬化为云烟,更遑论自己对她早有好感。
  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微启的唇瓣。
  吮吸轻咬后的朱唇更显得娇艳欲滴,床榻之间的草药香逐渐被槐花的香味覆盖,混合出让人痴迷的花草香气。
  谢昶细细吻过司有芸的脖颈,嘴上得以呼吸的司有芸忍不住碎碎呻吟几声。
  本就肿胀的下体受了这番刺激,再也忍不住的喷出了几股白浊。
  谢昶愣在原地,瞬间清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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