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就连徐老头这个一度称她为丑丫头的家伙都曾说过,红衣之下,青丝长发,神色一勾,宛若灭魂的杀手,散发着一层层冷意,竟是完全感觉不到一丁点的俗气。
而时青墨的神秘并非只在容貌之上,更多的还是言行举止。
说话间,永远带着一分化不开的疏离,眸色幽冷,即使是笑起来的瞬间,也捕捉不到任何温度,墨色漠然,眸子深邃而带着吸力,掩不住的低沉。
很难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小女生,会带着这样的眼神,让人心悸。
当然,比起神色,她知道的东西更多,深不见底。
短短几个小时的谈话,毫无条件的征服了所有人,如果前一刻还有任何一丝犹豫怀疑,那么这一刻就是百分百的确认相信!
他们甚至毫不犹豫的认为这个才建立的墨氏,即将成为商场上的一道神话!
而时青墨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只有表现出真正的强大,他们才会真的带着一股热血一起奋斗!
直到晚上,这些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时青墨也有些口干舌燥,虽然这里头她说的话最少,可对她来说,已经是难得爆发性的聊天。
半月之后,一切都在如火如荼中进行,工厂在建造,各项证件年后便能到手,而公司也是一样,在元青市一处大楼中,买下了属于他们的地盘。
本该拮据的财务却并没发现任何为难,因为每一天,公司的账本中都会多入一笔可观的收入!
时青墨的药酒已经在加大力度销售,从每天的七百瓶发展到两千,而其中一少半却是更为珍贵的一品百木酒,价格在两千多每瓶,但销售起来却是最初的二品酒还要火爆!
尤其是元青市的客人,他们的目标几乎都是一品百木酒。
殊不知,时青墨手中,还有绝品没有出手,完全想等到公司正式成立作为宣传开售,十二瓶起购,每年只选三名客人,也就是说只卖三次,共计三十六瓶,每批价格在五百万,也就是说一瓶的定价已经高达四十多万!
如今这个消息已经在宣传中,虽说价格极高,然而却有不少爱酒的豪商在打绝品百木酒的注意!
五百万,对于有些人来说,与五十块没什么区别。
另外,当工厂正式投入,三品最普通的酒也会生产,符合大众,价格低廉……
当然,这也是后话。
时秉松等人忙的不可开交,而时青墨一家以最为温馨的方式迎来了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
简单的年夜饭,普通的烟花,一切都平凡而珍贵,让她越发珍惜。
不过大年初一的晚上,时家却又犯了难。
因为老爷子打电话来请。
时家虽然分了家,但多年来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每个大年初二,时家人都要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以往这一天,绝对是时爸时妈最为悲苦的日子。
因为在时家,他们二人绝对属于食物链最底端的生物,尤其是白瑾兰,绝对需要承包时家所有饭菜,每次天没亮就要开始张罗。
而作为时家大媳妇儿的大伯娘高氏虽然也要动手,但她生了两个儿子,向来以此为借口讨好老太太,免去了各种繁杂的活。
不止如此,大年初二也同样是前世时青墨最不想面对的一天,。
王雪与她同龄,时航更是只比她大了一岁,所以每次前去,少不了要一阵对比,各种讽刺、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必然会让白瑾兰替她委屈一整年。
当然,那是以往。
这一年注定有些不同!
时爸时妈是着实不想回去,不过说好了往后以大哥家的规格来,所以眼下又不好拒绝,否则在村民眼里,哪怕他们有再多委屈也成了不是,二人都是极为传统之人,自然不希望被人戳脊梁骨。
二人犹豫间,时青墨却开了口,“妈,明天三叔与我们一起回家,您就放心吧。”
今年指不定是谁欺负谁呢!
还有时航那个混小子,自从学校放假之后便被召回了泽水村,平日里与她联系的时候各种支支吾吾,显然旁边是有人看着,没胆色的家伙,真不知道之前教他的东西都被他塞哪里去了!
“小墨,我也不是怕,主要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一想起明天就忍不住哆嗦。”白瑾兰笑了笑,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怂。
他们现在可不一样了,又有小墨和时秉松在后头撑腰,谁敢将他们怎么着?!
时秉良更是歉疚一笑,“都怪我对不住你,以前让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不过你放心,明儿的饭菜你不需插手,若是大家都不愿意做,干脆都饿着,我们提前准备点点心偷偷带着就好。”
时秉良如今都学的奸诈了。
一家人,越发的默契,小尘在旁边乖乖的听着,冷不丁道:“姥姥姥爷,小尘也要一起去!”
谁要是敢欺负他们,他就下毒!
叔公大人说的!
三人诧异一眼,还是时青墨点了点头:“好,不过我们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如果被人欺负了,反应一定要快,不要自己忍着,懂吗?”
说完,小尘立马如同小鸡啄食一般,一双眼睛水亮亮的,又好奇又有些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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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元爷的心思,将在以后的番外中写出来~
☆、第八十章 她杀人了!
第二天天没亮,时爸时妈就已经习惯的起了床,时青墨颇为无语,这就是被压迫的后遗症。
而她慢慢悠悠折腾了许久,直到八点,这才一起出了门,从三清县到泽水村也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一家子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自然算晚了。
一入时家老宅,只见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其中除了大伯一家之外,更有大姑一家,更包括重生以后时青墨第一次见到的大姑父。
这个大姑父平日里以繁忙为借口,很少前来泽水村,尤其是如今生意做得越来越好,更是多了几分骄傲的资本。
不过大年初二这一天与众不同,时青墨多少也能猜出王绪辉前来的理由。
时家这两个长辈年纪毕竟大了,如今事情又多,常有操心的事儿,更容易让身体出问题,王绪辉自然是担心万一老爷子去了,他手里的血玉以及金豆豆全部落在大伯一家手里,所以每年都会趁着这一天来探探老爷子的口风。
那金豆豆对他来说并不算特别贵重,然而血玉可就不一样了,没准能卖个上百万甚至上千万,他的妻子时彩凤怎么说都是这家的大闺女,总不能吃亏了去。
当然,今年更是还有一个原因。
这御景阁在三清县还是很出名的,王绪辉自然也知道,更是偶然间听到一个消息:这御景阁里头管事儿的是时秉良夫妻俩!
虽说他并不相信,但空穴不来风,为了避免万一,还是要来确定一下,尤其是御景阁中贩卖的百木酒,如今可是众人皆知的事儿。
所以眼下,王绪辉一瞧见时秉良立即就迎了上来,连忙道:“二哥二嫂你们可算来了,我们正聊你们呢!”
王绪辉表面露着笑容,又道:“彩凤还说她前些日子住院的时候,二嫂还去探病了,到底是一家人,这血缘是拆不散的!不过去年我在家的日子不多,二哥二嫂,如果彩凤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向你们道歉了!”
王绪辉先认了错,那样子着实客气,倒是让别人愣了愣。
往年这王绪辉在时家话并不多,更是很少与时秉良这个老实人说话,可今年竟是例外,话中竟是还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
不仅如此,刚刚这一家人的确是在聊时秉良,只不过这是老太太提起的,这话中可没说一句好听的!
再者说,当初时彩凤住院是因为被大伯娘高氏打的,王绪辉又提起此事,顿时让高氏没了好脸色。
“二弟妹,你们今年可来的晚了,该不会是在县城买了房子后心高气傲看不起大家了吧?”高氏语气微酸道。
高氏说话向来都是习惯性的心高气傲,但是这次不一样,完全是嫉妒。
当然,白瑾兰没生一个儿子,这一点自然是没法与她相比的,但现在她却是抢走了自己的儿子!
时航自从上了高中便一直住在老二家,虽说她心里并不满意,但这生活费却是省了,倒也没多说什么,然而寒假之后,若不是她强行要求,时航怕是还要呆在县城,压根没有回家见她的想法!
她可是时航的亲妈,可在时航眼里,竟是还不如白瑾兰这个二婶!
时航回家的这段日子,高氏看着他的言行举止,更是觉得不满。
这孩子以往做事霸道,在家向来都是小皇帝一般,然而不知为何,如今却客气有礼,对她也是一样,就连老太太都夸奖时航变得懂事儿了,如此倒是显得她不会教育孩子!
不止如此,她做的饭菜从来都不如这个二弟妹,这个她是知道的,所以如今每次瞧见儿子吃饭都会主动问一句味道如何,时航自然是点头称好,可一旦与白瑾兰相比,时航必然会实话实说,丝毫不顾及她这个当妈的感受!
此刻,高氏面上没有一丝笑意,看上去强硬的很。
而时航瞧着自家母亲这样子,只是心里叹息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毕竟子不嫌母丑,他没资格多说,但也不会因为讨好母亲而忽略其他亲人。
更何况二叔二婶对他是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对待的。
眼下,却瞧白瑾兰只是笑了一下,回道:“大嫂,您可别冤枉我们,我们很早就起床了,只不过太早没有车,又是大过年的,坐车都要排队,再说了,这县城离泽水村多远您也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到已经是早的了。”
白瑾兰如今可不是那个任由着别人揉捏的小白花了。
经营御景阁那么久,这老板娘的强势与心眼还是涨了点。
“那你们不会昨晚就来?这个点才到,回头大家伙吃什么?灶台都是冷的。”高氏心中憋着一股气,又道。
却见白瑾兰突然瞪大了眼,惊讶道:“没人做饭吗?!这往年都是我动的手,我还以为今年轮到别人了呢!”
此话一说,在场等人都是忍不住面上泛起一丝尴尬。
以往白瑾兰好欺负,的确是没少支使人家。
高氏既不满又心虚,可仔细一想,自己生了两个儿子,这点做饭的小事儿根本不该由她管吧?面对众人的目光,顿时别过了头,装作没看见一样。
而老太太倒是想教训白瑾兰,可问题是,瞧见白瑾兰旁边时青墨,顿时缩了缩头。
倒是老爷子先开了口,“老二家的说的没错,他奶,你带着时菁去做饭,再这么耽误时间大家连晚饭都吃不上了!”
老太太一听,身上的肉都抖了抖。
刚想反抗,却见老爷子手里的烟斗放了下来,冷着一张脸,烟雾缭绕之下,看着吓人。
老太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乖乖的往厨房走去。
只不过她可舍不得使唤时菁这个宝贝小闺女,自然只能一个人去折腾。
如此,白瑾兰笑容才放松下来,跟着一家人进了屋。
这祖宅装修的还算不错,客厅亮堂,那饭桌却是老爷子过年的时候特地买的,上头带着玻璃转盘,模样款式与饭店里的一模一样。
这里头的原因,不乏有讨好这些孩子们的意思。
他年纪大了,指不定还能活多久,老人多半都希望自己儿女和睦,尤其是对长辈,没有那么多的仇恨。
只可惜如今才想起这事儿来,却是有些晚了,只瞧着这几家人各个神色不一。
大伯一家是肉疼,这么个大桌子,可是要两三千块的,这钱倒不如留给金孙用,尤其是时霖今年要开始工作了,少不了要打通关系。
时彩凤想法与老大自然一样,总觉得这买桌子的钱可以换不少东西,可他的丈夫王绪辉的态度就有些差别了,眉目间多少有些不屑,毕竟在他眼里,一个两三千块的桌子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
而时秉良夫妻,却是面色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