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陈老师上电视

  陈晓闲忽然走进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打扮得正经八百,一套帅气时尚的西服,还有条明黄色的领带。
  小闲双臂搭在默言和婉玉身后:“各位,你们看看,我今天造型怎么样?”
  婉玉微笑:“很帅阿。”
  斩博很惊讶也很羡慕:“哇!!!”
  “还可以,就是比我差那么一点点。”默言回复,顿时让着陈晓闲无视了。
  菲儿发表了点评:“不错,挺像个人的!”换来小闲的怒目。
  小闲脸上的笑容片刻又回来:“这可能是改变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用手在众人眼前划出方向改变的动作。
  斩博不无憧憬地说:“陈老师,你也去面试啊?”
  小闲神秘兮兮地说:“差不多。我从小道消息打听到,tbv有一档新栏目正在找主持人。我又从小道消息打听到,他们栏目的制片人叫做larry榕。想想看,我终于有机会能跨入电视圈啦!这不仅仅是改行,这是突破,是腾飞,是我十年磨一剑的关键时刻。”
  “慢着,慢着,”菲儿打断,“你的逻辑有点跳跃啊。你从小道消息打听到了这么几句,就能改行做电视主持人啦。”
  小闲夸夸其谈:“当然不够,根据最新的小道消息,larry榕明天下午要到我们电台来物色主持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可能会是改变我一生的人。”
  众人一片沉默,只有婉玉的怪念头又冒出来:“陈老师,问你个问题。如果你爸爸和larry榕打起来了,你帮谁?”
  小闲陷入与众人一起的沉默中。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小闲西装笔挺,当然还有那条明黄色的领带,焦急不安地穿过电台的走廊,在拐角处探出头去。
  larry正从直播室里走出来,站在走廊尽头和别人说话。
  小闲自言自语:“larry,larry榕就在那儿!镇静,镇静。”说着低头走过去,和larry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小闲一抬头,马上堆起惊讶的表情,“hi,larry.”
  谁知larry露出更为惊讶、甚至有些激动的表情:“是你?陈晓闲?”
  “你认识我?”小闲眯缝着眼睛,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
  larry的激动有些爆发的预兆:“我同学的大表舅的邻居和你妹夫的表叔是亲家。”
  小闲有意识地增加一点绅士风度:“是吗!太巧了。哦,不好意思,我走路太不小心了。”
  larry双手合十,作出虔诚的样子:“哪里哪里,我还要庆幸你撞了我呢。我们台里新开了一档电视节目,正缺一个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主持人。你能来帮我吗?”larry把小闲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口水险些流了出来。
  小闲单手扶着下巴:“好啊,非常荣幸,不过,我不一定有空,我回去排一下档期看看。”
  larry一把拉住小闲的手臂,边说话,边摇:“不行,就你了,我们的收视率就靠你了。答应我嘛,答应我嘛!”
  小闲一个人在自恋地摇晃,旁边经过的女职员诧异地看着他,绕道而行。原来一切都是小闲的臆想。小闲惊醒,他深呼吸,摇晃了一下脑袋,一转身,正好撞上走过拐角的larry。larry看了小闲一眼,准备走。幻想马上变成现实,小闲哪里肯错过。
  小闲赶紧止住larry的脚步:“hi,larry!”
  larry对这种陈旧的搭讪方式感到兴味索然:“嗯?有事?”
  “可能你不太认识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晓闲,”小闲紧张地调换了幻想中的男女对白,“我同事的表叔和你的同学的大表舅的妹夫的邻居是亲家。”
  larry的声音带着轻蔑:“陈晓闲?你就是那个主持人?”
  这一点点反应足以让期待中的小闲欣喜若狂,完全忽视了语气中的嘲讽。小闲甚至在心里吹起小喇叭,跳跃着狂欢:“yes!
  yes!她认识我!我就知道!!我有希望了!”
  小闲的眼神中充满感激:“真没想到,您听过我的节目?”
  “呵呵,何止,我们曾经还做过同事呢。我以前在电台做过一档叫做《水晶之恋》的节目。”larry提醒道。
  小闲故意套近乎:“哦!原来是你做的啊?我可喜欢听了,每期都听,你主持得太有特色了!”
  适得其反,小闲的样子已经让larry感到面目可憎了:“谢谢。也许你应该去医院看看。我们那档节目的主持人是个老头子,我只是制片人。”
  小闲不顾难堪,为了改变人生,只好生拉硬套了:“哦,是吗?我可能搞错了。不过既然我们在电台共事过,说明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
  “何止是缘分。简直是渊源!当时我的节目收听率一直不是很好。眼看年底的总评估就要到了,我想我一定会垫底的,所以我连辞职报告都写好了。可是……还好有你,你救了我。”larry的话语中竟然出现了感激。
  小闲莫名其妙:“我?我怎么不记得了?是我帮你去求领导的?”
  larry冷酷无情地给出了谜底:“我最后看到总评表里,你的节目收听率垫在我的下面。你才是最后一名。”
  小闲的笑容顿时僵硬,只好自我解围地谄笑着。
  larry艰难地回忆:“你那档节目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我的月亮你的心。”
  小闲轻声说:“嗯……纠正一下,是你的月亮我的心。”指了指larry。
  “对啊!没错啊。是我的月亮你的心啊。”larry指了指小闲。
  小闲还想反驳:“是你的月亮我的……好吧管他呢。”还是放弃了。
  larry丝毫不留情面地挖苦:“我后来专门听了你的节目,给了我很多启发。乖乖。想要做出这么一档一无是处的节目也实在不容易。我后来做制片人,一直把这档节目作为培训主持人的反面教材。”
  小闲的眼睛里燃起熊熊的烈火,暗自发誓:“幸亏你是制片人,而且这附近也没有窗子,否则我一定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嘴上还在奉承:“呵呵,没想到你现在已经是金牌制片人了啊。真是厉害啊。”
  larry像一面冰做的墙壁,把小闲的马屁全都冻住,再扔回去:“过奖了,你也很厉害啊,没想到你居然还在电台里。我不常在楼里看到你,还以为你被调去半夜了呢?”
  小闲被踩到了痛脚,难堪地承认:“我的节目的确是暂时被调到半夜了。”
  larry仍旧不依不饶,好像跟小闲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所以啊难怪碰不到你,正常人半夜不会来电台的。”
  小闲因为愤怒而表情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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