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脓包不挑,迟早要命

  当年陈新成与妻子一见钟情,坠入爱河后便很快闪速结婚,没想到的是离婚速度也是快得惊人。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陈太太是拎着一只皮箱入嫁陈家,离开时却为陈新成生下了一个患有小儿麻痹的女儿。
  所以这么多年,陈新成都是一个人留在青宁赚钱,而患病的女儿则是留在了南湖老家由父母照顾。
  其实陈新成的压力也不小,孩子患病需要用钱,父母年迈也是大病小病不断,一家人的生活开销,生活所需,人情世故,还有吃药看病的钱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这也是当初在做背景调查时,萧允决定将他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正如萧允所说,陈新成虽然有些小问题,但本性不坏,也是家庭所累才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
  因此,萧允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直容忍着他。
  只不过,脓包不挑破,迟早要人命,而今晚,就是挑破脓包的最佳时机!
  所以在面对陈新成跪地求饶,哭天抹泪的模样时,萧允只是微眯着黑眸,语气冷峻的开口:“你自己做出这样的事,还想让我怎么管你?”
  “可四爷您当初明明允诺给我,只要我能让大少爷和那位苏小姐感情破裂,就送我女儿出国治病啊!该做的我都做了,就算没达到四爷您想要的预期,您也不能将我一脚踢开啊!四爷,我可是您的人...”
  “陈新成你特么说话给我注意点!”
  对于陈新成的表演,蔚为早就在一旁看得直咬牙,此时听到这番话,更是被气得脸色铁青:“你要是个男人,自己做错了事就自己承担,你怎么有脸往四爷身上泼脏水?”
  “知道你家的情况特殊,哪次发年节福利,四爷不是给你的双份?自从你来到四爷身边,年终分红每年都比我们多,你以为是你做得好?是四爷觉得你养活一家老小不容易!还有你女儿每次来看病的费用,你以为真的是医院给减免的?你家困难到那地步了吗?其实都是四爷自掏腰包,结果你现在这样做事,陈新成,你的良心是不是都特么让狗吃了?”
  蔚为也是气得不轻,说这话时还付出了行动,直接挥拳便砸了过去。
  陈新成虽然还没从蔚为说的那些话中缓过神来,但也在蔚为挥拳砸过来时,迅速做出了反应。
  只是等他手脚并用的往后躲时,蔚为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对于陈新成这番不留余地的做事风格,蔚为看在眼里,本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此时更是不可能再手下留情。
  一拳砸下去,陈新成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而蔚为却并未因此想要放过他,可就在再次准备挥拳时,却被上前的秦观拽到了一旁。
  其实秦观也早想这么做了,本就在一旁看得手痒,上前拉人时,还不忘趁乱踩在了陈新成的脚裸上。
  疼得陈新成当即冒出了冷汗,熬的一嗓子叫出声来,如同杀猪一般惨烈。
  见秦观出手相拦,蔚为便知道是萧允有话要说,便没再上前。
  只是看着陈新成抱着脚裸,疼得瑟缩成了一团,还不忘悄悄朝秦观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两人才刚回到萧允身边,便听到他家四爷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怎么?如果你不是我萧允的人,你以为你会有今天?”
  萧允先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然后神情很快又变得严肃又冷漠,周身气质一变,陡然凌厉:“你以为这么做,是在发挥余热,让自己价值发挥到最大,好以此让别人对你厚待一些?简直愚蠢至极!”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身边这么多人,独独你被选中?不是你比别人与众不同,而是因为只有你意志不坚定!”
  萧允长得本就身高腿长,再加上以往的温润被冷硬所取代,威压释放出来,感觉整个宴会厅的气温都降低了几度。
  说话间,萧允朝手下昂头微微示意着,很快便有人拿出一个档案袋送到了陈新成的面前。
  陈新成不明所以,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时,听到萧允的声音再次响起:“打开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利益最大化!”
  萧允的话令陈新成更加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打开档案袋,翻看起里面的几页纸时,陈新成的眼眸倏然睁大:“这不是我...”
  “你当然没这个本事!”只是否定的话却被萧允说得又狠又冷,毫不留情:“作为我的人,你看到这个车牌号都这么吃惊,估计小苏当时接到门口安保打来的电话时,才是误以为是我的车,才会疏于防备吧?”
  见陈新成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萧允也不介意为他答疑解惑:“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就是那人许给你的福利吧?但你应该还不知道,你这台宾利车,在你去疗养院那天出现在了萧京所住的小区!虽然过程不得而知,但目的就是为了让小苏和萧京分手!”
  “你应该能够想像得到,这件事所带给小苏的影响,之后又接到爷爷晕倒的电话,对她的打击自然可想而知,这种情绪之下,势必会对她和萧京的感情造成影响,而我作为促使人,因此与侄子产生不合也是情理之中。先不说策划之人的用心,但事实上,你在那时便已经被推到了今天的位置,也就是说,或早或晚,这一切注定会被识破,想要抱有侥幸心理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些,陈新成也直接傻了眼。
  虽然通过眼前一幕,陈新成多少也算看出一些门路,比如其实这些,萧允早就知道,只是经他这么一闹,顺水推舟而已!
  当众被揭穿,他的左右摇摆,两边指证是为了自保,而萧允却是打足了算盘,在等他自投罗网。
  偏偏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没有再转圜的余地。
  相较于萧允的心机深沉,陈新成更加无法接受的,是谋划这一切之人的精明算计。
  毕竟萧家四爷是什么样的人,传闻早有描述,但此人呢?
  表面与他称兄道弟,其实他早已成为对方棋盘上的棋子,并被推到了悬崖谷底,可他非但没有醒悟,反而可笑的以为是遇到了知已。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无翻身余地。
  初看那几页纸时,看到他名下的车子,他还天真的以为是对方兑现了承诺?可在触及到车牌号时,陈新成确实懵了!
  其实萧允说了这么多,有句话说得确实不假,四爷身边人不少,但为何唯有他能被利用?
  之前他以为得天独厚,自命不凡,现在看来,也确实是他意志不够坚定,否则今天的事又怎么会发生?
  自从听到这些后,陈新成始终低垂着眉眼,像是站在两界边缘正在进行着激烈且矛盾的思想斗争。
  等再次抬起眼眸时,眉眼间的挣扎已全然不见,显然已清楚接下来应该如何所为。
  可就在这时,一道女声响起,打破了宴会厅里的沉默:“不用再逼他了,是我让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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