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何为至高
“他把各个时间线的方尘全部请过来了”。
轰——
这话一出，饶是以方画九都是嘴角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不愧是我儿子，这操作……
虚空中，一道道气势强横的方尘林立。
这一刻，大楼之上的炎主方尘也是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剧痛的胸口，喘了口粗气；
“多谢了，兄弟们”。
一道道方尘顿时扭头哈哈大笑，上千万个方尘一同开口道；
“你跟我客气你大爷呢”。
声音洪亮，震耳欲聋，充斥天际，引来无数惊疑不定的目光纷纷侧目。
方尘本尊都是被这群方尘爽朗的性格感动到了。
下一刻，炎主方尘手中黝黑长枪涌现而出，其余的方尘仿佛也是受到了感染和牵引，同一时间挑了挑眉头，露出那招牌式的混不吝坏笑。
“杂种，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成百上千人个人同时开口的声音传荡而开，宛如整齐的吆喝。
吞天邪魔帝目光都是呆滞了刹那；
“不……这不可能，不是每一个位面的方尘都和你有着如出一辙的经历，为什么还他妈全都是武道高手？”。
方尘本尊朝前迈步冷笑了一声；
“蠢货，老子能够穿梭到过去，就不能给他们一人一部功法吗？”。
轰——
“兄弟们，给他展现一下高端操作！”。
“上！”。
于是乎，下一刻，成千上万的方尘同一时间双手结印。
各种层出不穷的招式化作一道道流光来回在每一个方尘手中翻飞，旋即下一刻，在叶，黄，白三人都嘴角剧烈抽搐的目光注视下。
铺天盖地的武技，法则技，甚至还有法技，朝着那吞天邪魔帝不要钱的丢了下去。
“一群圣境，一群普普通通的不朽境”。
吞天邪魔帝怒吼出声；
“不过是一群蝼蚁……”。
方尘本尊直接来到了他面前；
“是吗？”。
“八部龙影”。
各种斩魔法则齐出，上万道攻势顷刻间便是落在了吞天邪魔帝的身上，这家伙一击之下直接被震飞万米。
虽然单一的每一个方尘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架不住人多啊！
一只蚂蚁咬不死人，你试试把你丢进一个满是蚂蚁，成千上万只蚂蚁的房子，看看能不能咬死你……
方尘本尊大手一挥，下一刻竟是缓缓闭合了双目，口中淡淡的声音缓缓吐出；
“吞天邪魔帝，你留在我体内的那道魔种沟通了我的记忆，不过，其实我也能反向得到你的记忆”。
吞天邪魔帝此刻根本无暇理会方尘本尊。
因为周围那些方尘根本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一层层狂暴的攻势几乎是接憧而至。
饶是以吞天邪魔帝如今的实力，都是差点应接不暇。
轰轰轰——
他眼皮子跳了跳，目光阴冷的嘶吼道；“就算是如此，你也没法杀我，哈哈哈哈，我想明白了，你是从诸天万界所有的位面以及不同时间线借来了这些家伙”。
“如果他们跟我在这里缠斗浪费太长的时间，他们所在的位面也将会形成分`裂`的平行时间线，到时候我依旧完全有机会逃跑”。
“你最多就是恶心我一下而已，没有至高之力，你我谁也奈何不了谁……”。
傲立于虚空中成百上千方尘中央的本尊冷笑了一声；
“其实，从你的记忆当中，我明白了你的本质”。
这话一出，狼狈躲避应接不暇攻势的吞天邪魔帝表情都是一滞，不过下一刻，他冷笑了一声；“你难道以为能从我的记忆当中摸索出了该如何借助至高吗？”。
闻言，方尘本尊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不错，我领悟到了至高！”。
听到这话，吞天邪魔帝哈哈大笑，声音猖獗狂妄，甚至还充斥着轻蔑之意；“至高是需要创生和毁灭一同共存的……”。
这个位面的炎主方尘本尊闻言，却是张开眼睛。
目光平淡的瞥了一眼吞天邪魔帝，视线直勾勾的略过虚空。
这一刻，他的眼神澄澈无比，旋即淡淡的开口摇了摇头，道；
“不，你错了……”。
“至高并不是创生和毁灭”。
方尘的意识开始渐渐脱离身躯，这一刻一层明悟缓缓荡漾在方尘的心间，他的意念也是渐行渐远，身躯都是此刻一轻。
意念早已宛如一缕清风囊括了整个诸天万界。
他的思感随之无限延伸，几乎能够觉察到诸天万界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诸天每一秒每一刻所有的画面都是充斥在方尘的脑海。
可他根本不会感觉因为信息量磅礴而带来的头痛欲裂。
反而是有种轻描淡写的感觉，宛如这一刻，他本就该轻而易举的靠着思感在这宇宙中穿梭行走。
隐约间，有着一层虚晃的力量宛如一道曙光照耀在了方尘的身躯之上。
下一刻，方尘再度缓缓紧闭双目，口中有着一道声音缓缓响起，平静的出声道；
“所谓至高！”。
“就是这宇宙的力量！”。
吞天邪魔帝目光一滞，旋即冷笑道；
“你放屁”。
这小子装神弄鬼这么长时间，居然就甩出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简直愚蠢可笑。
可惜另一边方尘根本不予理会，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所谓至高，就是尊重生灵的存在，维护生灵的自然法则，而创生和毁灭，本身跟宇宙之力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你的执念太深，你一意孤行的认为唯有毁灭之后方才能够缔造创生，唯有创生之后，又是需要毁灭，如此循环的力量被你当成了至高”。
“毁灭和创生本身就没有什么清晰的界定”。
“你亦能创造吞魔一族，又是能够翻手覆灭吞魔一族，难道你就掌握了真正的至高吗？”。
这话一出，吞天邪魔帝瞳孔骤然紧缩。
有一层莫名的茫然和心慌再度席卷他的心头。
方尘又是淡淡的开口道，吐出了一个千百年来都是没有任何人知晓的秘辛；
“其实世界上也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的创生之气和毁灭之气，只不过是有着第一道先天之气诞生了你，原本你同时伴随的便是已经掌握了这两种力量”。
“可你在千百年的孤独当中，竟是觉察到了破坏和杀戮的快乐，所以你自封那道伴生之气为毁灭，你自称吞天邪魔帝”。
“渐渐地，你开始有了情绪，你的心中充斥着恶”。
“这就是后来在诸天万界肆虐的吞天邪魔帝的雏形”。
话罢，方尘单手结印，一抹虚晃的微光照耀在了他的身上，原来是那虚空当中的第一缕阳光；
“宇宙法则不允许这样一个生物的存在，为了这已经顺应着自然法则应运而生的诸天生灵”。
“为了阻止你的恶……”。
“方才又有了一道与你彼此纠缠的先天之气”。
轰——
这话一出，饶是以下方叶旭，黄不凡等人的心境都是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谓第二道的先天之气，恐怕指的就是曾经的夜钰雪吧？
方尘宛如朗诵佛法，接着说道；
“你们原本就没有属性之分”。
那边战火还在弥漫，随着方尘一句句话吐出，吞天邪魔帝心头的不安和惶恐却是越发浓郁，他开始和那成百上千的方尘缠斗在了一起。
双方打的不可开交。
似乎是唯有这样，才能避免方尘本尊一道道话语对他心境的冲击。
但是显然……他慌了！
“不错，夜钰雪便是第二道应运而生的先天之气，只不过是见到夜钰雪那时候的你，已经充满了暴戾和杀戮的气息，你认为唯有毁灭，才是大道三千”。
“而那时候刚刚诞生的夜钰雪并没有主观上的善恶，也没有所谓创生和毁灭的意识，所以你觉得那就是另一道与你截然不同的先天之气”。
“殊不知，你们其实是同源的”。
方尘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在千万年前，宇宙中刚刚诞生属于你那第一缕意识的时候，那时候渺小的你，其实也是一道你口中所谓的创生之气”。
这一刻，吞天邪魔帝身形一滞，仿佛是有着恒古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响起。
旁边紧随而来的几个方尘直接将其锁定。
不过下一刹那，吞天邪魔帝又是猛地咬牙切齿，露出一副恐怖的狰狞模样，大股大股的魔气接二连三的在虚空震爆；
“滚开”。
周围的几个方尘遭受到这股反震之力，瞬间被震飞百米开外，成百上千的方尘那眸光依旧牢牢的锁定着吞天邪魔帝。
将炎主方尘本尊护在了众人当中。
方尘本尊宛如朗诵佛法，传播大道三千一般，始终紧闭眼目；
“你还没明白吗？”。
方尘的目光落在了众人的身上；
“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应运而生的人来阻止你吗？前有华夏先祖，炎黄二帝，后有灵王叶旭，白佛晋轩，黄帝不凡，我！我们”。
“那是因为你原本就是错的……”。
“先天之气是与众生平等，而不是凌驾于众生之上”。
“你因为孤独，方才创造了吞魔一族，其实你在害怕，你内心深处是在恐惧孤独，但是你又享受孤独，所以创造了跟你一样具有毁灭气息的吞魔”。
“你不想一个人孤独，所以你要带给这世间孤独”。
最后一刻，方尘一字一句的沉声道；
“不过就是一个，从始至终都没有人陪伴的小可怜虫罢了”。
殊不知这句话确实对吞天邪魔帝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吞天邪魔帝猛地怒吼出声；
“混蛋，你在胡说，本座一点都不孤独，我也不需要你来同情我，你休想蛊惑我，死……”。
嗖——
下一刻，黎明的曙光突然在虚空中照耀，紧接着原本还只有丝丝缕缕的微光斑点突然强光大放，彻底落在了方尘本尊的身上。
在那些光晕当中，充斥着一种让吞天邪魔帝都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力量，那是……
自己幻想中无数次梦寐以求的至高！
“至高！？这就是至高？混蛋，为什么你会领悟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