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培养系统[快穿] 第281节

  她还要读书, 毕业都得三年后。
  “那时候她不知道你要读研, 现在不催了。”季淮替她穿好, 半蹲着看她,“结婚和生孩子没关系,我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养你。”
  袁琪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钻戒,小声嘟囔一句,“反正我又不亏,婚后你的收入还算我的一半,你高兴就好,只要你能想得开。”
  其实她没打算结婚这么早,还在读书,三年后才毕业,但他突然求了婚,让她措手不及。
  原本以为就结婚,领个证就行,后来他说要订婚再结婚,然后才去领证,其实她觉得可以直接领证,不必要那么麻烦。
  不过也很感动,以前她总觉得这样的身世会被人轻视,但是没有,反而感觉被重视了。
  听言,季淮低声笑出声,剑眉微挑,点了点头,“好,算你一半,你不害怕就好。”
  “我有什么好害怕?”袁琪也没觉得有什么,她与陈梅相处久了,觉得很好,与他也是。
  季淮站起来的时候,她自然伸出双手搂他的腰,柔声又出口,“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可以啊,你最近又那么忙,结婚有很多事情的。”
  “难道我就忙得连婚都不能结了?早点解决人生大事,才能全力以赴事业,而且,不早点定下来我不安心,我工作忙,你在学校,这万一……”季淮没把后面的话说完,表情格外严肃,“读书就好好读书,一点别的心思都不能有,半点不行!”
  那副样子,还带着一丝警告,袁琪无奈,她才应该担心好吗?
  他在公司上班,年纪轻轻,年入不菲,不知道被多少人垂涎呢,她继续抱着他,手收紧了些,微微昂头,“你不是让我戴着戒指吗?谁会搭理一个已婚妇女啊?”
  敢情这一切都是用心良苦。
  季淮被她说的已婚妇女逗笑,眉毛弯了弯,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纠正道,“是已婚少女。”
  话落,把她拉起来,“走吧,出去了。”
  袁琪被他牵着,往大厅走。
  她娇软的小手被一双大手包裹着,望着前面他笔挺的身影,清亮的美眸里倒映的全是他的影子。
  大厅里热闹得很。
  陈梅忙里忙外,笑呵呵得走来走去,她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招呼着众人。
  见袁琪来了,走过来问,“饿不饿?我们一会就吃饭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肚子?”
  “不饿。”袁琪摇头,“妈,您歇会。”
  “没事没事。”陈梅见有人来了,又赶紧走上去,热络寒暄着。
  季淮也牵着袁琪走上去。
  他们订婚宴不收礼金,所以来的人也挺多,都是陈梅的老朋友,其实也就热闹热闹,自从季父走后,家里死气沉沉,一直都挺压抑。
  两人站在门口迎宾,袁琪瞧见柳母的时候,一时还没认出来,对方烫了个卷发,戴着珍珠项链和玉镯,看起来珠光宝气,脸上还化了浓妆。
  “你这眉毛是纹了吗?”张大妈边走边问。
  “是啊,好看吗?过段时间我再去纹个唇,反正啊,我们家小彤现在不用我操心了,人老了,也该享福享福了。”柳母提着她的包,扭着身子走过来。
  “你这一打扮,你们家老柳可担心咯。”李阿姨打趣。
  “管他做什么?我们女人什么时候都要爱自己。”柳母抬着手,生怕别人没看到她手上的玉镯一样。
  陈梅只在小区里通知,大家都来,她也就来了,柳父嫌丢人没来,又和狐朋狗友去喝茶。
  有什么好丢人?
  陈梅说一起来热闹热闹,又没说她不能来。
  张大妈眼尖,望着她手上的镯子,“哟,什么时候买了镯子?现在又戴珍珠项链又戴镯子的,就是不一样了。”
  闻言,柳母笑得很开,故作不在意抬起她的手镯又看了眼,“哎呀,这是亲家母给我们家小彤的镯子,她不戴,这不是给我了吗?没人戴多可惜?所以没办法,我就只能戴戴了。”
  说着正好走到季淮和袁琪面前,她还问袁琪,“好看吧?是不是也挺符合我气质啊?”
  “嗯。我想去店里给我妈也买一个。”袁琪点头,笑着又侧头看季淮,“明天我们去买吧?”
  陈梅手上还空空的,她拿了全额奖学金,手里还有钱,可以买一个万把块的。
  季淮:“听你的。”
  袁琪又瞅了柳母的玉镯两眼,单纯瞅瞅样式。
  柳母脸色阴下来,抖了抖手,“我这个可是小彤她婆婆给她买的,可能十几万都不止呢!”
  “这么贵正好,我们的心意就更到位了,玉镯嘛,十几万几十万才值得收藏。”季淮笑着接话,“买便宜的我妈还不知道乐不乐意戴,这么贵肯定不舍得扔。”
  柳母被一噎,还不能反驳,季淮现在出息了,据说一年都有几百万,还真买得起。
  “阿姨,里面坐。”季淮十分礼貌冲里头做了个手势,让服务员把几人带进去。
  柳母还没炫耀,就像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憋得她一口气不上不下,浑身不自在,暗暗气得扭歪了脸。
  人来齐,订婚宴便开始了。
  认真又严肃走了仪式,彩礼给的不算多,六万六,图个吉利,陈梅原本说让季淮再添点,袁琪阻止了,原先她还说给八千八,还被陈梅教训了一通。
  十几年前人家结婚就没给八千八了,说出去都不好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亏待了她。
  三金一钻,该有的都没少。
  柳母在底下酸溜溜,“我女儿结婚彩礼可能是三百八十八万,六万六的彩礼也才少了,就花了六万六把人娶回去,要是她爸妈知道,得气死,也是欺负人家娘家没人。”
  “可得了吧,我女婿要是年薪这么高,我一分钱不要再送辆车,彩礼拼命要,日后自己还过不过了?”张大妈一下怼回去,“你啊,就是目光太短浅,都盯着眼前的,那才容易吃亏!”
  “我吃什么亏?我女儿嫁过去了,我就享清福。”柳母十分不服气
  以后她就吃香喝辣,住大房子。
  众人也没理她,柳母什么样,大家伙不知道?背地里都讨论遍了,十分看不起。
  他们来凑凑热闹,其实还是挺高兴,桌上的饭菜也很好,都是海鲜鲍鱼,很贵的,而且还一大桌。
  到最后肯定剩下一大堆,没怎么动过的就都打包回去,因为还多订了一桌,柳母第一个冲过去要打包饭菜。
  大声嚷嚷着让服务员拿袋子,形象与这身气质大大不符,还不断喊着,“快点啊。”
  “赶紧的,过来给我拉袋子,我一个人怎么倒?”
  ……
  季淮和袁琪正在送客,送陈舅舅回去出去的时候还在门口聊了一会。
  对方看着袁琪,倒是十分满意,还塞了一个厚厚信封过来,“你小子眼光不错,结婚了也好,以后心也安定下来,为家庭奋斗。”
  “不收礼金。”季淮一边点头一边推了回去。
  “又不是给你的,给你媳妇读书用,咱们家啊,还没出过硕士呢,你倒是娶回来一个,都一样,都是榜样。”陈舅舅说着就塞到了袁琪怀里。
  袁琪也拿着要退回去,季淮无奈,让她收着,自己跟在前面送陈舅舅离开。
  送了两个舅舅,季家那边也来人了,季奶奶也高兴得塞了一些钱,还不允许拒绝。
  说了不收礼金,单单这几个亲人就给了好几万。
  把他们送走,季淮和袁琪还没缓口气,里面突然传来争吵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啊?”陈梅率先快步走进去。
  此时,大厅内。
  柳母从地上把破碎的玉镯捡起来,颤抖着手看着眼前的服务员,大声吼着,“你知不知道这个镯子多值钱?”
  “这是我女儿亲家母送的,最少十几万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数字,服务员脸色一下煞白了。
  “你赔得起吗?”柳母又骂,指着她,“去,去把你经理叫过来,不,把你老板叫过来,这个镯子,你得赔!”
  “是您自己撞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服务员还拿着碗,急得眼眶都红了。
  “不是你撞坏的?不是你撞它能碎了?你拿着碗和我的镯子对上了,它能受得住吗?”柳母看着镯子肉疼得要窒息了,“ 反正你要赔,这事没完!”
  服务员是今年的高考生,来打假期工,整个人吓得不行。
  经理走了过来,听说服务员打碎了客人十几万的玉镯,也吓得腿软,连连道歉,还拉着那个服务员道歉。
  “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这是你们酒店的责任吧?就是得给我赔,现在十几万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到我手中的玉镯!”柳母咄咄逼人,“这都是你们的责任!”
  “经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收碗的时候,这位阿姨突然就……”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有理,嫌弃我让你赔得不够少吗?”柳母厉声打算,沉着脸,“玉镯碎了就是碎了,现在应该商量怎么赔,我要一个一模一样的镯子,别的都不要!”
  “不然我没法跟我女儿交代。”
  这可是她偷偷戴的,要是让小彤的婆婆发现被她打碎了,那可不得了。
  一定要一个一模一样的。
  经理情绪恢复了些,笑着赔罪,“这件事是我们疏忽了,但这十几万也不是您说的算啊,我们也不知道这个玉镯到底值多少钱。”
  “您说赔多少就赔多少,那也不可能啊。”
  ……
  这话可把柳母又惹毛了,大声喊着,“怎么?我还会说假话啊?你问问,问问这里的人。”
  “这可是我女儿去见她未来婆婆的时候未来婆婆给的,人家住别墅,开跑车,家里有大公司,送出手的东西能差吗?会差吗?”
  她指着街坊邻居,都恨不得对方全给她作证。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您消消气,这事我们也得调查。”经理狠狠削了一眼那个服务员,瞧见季淮过来,如同看到救星般,万般为难,“季先生。”
  “谁来也没用,除非季淮能赔我玉镯,一定要一模一样的!”柳母加重声线强调,“这是在你们酒店,被你们的工作人员碰碎了,她就是有责任赔。”
  “我的镯子啊,我今年可是第一次戴,要是处理不了,那我就去报警,我就告你们!”
  ……
  “阿姨。”服务员没忍住,哭出了声,“分明就是您转身碰过来,怎么全都成了我的责任?”
  “你把碗迎面端着,难道不是你的责任?现在说我冤枉你?那就报警啊,解决不了,那就上法院,我告你,告酒店!你们全都逃不了责任!”柳母丝毫不退让,又把那个服务员骂了一遍。
  对方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直接就被吓傻了。
  “既然大家都僵持不下,避免闹得太僵,那就去店里验一验,知道具体的价格,然后再商量赔偿方案,不满意的话再走其他途径。”季淮提醒。
  经理也快速反应,赔着笑,“是啊,阿姨,我们先去店里验一验,然后我们这边再商量,结果不满意,您再决定走其他途径。”
  他们可是要开门做生意的,隔壁还有新人在结婚,可不能闹起来。
  “行!我还怕十几万买不到,低估了价格。”柳母一口应下,让几位大妈陪着她去,见证着,还叮嘱,“必要的时候,你们给我录视频,这就是证据,这件事我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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