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节

  尧景帝不想把这件事再往大了扯,立刻沉声说道:“没想到背后的人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不但到刑部去杀人,还公然的栽脏到睿王爷的头上,该死的东西。”
  他一言落,望向大殿下首的刑部尚书:“你立刻给朕去严查,看这些人背后究竟是什么人指使的,若是查出来,绝对严惩不贷/。”
  大殿内,宣王松了一口气,周身的冷汗,衣服全粘连在身上,他真害怕父皇一怒治他的罪。
  他知道父皇一定怀疑到他的头上了。
  不过看现在这状况,父皇是想保全住他了。
  宣王刚松了一口气,大殿下首的容凛又缓缓的开口了:“父皇有所不知,昨夜儿臣除了派人保护了吕放外,还抓住了两名刺杀吕放的刺客,经睿王府的亲卫盘查,这两人交代出背后的指使者乃是宣王殿下。”
  容凛话一落,朝着殿外冷喝:“把人带进来吧。”
  大殿外面,弦夜很快押了两名黑衣刺客进来,这些人动作僵硬,形动不便,是被人提进来的,他们完全不能自控。
  此时一进大殿,只用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容凛,可惜容凛丝毫不以为意,懒洋洋的望着这两个人。
  不过容凛还没有开口说话,身后的宣王君冥已像一道光般的冲了过去,对着那两个人怒吼起来:“说,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的,竟然栽脏陷害了本王,说本王指使你们去刑部杀人的。”
  他话落,抬手啪啪的两下,便解开了两名刺客身上的穴道。
  这两人身上的穴道一背解,立刻动作俐落的一咬嘴里的毒牙,自杀而亡了。
  大殿内,众人一起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而宣王君冥却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转身望向身后的容凛来:“七皇兄,这两个人怕是受不了七皇兄的屈打成招,所以受的七皇兄的指使吧,七皇兄这是一定要栽脏陷害皇弟我吗?难道是因为晏河道一案,所以七皇兄憎恨我,所以才会这样屈打成招的,用两个人来指认我。”
  容凛望着宣王伤心的样子,不由得唇角泛出冷笑,幽冷的声音在大殿内响了起来:“宣王殿下真是好手段,明明是本王抓的刺客,本王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们话,你便出手解掉了两个刺客的穴道,害得他们咬毒自杀,八皇弟这是认为没有人证,本王就没办法证明这两人交待的事情吗?”
  “八皇弟这是想反咬一口,让人认为是七皇兄我诬陷你吗?”
  容凛说完,陡的朝着大殿下首叫了起来:“阎大人,高大人,昨夜本王审这两名刺客的时候,你们可是在场的,你们来说说,当时这两名刺客是怎么交待的。”
  ☆、第159章 妻奴
  阎大人是兵部侍郎,高大人是闵京知府。
  这两个人听到睿王的叫唤,不敢看大殿内别人的神色,只垂着头走了出来。
  现在两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想而知,宣王殿下的眼睛狠不得在他们身上戳出两个洞来,呜呜,他们怎么这么倒霉,被睿王爷抓到了把柄,还被迫去旁听了这一场审讯,他们有心不承认这事吧,谁知道睿王殿下后面会有什么手段,这个人太厉害了,从刚才一手便可看出,此人的心计十分的厉害。
  若是他们不承认,恐怕他后面还有招,反倒是他们,因为不承认,很可能立马丢官弃爵,还要害了一家大小的性命,所以最后两个大人咬着牙一先一后的说道。
  “回皇上的话,昨夜睿王爷夜审这两名刺客的时候,特别派人叫了我们两个人去旁听,臣听到两名刺客交待,是宣王背后指使了人杀人的。”
  “是的,臣也听到了。”
  宣王君冥脸色难看至极,指着两个人,怒喝:“你们竟然敢污陷本王。”
  容凛眸光幽冷,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嘲弄之意:“八皇弟,若是你还不承认,本王不介意再翻找一些证据出来。”
  大殿上首的尧景帝此时都快气得吐血了,恨不得一箭射死容凛,可同时对于宣王君冥也心感失望,他一再的和他说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
  他不动,安份做好他的宣王,这开罗的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现在倒好,竟然使这出手段来害他的七皇兄,关键害到人倒也罢了,没害到别人,还害了自个儿,而且此事越往下闹越对他不利。
  尧景帝现在虽然对宣王君冥恼火,但并没有对宣王彻底的失望,所以他望着下首的宣王君冥冷喝道。
  “住口。”
  君冥一颤,不敢再出声。
  尧景帝望着君冥说道:“宣王,你竟然胆大如斯,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君冥心一沉,不敢再有半点的表示,不过心里怒火狂炽,恨不得拿刀杀了身边的男人。
  这个该死的混帐,竟然如此难缠,不但难缠还咬出了他。
  大殿内,立刻有朝臣站出来,飞快的开口:“皇上,宣王殿下年轻气盛,难免任性生事,众所周知,他和睿王殿下不和,想乘此机会算计睿王一下,也是心性偏激的原因,臣等希望皇上给宣王殿下一个机会。”
  一人求情,接二连三的人出列求情。
  “臣等请皇上给宣王殿下一个机会。”
  大殿内,容凛冷眼望着这些朝臣,唇角是浓浓的冷讽的笑意,人和人的命还真是不一样,之前听说是他指使人杀的吕放,这些人巴不得他立刻死,现在变成宣王指使的,这些人立马求情让皇上给宣王一个机会。
  果然是人与人不一样。
  容凛呵呵冷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望向大殿上首的尧景帝。
  尧景帝借坡下驴的开口:“虽然宣王年轻气盛,但行事太任性,竟然做出如此狂妄嚣张之事,本该重惩,不过眼下首要的大事乃是萧家一门的案子,所以宣王所行之事,暂不处理,宣王即日起闭门宣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宣王府一步。”
  大殿内,众臣谢恩:“皇上隆恩。”
  尧景帝眯眼望向大殿下首的宣王君冥,那眼神之中满是警告的意味,若是他再生事,别怪他收拾他,而且他指使人去杀牢中的吕放,还因此打死了几条人命,这件事会给他带来很不好的影响,所以这段时间,他最好做出一件有利他名声的事情来,说不定还能抹平他带来的负面影响。
  大殿内,父子二人眼神交错,彼此的心意已彼此了然,宣王君冥立刻恭敬的领旨。
  “儿臣谢父皇开恩,儿臣领旨。”
  尧景景挥手:“好了,回宣王府闭门思过吧。”
  “是,父皇,”君冥转身便往大殿外走去,经过容凛身边时,瞳眸陡的摒射出凶残的光芒,唇角是略带阴狠的笑,君渊,本王不会善罢干休的。
  容凛则回以一个冷嘲的笑,本王等着你,看鹿死谁手。
  大殿内,尧景帝待到宣王离去,又望向下面的容凛,缓缓的说道:“睿王,你身子不好,回府去养着吧。”
  这天差地别的待遇,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先前皇帝知道睿王是背后指使杀人的真凶,那凶残的样子,恨不得杀了睿王爷,可是待知道那是宣王搞出来的手段,立马便改变了态度,不过难得的,尧景帝竟然如此慈爱的关心他。
  容凛嘴角扯了扯,并不在意。
  这家伙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吗?何况他今日并不是一无所得。
  宣王今日所做的,定然会为他引来负面的形像,尧景帝这样包庇他,也会使人对他失望。
  所以他不介意,他会一点一滴的瓦解他们在民间的期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假以时日,谁输谁赢就见真章了。
  大殿下首的容凛不卑不亢的回话:“儿臣谢过父皇了。”
  他说完缓缓的退出了大殿,尧景帝看容凛退出去,又恢复了一贯的威严,肃沉的下令:“退了吧,各自去做事,不要把心思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尧景帝的眼神瞄向了下首的阎大人和高大人,二人周身冰冷,看也不敢看皇帝。
  宣王府书房。
  宣王君冥大发雷霆之火,他不停的来回在书房里踱步,今日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使得他越想越生气,同时他知道今日虽然父皇没有惩罚他,但是这件事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却很重要。
  只怕眼下闵京城内的百姓都要议论他的嚣张霸道,无法无天了,竟公然的算计睿王爷,还害死了好几条人命。
  以往不管是百姓还是朝臣对他都是信奉的,经过这么一出,只怕在大家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
  而自己之所以遭受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君渊这个男人算计的。
  君冥一想到君渊,瞳眸瞬间射出凶残的光芒,手指一握一拳便朝书房的案几上砸去,一拳下去,案几上便裂出了一个破洞,他犹不解恨的一抬手把案几上摆放的文房四宝,笔墨纸张给挥到了地上。
  书房一侧立着的两名手下小声的开口:“王爷,你别气坏了身子。”
  这句话君冥还是听进去了,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然后走到一侧坐下。
  其中一名手下走上前倒了一杯茶递到君冥的面前,君冥伸手接过去喝了一口,可是想想这事,还是觉得生气火大,所以喝完一口后便把茶杯砸在案几上,狠狠的说道:“君渊这个贱男,本王不会放过他的。”
  他说完忽地抬首望向手下,手下被他充满血腥气的眼神给吓了一跳:“王爷。”
  “去,给我带人亲自盯着睿王府,主要是盯着赵婵,若是她出睿王府你立刻来禀报。”
  收拾不了君渊,他便收拾赵婵这个女人,他倒要看看他弄死了赵婵这个女人,君渊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这一段时间,他已经看得很明白,君渊很重视赵婵这个贱人,甚至于还让她住进了睿王府去照顾他,这说明他对赵婵是不一样的,他很喜欢赵婵,若是他弄死了赵婵,就是狠狠的打了君渊脸子,说不定这家伙还因此一劂不振。
  之前他可是知道这家伙为了大历的那什么嘉宜公主要死不活的,现在遇到赵婵又活了过来,若是他弄死赵婵,倒要看看他君渊还笑不笑得出来。
  君冥想到这个,脸色狰狞扭曲,两个手下看得心惊胆颤的。
  尤其是被君冥派去盯着睿王府的手下,小声的嘀咕:“王爷,皇上让你在王府里闭门思过。”
  一言激怒了君冥,他抬脚便对着身边的手下踢了过去,狠狠的怒骂:“本王思不思过,父皇怎么会知道,你再说混帐话,看我不收拾你。”
  “是,属下立刻去办。”
  那手下不敢再迟疑,赶紧的退出去。
  君冥又望向另外一名手下:“给我送个口谕给天山一族的公主,本王要和她合作。”
  想必慕容灵仙眼下和他一样,一心一意的想收拾这两个人,他们不防联手。
  宣王得意的笑,手下领命飞快的退了出去。
  睿王府,容臻正关心的问容凛宫中的事情,容凛一边把今天早朝发生的事情说给容臻听,一边表示自己的委屈,顺带吃吃容臻的豆腐,寻求寻求安慰。
  容臻被他抱坐在怀里,动弹不得,尤其是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不时的摸她的手,然后是是摸她的脸,顺带的亲两口,看她瞪他,他还一脸委屈的说道。
  “臻儿,今天我受了委屈,求安慰。”
  说完精致魅惑的脸伸了出来,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红唇,意思是让容臻安慰安慰他。
  容臻直接不忍直视,真想捂住自己的脸,不认识,她不认识这个风骚傲娇的货是谁。
  自从她住进睿王府后,发现容凛这货比从前厚脸一百倍,粘人程度,堪比婴幼儿。
  有时候她在想,难道他这是病了,重创后遗症。
  容臻正想着,容凛已等不及了,俯身便狠狠的亲了她一口,然后顺带摸摸她的脸,一脸满足的叹息:“本王这是有妻万事足了,若是再生个小宝贝,日子快活似神仙啊。”
  他是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十分的幸福。
  外面斗得昏天暗地的也和他无关,他只要守着自己的一方幸福快乐的过日子就好。
  不过容臻听了他的话,直接没好气的反驳,顺带的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谁是你的妻啊,你别胡言乱语。”
  “我亲的是谁,谁就是,我抱的是谁,谁就是,若不是眼下没办法大婚,我立马娶了你。”
  容凛霸道的说道,实在是眼下没办法大婚,要不然他头一件事就是把臻儿娶进睿王府,以后他们就是蜜里调油似的恩爱小夫妻。
  一想到眼下不能大婚的事情,容凛十分的苦恼,皱起了黑眉,容臻一看他皱眉,便关心的摸了摸他的脑门:“这又是怎么了?”
  容凛认真无比的说道:“一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大婚,我就头疼胃疼心口疼,全身上下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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