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周日的时候季殊和周艺要去老爷子那。
一早出门,周艺便瞧见季殊摆了一个骚包的姿势靠在一辆小毛驴上,做作地撩了额前的留海,分明像是预演了很多遍。
“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帅?”他昂着脸问周艺。
他连夜恶补的恋爱电影高光时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一番表演肯定能让周艺春心荡漾,季殊在心底美滋滋想着,但很快就被周艺一巴掌拍醒。
泡过蜜罐子,忽然又被打,他一下懵了,随即捂着脸委委屈屈,“怎么又打我,长得帅违法是不是。”
周艺瞥他眼,直接忽略了他的抱怨,问,“这车怎么回事?”
“我看人家电影里男女主一起骑个小毛驴还挺像那么回事,也想试试呗......”
说完拿出一个粉色头盔给周艺戴上,又拿出一个蓝色的自己套好,然后长腿一跨坐在后座,表情兴奋的拍拍前座。
周艺扯扯嘴角,“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应该是你带我吧。”
“我知道啊,但是我不会骑啊。”季殊挠挠鼻尖,面上有丝尴尬,语气却相当理直气壮。
好在周艺对季殊原本就没什么期待,也没说什么,弱弱斜他一眼后上车坐好便稳稳启车。
周艺并没有直接去老爷子那,而是先去宠物医院把已经治疗恢复好的柯基接了出来,顺便和季殊简单交代了一下这次去老爷子那的主要目的。
一哭二闹叁上吊,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必须得让老爷子出面把他留学的事否了。季殊听后重点完全偏离了,搂着周艺的腰讪讪道,“你还在呢,又哭又闹,好丢人。”
“你八岁的时候还在尿床,五年级的时候打球磕掉一颗牙,初二的时候......”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照做还不成么!”季殊悻悻开口,顺势在她纤长的脖子上轻咬了下后安静下来,只是没过一会他发觉周艺的耳朵冒着不自然的红,红的几乎快要滴血。
他一下便兴奋了,“小东西,你耳朵红了,你害羞了?”
周艺不理他,他就越不依不饶,仗着路上人少,开车的不是他自己,在她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亲着,手还圈着她的腰暧昧地摩挲着,眼睁睁看着耳朵上的红蔓延到脸侧。
“季殊,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周艺冷冷的嗓音骤然响起。
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每次周艺用这种嗓音,这种语气说话都代表她即将对他上演一场惨无人道的单方面殴打,季殊手脚瞬间安分起来,嘿嘿笑着粉饰自己的尴尬。
老爷子年纪大了,搬到郊区为了图清净,平时季殊只是周末来,看见这个孙子就烦得不行。
季殊今儿一到招呼都没打,直接哭嚎着一个熊抱把老爷子抱住,险些把人扑倒。拐杖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他也不依不饶,周艺就在一旁抱着狗冷眼旁观,看着季殊宛如戏精附体一样的操作。
声泪俱下哭诉着自己的委屈,绘声绘色痛斥着父母这些年的不闻不问,痛心疾首指责他们毫无人权的行为,顺带连着告了不少季延的壮。
老爷子越听越气,倒不是气季殊,是气自家儿子。
季殊这才明白为什么周艺要让他在老爷子面前来这一招,当时周艺和他爸妈因为工作的事常年呆在国外,把老爷子气得不轻,直骂几人是崇洋媚外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打归打,最后还是带着一腔被季殊煽风点火弄出的怒气给自己远在国外的儿子打了电话,也不顾对方的时差此时是深夜,劈头盖脸一顿骂。
只是季殊家他爹没什么话语权,到最后季殊妈接过电话和老爷子一阵周旋,俗话说知子莫若母,他妈自然是知道季殊几斤几两,沟通到最后给出一个老爷子认可的答案。
如果季殊高考成绩能达到录取线可以不出国。
出国的事算是有了转机,虽说对季殊而言这似乎又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挑战。
两人走前,老爷子把周艺喊来问了几句话。
“你老实跟我说,这小子今天跟我这唱戏是不是你教的?”老爷子面色沉着,锐眼直勾勾盯着周艺。
周艺也并没有打算说谎,直接承认了。
老爷子看向窗外兀自叹口气,蓦地说道,“我老咯,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你么年轻人的事儿我是管不着了。”
“外公......”
他摆摆手道,“走吧,走吧。”
周艺眸光闪烁了下,上前抱住他,轻声说,“外公,谢谢你。”
老爷子没再说话,口中说着烦催着两人赶紧走。
回去的路上季殊格外消沉,不如说是懊悔,但凡以前稍微用功些,也不至于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好不容易和周艺在一起,但随时都要面临着分开的现实。
周艺想去h大,就算他现在起开始不休不眠学习,离h大的录取线也十万八千里,一想到这,心底就又酸又苦。
他脑袋靠在周艺肩上,丧丧道,“如果以后我们需要分开几年,你可不可以慢点喜欢上其他人。”
“可以。”周艺答他。
季殊原本只是想煽情一下,听她答的这么爽快,心里更酸了,“不行,我不准你喜欢别人。”
周艺失笑,肩膀抖了抖后说,“可以。”
小区被封没法上班了,休息了两天开始码字,就这两天这本应该就会完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