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

  他让我跪在地上,从背后上我。他没有嘲笑我,可是他的力量和我的窘态都在嘲笑我。我被他插得感觉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掌控,像一只发情的动物那样难以自制地呻吟哭叫,泪水、口水、汗水、淫水、精水把地毯弄得一团糟。他让我觉得自己难堪也难受,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回顾这一刻时可以这样定义:是我的命令在主导这一切。
  我不想要了。
  但是我不敢对他直接说停下,他不许。虽然他可以漫不经心地无视我的话,但我不能同样漫不经心地无视他。因为,我怕那些痛苦,想少经历那些痛苦。
  我说,让我休息一下,瓦尔德。
  他果然嘲笑出声。他停下来,但没有抽出去。他说:来恳求我,陛下。
  其实,我有时候也不懂,我在抗拒什么。穿越几个月,我经历了很多突破地球人道德廉耻的事。底线就是,一次被突破过,就被拉低了,回不去了。
  我支使过下臣杀死无辜的仆役,和自己血缘近亲上床,经历过一次次又插眼睛又开膛破肚的性交,我不是地球人了。我不只是下决心不要做地球人了,做出过这些,经历过这些后,我实际上也再也不是个地球人了。
  所以,表现得像个奴隶,像个妓女,像个宠物,他喜欢听什么我就说什么,有什么可为难的,为什么要抗拒呢?都是权宜之计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看看就算真地球人——人勾践还给夫差吃屎呢。
  可是,我不想。
  我去掰掐着我腰的手,去蹬他,踹他。我摆脱他的桎梏,往前爬。他的阴茎从我体内滑出来时鳞片依次碾过穴口,强烈的快感让我又高潮了一次。我像一尾被丢上地表的鱼,疯狂地挣扎,想要脱离这种让我窒息的感觉,但是生理感觉并不受任何人为的努力控制。虽然他已经脱离了我,我已经爬远了他,已经开始痉挛的肉体不会停下这种痉挛,快感攀升到顶峰,在我的肌肉中爆炸,把我的自制剥离。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自制力被剥离得更彻底。
  我尿出来了。
  停不下来。停不下来还不是最要紧的。在高潮与失禁,强烈的快感与强烈的耻辱感中,我的感知力提醒我:
  瓦尔达里亚的魔力,动了。
  我移动了一下我的手臂,几乎是同时,黑色的魔力刺穿了它刚才在的地方。要是没刺中,他会再刺。果然——我拖着这具不中用的身体狼狈地在地毯上打滚,我躲过了前叁下,但他越来越快,超出了我的反应极限——痛在手臂上绽开。此外,我还感觉自己的尿淋了一腿。哪里都很糟,糟透了。我本来就被操出了很多眼泪,现在,又有一些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来。不过只是那么片刻心酸的感觉,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躺在湿乎乎的地毯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心里是一种完全释放后的空洞感。
  他没有继续刺过来。我听见他的脚步声。
  瓦尔达里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一向不会阻止你犯蠢,”他对我说,“但既然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就提醒你一下好了——你试图做的一切,全都无用,不会成功。在你恢复记忆和力量前,你需要做的只有:忍受我。”
  接着他握住他那根长着硬鳞的阴茎,对我示意说:“起来,为我口交。”
  他之前用行动证明了,他对我下命令,如果我拒绝或者消极抵抗,那么结果是,我会很痛苦,非常非常痛苦。
  我捂住自己的眼睛。
  “不。”我说。
  预想的剧痛却没有降临。我听见他跪下来。他没有强暴我,逼迫我实现他刚才说出来的命令。他的手碰到我的肩膀,指甲是圆润的,没有尖利的魔甲。他把我扶起来,抱在怀里。
  我听见他说:
  “别哭了。”
  我没有哭。我害怕将要经受的摧残,恐惧造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没有落下来。我没有哭。
  我感觉他吻了吻我遮住眼睛的手。他继续说:“这次放过你。所以,别哭了。”
  我哭了。我在他的拥抱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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