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你 第12节

  第1章 露陷
  窗外的鸟叫声像在很远的梦中,仿佛所有声音隔绝开,狭小的房间中只有呼吸声。
  谢和听见自己那颗心,剧烈跳动的声音,带着痛感和热流感,形成一种奇特的麻痹感。
  他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只要嗅到容卿甜腻的气味、听见她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吸、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颤动……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就窜涌在身体里,血脉都在战栗。(审核员好,这里只是男主的想象)
  他被灭顶的麻痹感包裹,变得潮湿,变得敏感——她抱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无措的抓了一下他的发,他的后颈和头皮便在一阵阵发麻。
  ——舔掉她耳垂上鲜血时,她乱掉的呼吸,小猫似的低低呜咽,他的脑子和心瞬间就酥麻的收紧。
  他变得着迷,甚至连那剜心的痛也一并着迷,痛变得那么上|瘾。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他脑子里酥麻得什么也想不了,本能地拉开她的衣|襟,想要得到更多的她。(审核员,没有后续了)
  她却突然受惊一般睁开双眼,慌乱地抓住了她的衣|襟。
  谢和愣了一下,对上她睁大的眼睛,那双眼里充满了一瞬而起的恐惧。
  那恐惧宛如一盆冷水浇灌在谢和头顶。
  虽然她很快眨眼将那恐惧遮掩下去,抓在衣襟上的手指也一点点松了开。
  可她的身体冷了。
  谢和知道,她害怕了,下一步令她恐惧了。
  谢和停在她的脸前,身体中的热流依然在窜涌,可他看着她,没有再继续。
  他在这一刻非常清楚的看清她的双眼——琥珀色的眼中藏着挥不去的恐惧,又努力在让自己不要怕。
  她不喜欢他,她并不喜欢他。
  或许她是为了帮他,也或许她想要一个玉鼎。
  无论出于哪个原因,他都不能再继续,若是继续下去他和殊苍云有什么分别?
  谢和酥麻的脑子里闪现出一张疯女人的脸,她哭着笑着发疯,美丽的脸变的狰狞可怖,咒骂着——“野||种,你该去问问殊苍云你是他的种,还是他长子的种,不过没关系,他不在意,他们本来就是畜|生,你也是……”
  所有的热流在这一刻消退。
  谢和嘴唇发白的,将她翻过身去,侧身倒在她身后,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突然他特别想吐,生下来,生为殊苍云的儿子令他恶心,生不如死。
  “谢和?”容卿紧绷着身体,不知所措的想转过身去看他。
  却被他紧紧抱着,他的额头抵在她背上,闷闷地哑声说:“别动,让我抱着你,我不碰你……”
  容卿僵在他怀里,她感觉到后背的衣衫被打湿了,不知道是谢和的汗还是血,还是……泪水?
  他哭了吗?
  她静静听着,听不见一点谢和的声音,只感觉到他在颤抖,很细微的颤抖。
  “谢和你……哭了吗?”容卿轻轻问他,为什么哭了?是因为她抗拒了他吗?
  他湿漉漉的脸贴在她背上没有回答她。
  容卿的耳垂还在发热,眼泪不知为何涌在了眼眶了。
  青铜剑女子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你犹豫什么?眼看就要得手了,为什么要抗拒?你不想双|修得道?不想杀了殊苍云了吗?”
  她想,她当然想。
  可是她害怕,方才那一瞬间她眼前全是上一世殊苍云撕|开她的衣服,展示给所有人看……
  她本能地抓住了衣|襟。
  ——“错过了这次,他就会明白你是为了双|修,你还不抓住这次机会吗容卿?趁着现在继续引|诱他,容卿。”
  她不想这样。
  容卿抬手捂着发热的脸,眼泪一点点流淌在了掌心里。
  贴在背后的谢和动了动,他哑声叫了她一句:“容卿?”
  她想应声来着,可是喉头里堵着涩涩的眼泪,怕一开口被听见她在哭。
  箍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将她扭了过去,面对着谢和。
  她死死捂着脸,不想让谢和看见她哭了。
  可谢和偏要拉开她的手。
  他力气那么大,她根本捂不住脸,被他一把拉了开。
  她变得气恼不想让他看见,在被拉开的一瞬间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贴在他沾满血的衣襟上,哭得更厉害了。
  谢和愣了住,听着她在怀里呜咽,心酸涩的要命,她是因为被他碰了,所以才哭的吗?
  方才的亲密接触令她厌恶吗?
  “我没有抗拒你……我只是、只是……”她哭着在低低说:“害怕了那么一下。”他就停下了。
  害怕什么?
  谢和喉头动了动:“害怕我吗?”
  “不是。”她的泪水沾满他的衣襟,哽咽着说:“我曾经梦见嫁给殊苍云之后……他剥|光我让所有人看着我……”
  谢和喉头哽了住,她在害怕这个?
  方才拉开她衣|襟那一瞬她在恐惧的,原来是这个。
  原来她不是厌恶他,恐惧他。
  谢和很想抱住她,但只是僵着手臂和她说:“那只是个梦。”
  “不是的,不是的。”她抬起泪水涟涟的脸看着他,眼睛里是真切的恐惧:“是早晚有一天会发生的事情,我是十二州送给他的祭品,我总有一日会被他抓回去,那就是我的下场。”
  祭品。
  娇贵的小公主说自己是祭品,真令人伤心。
  谢和望着她,捧着她泪水涟涟的脸,用粗糙的手掌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我会杀了他。”
  容卿呆呆望着他,他的眼睛变回了原本的颜色,只是眼眶红的厉害,像是刚刚才哭过。
  他们俩谁也没有听见有人进了屋,掀开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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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娘掀开帘子的一瞬间,又将帘子放了下,在外面干咳了两声,叫道:“卿卿啊,白大叔来给你送红鸡蛋了,你睡了吗?”
  容卿吓的心口突跳,慌忙从床上翻身坐起来,边擦脸上的泪水边应声:“没睡、没睡,我这就来。”
  她这才听见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了好几个人,正在和黄二说话,一口一个黄二爷爷。
  什么时候来的啊?她竟一点没察觉……
  她忙理了理衣襟和头发,回头又看一眼床上的谢和,瞧见他衣|衫凌|乱,胸口还被哭湿了一片,脸一下子就红了。
  容卿避开谢和的目光,低着头走了出去,雪娘不会看到什么了吧?
  雪娘就在堂屋里,拿果子递给五六岁的小羊头吃,“宝儿乖,以后可不能乱跑了,被狼吃喽!”
  是那只被豺狼叼走的小羊,白大嫂的大儿子,好像叫白宝儿。
  容卿走过去叫了一声:“雪娘。”
  雪娘抬眼瞧见她就笑了,笑的很暧昧,“瞧你的头发,大白天还睡觉呢?”
  容卿被臊得脸更红了,低叫一声:“雪娘!”又看一眼那正在吃果子的小羊头。
  宝儿拿着小小的桃子,吃了一口,抬眼看着她,羊嘴巴还在慢悠悠的一动一动嚼着桃子,又抬起小小的左手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
  是一枚被染红的鸡蛋。
  容卿愣了一下,“给我的?”
  宝儿点点头。
  “快拿着吧。”雪娘不再逗她,“你是白家的大恩人,给你送红鸡蛋呢。”
  容卿伸手接住红鸡蛋,还是热乎的,只是……她有点懵,扭头看雪娘,雪娘是鸡精吧?
  这红鸡蛋……是谁下的?他们原来还吃鸡蛋?那雪娘吃鸡蛋吗?不等于吃自己的孩子?
  容卿看着红鸡蛋陷入了沉思,又不敢多问,怕被发现是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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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白大叔乐呵呵地将一大碗红鸡蛋塞给容卿,一口一个狐仙娘娘地叫她,还要请她明天去家里吃席。
  容卿还没说话,正在清理豺狼皮的黄二就竖着耳朵跳了起来,过来探头问白大叔:“你们的席有肉吗?”
  “黄二。”容卿忙抓住他的嘴筒子,胡说什么,羊怎么吃肉?
  好在白大叔不介意的笑了笑,对黄二说:“要是黄二爷爷想吃肉,明天一早跟我们一块去镇里赶集买菜,镇上有肉铺,黄二爷爷吃完再回来。”
  黄二眼睛都亮了,在容卿的手里点头点得像个拨浪鼓。
  白大叔也没多聊,谢过她们之后就去别家送红鸡蛋了。
  等院子里没人了,黄二才对着容卿的脸嗅了嗅。
  “干嘛啊。”容卿推开他的嘴筒子,不许他闻。
  黄二却又往她的头发上嗅了嗅,嘟囔说:“魔尊大人的味道。”他歪头看容卿,贼兮兮地问:“魔尊大人又舔你啦?”
  容卿脸涨红的像苹果,又臊又恼:“胡说!你再胡说我就再不理你了!”
  黄二尾巴摇得飞快,嘿嘿傻乐说:“我知道你们刚才在屋里亲嘴儿,准备生小狗呢。”
  “黄二!”容卿气的打他,她和谢和才没有亲嘴!
  黄二故意逗着她在院子里躲来窜去,容卿哪里追得上他,追得气喘吁吁停下来干脆扭头走了。
  黄二愣在院子里,又慌忙跟上了她,追在她的屁股后,用嘴筒子拱着她的手掌,把她的手拱到了脑袋上:“打嘛打嘛,卿卿别生气,打我脑壳壳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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