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佞大糙回以微笑,“姑娘有何贵干?”
  “久闻哥哥美貌,今日小女子为一睹哥哥风采而来,修哥哥果然生得一副好相貌……”
  佞大糙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要打就打不要废话,我家那口子还在那边等着。”
  那美艳的御姐瞅了瞅永寂板着冷脸严厉地看着她,她颇为不舍地瞅着佞修那张脸默默下台了。
  佞修挥一挥衣袖准备再退场一次,一个细腰长腿八块腹肌的苗疆五毒教爷们跳上擂台。佞修定睛一看,说话根本没客气,“干吗?”
  “来找师父打一架。”西索手举虫笛出乎意料的认真回答。
  佞修感到很诡异,“你是说真的?”
  “过了这么多年了,看看我有没有长进。”说着西索眯起一双细长的眼睛,战斗的意志高昂,就像他身边那两条高高昂起头颅露出毒牙的灵蛇一般极具攻击性。
  在附近半山壁上蹲着看热闹的柯西押下一锭金子,“赌一块师父的嫁妆,西索会赢!”
  她如此笃定倒是让师兄弟们吃惊了。
  “上次婚宴师父暴打我们之后西索又苦练两年,他已经琢磨出打败师父的招数了。”柯西回忆起这两年来西索为之付出的汗水和智商,真是为他捏了一把心酸的冷汗。
  “说起来,西索养了蝴蝶类的蛊虫吗?”尼尼手上捏了一只色彩斑斓的凤尾蝶询问。
  “那叫碧蝶,五毒教修行补天心经的弟子常用于治疗外伤的药蛊。”谈话间,擂台上师徒两剑拔弩张,势如虹,二话不说已经动起手来了。
  这两体术上各有造诣的好战分子打起架来形如虚影,动如潜龙,似激流撞烈焰,杀机四现战意滔天。明明是两个远程dps,却近身搏斗。打得难解难分,叫人看得眼花缭乱,跟不上他们的速度。直到西索施以诡计,不知道跟佞修说了什么,佞修的脑洞跟着对方的话走神到了太空,西索一记左勾拳击中了佞修的脸,佞修腾空摔了出去。
  佞修捂着脸爬起来,“逆徒!!!信不信老子打到你流产!”
  西索也呆滞了,只是跟佞修说他在研究生子蛊,佞修居然直接对他开仇杀模式了。也不知道踩了修哥多少雷点。
  纵观修哥漫漫穿越史,曾经穿到一个男人能生娃的世界,并亲自目睹了一个男人如何用菊花拉出一个婴儿的过程后,这件事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阴影面积大约9平方厘米笼罩了他曾经纯洁无垢的心灵。
  接着西索反抗无能,被佞修用丐帮二内吊打,打得满地打滚血溅五步,最终西索体力不支跪了。
  打赌输了一锭金子的柯西哭着跑上擂台抱起西索,“师父你怎么把西索打吐血打死了?!说好的只打脸呢!!!”
  “乖,别闹,没打死,带他找汤姆扎两针就好了。”
  眼睁睁看着一个矮萝莉轻轻松松抱起一个海拔过一米八的大汉绕场离去,是一件很挑战眼睛的事情。
  见场上还有许多人目光追随着抱西索远去的柯西,佞修立马高兴起来了,心想柯西还是有点盼头的,当下眉目笑意薰风染月,扬声道,“那女娃是我四徒,尚未婚配,诸位青年才俊看上我徒儿了大可上门提亲。”
  方才被萝莉抱大汉的惊异画面吸引的人纷纷收回目光正襟危坐,表示他们什么也没看。
  开什么玩笑,这种女娃是能娶回家的吗?长得再可爱精致都不行!话说她师父也不是个能娶回家的啊!
  自认隐秘的各种目光朝佞修那边打量过去,见着的是佞修回到位置上后永寂探过身为他整理乱了的发丝,对别人都是一张石板脸如寒冬冷酷的道长居然也有温和的一面。整理过发丝后道长立马把一碟剥了小半个时辰剥出来的瓜子肉给佞修,随机热茶喂给他。颜正的花哥似笑非笑,与道长哪怕不曾言语也默契得明白对方想说什么。真是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明明就两个男人而已,却无端叫人艳羡。
  ☆、第78章
  阳关古道,密林潜溪,城外枫林如火,金红艳色枫林摇曳涂过半个山头,沿着水光波澜的溪流延伸向看不见的地方。
  明明是岁寒腊冬的季节,可这刺骨的北风却刮不到这处地脉。使得大雪隆冬的西岭山中红枫林成了一处难得的景致,别处天色阴郁霜寒盖地,这里一派秋高气爽的舒朗景象。枫林中有官道,往来商贾官客稀疏,这地段确实是偏僻,每天能见到门前路过几个活人就算不错的了。枫林深处伴着溪水浅滩,有一座茶楼,漆黑的瓦顶高高的翘檐在如火枫林中隐约可见。
  今天日头正好,门外停了一匹骏马,鹅黄衣裳打扮鲜亮的少女仰着脖子瞻望了一番茶楼大门上挂的匾牌,合着高远的天空和略显干燥的风,匾牌上寥寥几笔大字透着股苍远豁达的意境——有间茶楼。
  那少女鹅蛋脸庞立马笑容明媚,心中暗笑:这茶楼竟真叫有间茶楼,倒是有点意思。前些日子大师姐说过这地方,茶楼里的茶是好茶,配茶的点心却是无法言说的难吃。而说书先生说的故事个个妙趣横生。今日可要探探虚实。
  心中想罢,她跨腿迈进茶楼,刚一进门,脱离了屋外明亮的阳光,罩入屋内亮堂的空间。格局摆设,每一个角落,每一样摆设,于其说是茶楼,倒不如说是雅舍。宽敞的空间中零星摆了几张桌椅,此时临近窗的那桌有四人占着,赤膀子的丐帮曲折腿坐了一条板凳,大碗喝酒谈笑风生,是江湖草莽的大爷做派。旁的还有天策大爷,藏剑大爷,明教大爷,外功梦之队带着一明教喝酒打桥牌,四个人也玩得兴致高涨,把茶楼闹腾得热闹起来。
  刚进门的少女的好奇地打量了几眼,没觉得那四个爷们怎么样,倒是觉得他们那桌窗轩外浅溪映金叶的景色比别处来得漂亮。这般想着她挑了桌子坐下,仰着脖子继续打量屋舍中的摆设,不经意间见到墙角高架上摆着几柄兵刃,却叫她睁大了眼,她家世代铸剑师,家学渊源,虽说她学艺不精但眼力还是有得,那架子上随意摆放的几柄兵刃可不就是往年藏剑山庄剑炉所铸千金强求的几把神兵利器吗。她克制不住想站起来走近仔细观赏观赏,屁股刚离开板凳几寸远,无声无息面前却出现了一个大活人。
  “姑娘是要喝茶还是用餐?”
  又是一个天策爷们,身量颇高,使得她不得不抬头去看,她抬头去看,就看到这人比靠窗的四人年轻些,方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张面孔生得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美貌。
  她颇为揪心地端详着对方好看得不像真人的面孔,见对方眉宇之间带着无法消散阴郁,让他看起来像是老者一般的沉稳和暮色。她不舍的眼睛又望了一眼墙角的兵刃,重新把屁股放回板凳上坐好,“我听闻这茶楼的茶是难得的好茶,特来套杯茶水。”
  容貌漂亮的天策青年闻言点点头,扭头问打桥牌的那一桌丐帮,“小师弟,今日泉水打了哪几样?”
  打牌打得兴头上的丐帮飞快回答,“后院里还有阳崖云泉、月鸿仙泉、无香真水、灵山妙雨,能泡西山白露、蒙顶石花、峨眉白茶、顾渚紫笋,柯西前几天去山里采集翠竹朝露了,估摸今天能回来。叶信托人带的年货里有仙崖石花,等柯西回来就有新茶喝了。”
  得到小师弟汇报的天策青年点点头,回头对今天的客人说,“姑娘,西山白露、蒙顶石花、峨眉白茶、顾渚紫笋这几样茶可有中意的?”
  那姑娘已是眼睛明亮,“竟有峨眉白茶,想不到这茶楼偏僻,物件却是稀奇。就沏一壶峨眉白茶来。可还有点心?”
  “……”听到姑娘主动提出点心,天策青年有些不忍地又扭头问那桌打桥牌的,“今天厨房里是师父还是师爹?”
  这回回答的是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哥藏剑爷们,“师父今早出门钓鱼去了,师爹也跟着去了。”
  想着厨房里没人就没点心吃也算是逃过一劫的大师兄罗兰为客人的胃松口气的时候,明教大爷尼尼抄着他那口不标准的中原话补上一句,“今天厨房里不是有西索在吗。”
  “啊…午饭我不想吃了。”李凌寒抓着几张桥牌不假思索道。
  “我也不想吃了。”叶信接着说。
  对于真正继承到佞大糙杀人放火无往不利的厨艺以及吃□□也没事的铁胃的西索,所有人对他做的菜敬而远之。吃坏肚子是小事,吃掉一条命就亏大了。
  那姑娘不太明白茶楼里的人打着什么哑谜,她不解地问,“莫非这茶楼的点心当真与传言中所说一样,难以下咽?”
  她话出口,打牌的外功梦之队带着明教继续低头打他们的牌,仿佛没听到她的问题一般,而客串店小二的大师兄罗兰有担当,不怕茶楼大厨的打击报复,淡定回答,“并不是每日点心都难以下咽,说书先生不去后厨捣乱,大厨做的点心也是可口的点心。”
  “说书先生今日可在?”姑娘进一步发问。
  “他出门钓鱼去了。”
  “我听说这里的说书先生能说尽天下奇闻趣事,我今日来此,可不想错过他说故事。”
  “姑娘若是不急,午时他便可归来。”罗兰说完,并没有跟她寒暄,径直去后院打了泉水,取了茶具,泡了一壶峨眉白茶给她。
  泡茶的用的紫泥样紫砂茶具,壶身有荷塘鸟趣的纹案,配了四口紫泥小杯,简练古朴。茶具整体呈现长期泡养后的润泽,她心中为这套茶具估了价后,不由想到这茶楼地方偏僻,客人稀疏,但其中藏了不少好东西。她倒是听说过这茶楼是一对男子归隐山居后所开设,落座于此已经有五个年头,这里不缺好茶和故事,就是缺了喝茶的人和听故事的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来这里的人从来不多。
  或许是地方实在太偏僻难寻了。她这般想着,喝着茶思绪飘远,时不时听听那边打桥牌的人赢了的得意输了的不在意,无伤大雅地吵闹几句又开了新一局牌局。方才招待她的美貌男青年坐在柜台后对外物无所察觉一般静静看书。时光悠悠岁月静好的滋味,在这间茶楼里无声浸染。
  直到一个五毒教打扮的男子从后院过来,他手里抓着块白绢布在擦手,也不知道一手哪里来的血迹染得白绢布猩红,他像是中原话没学好一般口音里带着诡异音调,来问他的师兄弟们,“我准备做京酱肉丝薄饼和烤全羊,多吃点。”
  想着西索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恐怕那只羊已经被他扒皮抽筋烤上了,李凌寒和叶信这对师兄弟心有灵犀,当机立断扔下手里手气不好的牌局往后厨房走去,“吃烤全羊啊,我们去看看羊怎么样了。”
  这两人就像一阵风一样刮走了,罗兰充分发挥他大师兄的本色,归然不动翻了一页,继续看他的书。西索擦干净手,瞅了瞅左青龙右白虎的丐帮佞三观,又瞅了瞅一身批金又戴珠宝各种西域壕情的明教尼尼,“打牌呢,二等二呢。”说着他在原来李凌寒的位置上坐下了。
  由此局面变成了三缺一,佞三观冲着柜台那边喊了一声,“打牌三缺一,来个‘大师兄’或者‘那个姑娘’。”
  大师兄摆摆手表示不想打牌,那个姑娘想了想,表示她不会打桥牌也不想学桥牌,她就喝喝茶,各位自便自便。
  三个爷们坐着大眼瞪小眼一会,大门口跳进来一个身高一米三的萝莉,白色的头发,紫蓝色的裙子,一身闪闪亮的精致银首饰,“~我愚蠢的师兄和师弟们,我回来啦。”
  佞三观笑了,“柯西,打牌三缺一快来。赢了给你当嫁妆。”
  柯西呲了他一声表示对嫁妆的不屑,“别傻了观观,说得好像我能嫁出去似得。”
  矮个的萝莉又跳出了门去,转眼抱着一口大缸轻松得仿佛抱着一团棉花似得的去了后院。
  不久之后后院里传来她的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烤羊为什么还往羊肚子里塞香菜!!!”
  那一声肺活量突破常规的尖叫很快洗刷了茶楼里所有人的耳朵,紧接着大门口冲进来一个穿着朴质布衣的男人,他手里提着一支鱼竿头上顶着一片不知哪里摘来的荷叶,一副蛋碎的表情往后院去,“老子养了一年的羊被宰了吗?我的羊被宰了吗???我一年的心血啊!(—言—)”
  在他身后提着鱼篓的道长气定神闲慢悠悠跟着去了后院。
  茶楼前厅了的人注意到今天午餐的代理大厨西索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跳出窗户,很快跑得没了人影。尼尼立马捡起西索之前用来擦手上血迹的白绢布,等佞大糙确认养了一年的小羊死得不要不要的了后,他一脸悲痛来到前厅要捉拿凶手。尼尼展开沾了血迹的擦手布,向佞修展示了罪证,同时佞三观在一旁大义凛然指证了凶手就是那个神形癫狂的五毒男子,并指出了西索逃亡路线。佞修很快也跳出了窗户,跑得没了人影。
  后厨房里,这间茶楼真正的大厨永寂道长施展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扭转了烤全羊被香菜熏透的口味,让它重新变成一头色香味俱全引人垂涎的烤全羊,并把它摆到前厅里供所有人品尝的时候,佞修带着被打得又毁容一次的西索回来了。西索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决定先吃饱再上药,坐下来就拿刀片羊肉吃得欢快。
  佞修真是一副心碎的模样在吃他曾经的爱宠羊咩咩,啃掉一只羊腿后,大唐好情谊道长问他还要吃吗,佞大糙连连点头表示亲爱的你做的羊真好吃再来一条羊腿嘤嘤嘤。
  啃着第二条羊腿,佞大糙终于从爱宠被宰的死讯中缓过神来,他瞅着桌边陌生的鹅蛋脸少女,“姑娘瞧着眼生,可是第一回来我们茶楼?”
  因为佞大糙一家热情好客,而从善如流吃上了好吃的烤全羊的妹纸吃得满嘴油光眉开眼笑,“正是第一次来,我是蜀乡柳家人,名圆圆,久闻说书先生大名,今天是听故事的。”
  自从和永寂过上隐居日子后,佞修对难得来到这里的陌生人充满了热情,“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柳圆圆也不客气,坦率直白地说,“我年纪小,听了许多传言,说几十年年前有个惊才绝艳的纯阳剑客为了等心上人,苦熬岁月的故事。我心里艳羡这样真挚的感情。”
  “你想听这位剑客的故事?”佞修挑眉,神色似笑非笑。
  柳圆圆目光从佞修霜白的发丝一扫而过,盯着他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认真道,“不,我想听的,是他心上人的故事。”
  “江湖上关于那剑客的传言流传颇多,却对他心上人一无所知。我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得了剑客苦等半生的青睐。”
  ☆、第79章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值得剑客苦等半生?
  柳圆圆怀着听故事八卦的心情而来,她明亮的眼睛望着佞修,期待着他嘴里的爆料。而佞修扭头望着永寂,永寂作为不老男神面容英俊如昔,眉目冷峻,仿佛凝雪的山峰有风雪中屹立千古的坚毅,不为外物所动容。对他们这些人而言时间本没有意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坏了才会找对象。作为一个泡到男神的人,佞大糙表示,可能永寂的脑子从来没好过。
  安静时候一身雅致的花哥举起酒壶,豪迈地仰头灌了一大口,“痛快!”
  柳圆圆微微张大了嘴,有些发愣地看着佞修。
  只见前一秒还沉思着气质出尘的花哥一秒变身匪头,胳膊底下夹着酒壶,另一只手招呼柳圆圆,“柳家丫头,吃饱喝足跟我老人家出门走几步路,消消食。”他一双丹凤眼透着舒朗笑意,微微低头之间几缕素雪白发落在俊秀脸颊旁。他自称老人家,又满头白发,却一张面容如春如荣,青春永驻。
  柳圆圆立马抱起一个酒壶,跟着花哥出门散步消食去了。
  这连绵数十公里栽种满金红枫林的世外桃源,气候异常,终年如秋,少*,多暖阳,气温干燥,正应了秋高气爽,白云飘逸悠扬,太阳温暖和煦。
  出了茶楼,沿着清透的溪流,沿徒金色的秋叶铺路。
  萝莉的声音很有活力,“师父!”
  柳圆圆抱着酒壶回头,见白发的萝莉从窗户探出头,中气十足,“师父!早点回来,晚上我们要包饺子!”
  走在柳圆圆身侧的花哥优哉游哉,满脸惬意地享受着眼前枫林如火的景色,随意挥了挥胳膊,表示听到了。
  随着慢吞吞的步伐,身后茶楼里的热闹渐渐远去,只留下这枫林间温暖的太阳和植物的气息。柳圆圆跟着佞修走了好一会,两人东拉西扯聊着天,直到佞修手里的那壶酒见底,柳圆圆颇有眼色递上自己手里的酒壶。
  酒香清甜,佞修随意找了棵枫树,树下铺满了丰厚而干燥的枫叶,像天然的地毯。他席地而坐,仅着朴质素净的布衣,他举起酒坛轻嗅酒香的模样,一派岁月静好的从容。
  “这桃花酿,入口清爽微甜,像粉黛之色醉人心神。酒劲却小,无论喝多少,醉的只是意,而非人。”他抬头冲柳圆圆微笑,有一种直透人心的魅力。
  柳圆圆抱着膝盖在他身旁坐下,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糯,“明年三月我便及笄,家中父亲为我说了一门亲事,是门当户对的一家公子,我从未见过他长什么模样,只能从旁人嘴中得知一二他是怎样一个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心中纵有江湖,却也无可奈何,只待及笄而嫁。只是出嫁之前,心中意气难平,只想听完江湖流传那二人不容于世的故事。”两个男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情之一字,何以得解?
  “咱们今天不提那什么天资出众的剑客,就给你说个无关爱恨情仇却古怪至极的故事。故事是我自己琢磨的,真真假假也就那么一回事,柳家姑娘你听过也就罢了,不用较真。”
  好歹领衔出演“有间客栈”首席说书先生五个年头了,佞修的嘴皮子毫不含糊,在脑洞和真实之间,贴切的从头到尾说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开头,不是一个女人想吃午饭刚出门就被雷劈死了开始,也不是一个军娘收了一条海鲜做徒弟开始,而是从更远的晦暗的过去开始。那段他谁也没有说过,穿过时空和界限,他本不该想起来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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