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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兰台还想开口解释的时候,凤九仪竟然先一步不屑地嗤声:“你不用跟他讲道理解释的,别看他平日里温和,发了火就成了蛮牛,什么话都听不进!”顿了一下,凤九仪又小声加了一句:“尤其是惹了他在乎的人。”
凤崇和祝兰台当即石化,怎么凤九仪的话听来这么像是在帮着祝兰台打击凤崇?
一阵清风吹过,掀起一阵桃花,在三人之间弥散开去。
“我走了!”凤九仪没有大喊大闹地指责凤崇选祝兰台而弃她,捡起地上刚才散落的珠钗,老神在在地离开了。
凤崇和祝兰台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原本两人都做好了应对凤九仪哭死哭活地大闹一场的准备,谁知竟然是白忙活了。
凤九仪那句话很轻,但是祝兰台和凤崇都听见了。祝兰台觉得疑惑,她不觉得自己除了交易者的身份之外,还以祝兰台的身份在凤崇心底占有一席之地,但是凤九仪却暗示凤崇是为了她才大动肝火的;凤崇没想到凤九仪会直接说出这句话来,在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之下,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祝兰台。
或许是心有灵犀,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忽视凤九仪的那句“尤其是惹了他在乎的人”的那句话,只当是对方没有听见。
“九儿今日,很不同呢……”祝兰台看着那早已消失的人影喃喃自语,她想不通,凤九仪之前明明是怒火冲天,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样子,怎么最后却还帮着她说话,甚至还暗示着什么。
凤崇点点头,心里有些后悔了,或许刚才的事别有隐情,但是他却不问缘由地就骂了凤九仪。曾经被当成珍宝一样地宠着,现在却被骂了好几次,甚至还挨了一耳光,凤九仪心底应该不好受吧……
凤崇越想,心底越自责,越觉得自己做事鲁莽,见祝兰台受了欺负就忍不住发了火,都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劈头盖脸地骂了凤九仪一顿。
“你去找她吧。”祝兰台蓦地开口道,见凤崇一脸的震惊,便微笑着解释:“刚才的事其实不能全怪九儿,是我先不小心将她甩在地上她才绊倒我的,而且,她之前也不像是全因为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就胡乱发脾气的样子。”
祝兰台想起凤九仪那句她没有把自己当做凤崇的妻子的话,不由地从侧面凝视着凤崇,若有所思。若是她猜得没错,真正让凤九仪生气的,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但是,祝兰台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凤九仪会因为这一点而生气,凤九仪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她吗,那为什么还会希望她把自己当做凤崇的妻子,当做她凤九仪的嫂子?
“是如烟吧。”凤崇喟叹道,心底有一点愤恨,因为如烟一再地利用凤九仪来对付祝兰台,同时伤害了他真爱的两个人;还有一丝惋惜,如烟这样聪慧的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虽然知道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属下,甚至是插入凤海天部署的一枚好棋,但他还是打算舍弃。
祝兰台不知道怎么应答,如烟在她的心底是一个禁忌,一个想要抢走她的丈夫,却又勾起她对最遥远的那抹温暖的回忆的人……
祝兰台觉得,她该是恨如烟的,但是,她更觉得如烟可怜,一个爱上不爱自己的男人的女人,为了嫁给自己所爱的男人不惜伤害他……
“如烟之于我,便如黄志之于我一般无二。”凤崇轻轻地说,这是他第二次开口对祝兰台解释,第一次是解释他娶祝兰台的原因,有关银货两讫的契约;这一次却是为了让祝兰台安心,解释如烟对于他的意义。
“她是我一次在乡下视察农田时无意间发现的。”凤崇装作没看见祝兰台正在到处找机会溜开,自顾自地说:“当时她们一家都因为饥荒而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我看他们可怜,便命人给了她一家人足够的食物和银两。我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就当是做了一件善事,谁知五年后,秀色楼出了一位出色的花娘,那就是如烟。”
祝兰台感到震惊,刚开始听时,她以为会是凤崇利用如烟报恩的心理,将她培养成了一个出色的花娘,以便埋伏在秀色楼,成为一根扎入凤海天血肉的钉子,可没想到,竟然是如烟在温饱都解决之后,主动为了报恩而进入秀色楼。
“我开始并不知道,是一次海二叔带我去秀色楼,将如烟介绍给了我。”凤崇仰头,看着随风轻扬的桃花,陷入在自己的记忆里:“那年我刚满十六岁,双腿还未曾这样。我看见了如烟,却并未认出眼前这个姿容绝美的花娘,就是当初我救的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那是我第一次进花楼,第一次便见识了那里的纸醉金迷,就感到深深的厌倦。回来的时候,如烟特意撇开海二叔,悄悄跟我说,她就是当年我救的那个小姑娘,她想要报恩,听人说海二叔在跟我争家主之位,便投身到了海二叔名下的秀色楼,想要替我出一份力。”
祝兰台一怔,那时的如烟不过是个纯洁的乡下姑娘,一心想着要报恩,怎么会知道秀色楼的幕后老板是凤海天?
“她如何知道,秀色楼的老板是谁?”祝兰台按捺不住,问出声来。因为吃了如烟的太多次的亏,所以一提到如烟,祝兰台心中就忍不住警铃大作。
“我开始也奇怪,后来她说是翠娘有次逛街看中了她,将她拐带了回去好好地调教。正好海二叔无意间见到了她,觉得资质上佳,便将她和红粉一起作为得力的助手培养。”凤崇解释道。对于祝兰台能够为他想到这一点,凤崇打心眼儿觉得高兴,那股子欣慰透出皮面,泛出的光泽跟漫天飞舞的桃花映在一起,让人觉得分外温暖,也分外勾魂摄魄。
祝兰台微微偏头,将目光从凤崇的脸上挪开一些,双手覆在心口,止住稍快的心跳。
“我当时劝过她离开秀色楼那种污浊之地,但是她不愿意。时间久了,面对海二叔一次又一次的暗算,尤其是我的双腿坏了之后,我便下定决心跟他杠上了,这才同意如烟暗中帮助我。”
凤崇说的平淡,但是祝兰台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能让凤崇由当初坚决反对如烟帮忙到后来主动利用如烟,凤海天到底做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目光移向凤崇的双腿,祝兰台忍不住叹息,处在凤家这样大的家业中,谁都有一份不得已为之的无奈吧,连她自己现在不也是吗?明明不喜欢勾心斗角,不喜欢劳心劳力,却还是要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做一个称职的凤氏主母。
“可是,利用如烟,我也觉得愧疚。毕竟秀色楼那种地方,不适合好人家的女儿。”凤崇叹息道,转而神色一喜,浑身轻松地说:“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
祝兰台一凝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凤崇说她不用再为利用如烟而愧疚担心,那就是说他自现在起不会再利用如烟了,那他是打算放弃这枚好棋子了吗?
“一个太聪明的人,若是真心地帮助自己,那便是如虎添翼;若是是敌是友都分辨不清,那便是多了一个棘手的劲敌。如烟很聪明,我不想跟她为敌,但也不希望她心志不坚,被海二叔利用而反过来对付我。既然如此,倒不如当做我们之间两清了,从此天涯各处,互不相干。”凤崇分外轻松地仰面靠在椅背上,任由清风带着淡淡的桃花香侵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祝兰台静默地站着,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庆祝他获得心灵的解脱吗?还是说,惋惜他失去了对付凤海天的一把利器?
“兰台……”凤崇蓦地喃喃自语,嘴角就那么溢出了两个字,像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一般。
祝兰台一怔,瞬间瞪大双眼,没想到凤崇会这么称呼她。在人前,他都温柔地称呼她为娘子,扮演着最温柔体贴的夫婿的角色;在人后,他都微笑着直接说“你”,像是面对那些跟凤家有生意往来的客商一般,何时这样称呼过她?!
兰台,那是她的名字,由凤崇喊来,像是他就是在想着她,喊着她,不是他的妻子的身份,也不是他交易的一个对象。这样的凤崇,让祝兰台惊慌失措,万般无奈下,想要逃开。
也许是看出了祝兰台的心慌,看出了祝兰台尴尬地想要逃开,凤崇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在心底千回百转的两个字就这样轻易地吐了出来。先是心底一松,觉得那压在心口几近一年的两个字一出口,便给了他无限的自由和更进一步的勇气;轻松过后便是尴尬,便是心慌,不知道如何化解眼前的矛盾纠葛。
风似乎在这一瞬间静止了,那原本飞舞的桃花瓣也停止了舞姿,落得满地,也落得凤崇和祝兰台满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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