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 第179节

  谢郬回想了一下高瑨说的那块金疙瘩,一个形象在脑中呈现,谢郬忍不住打了高瑨一下:
  “你倒是想娶,人家嫁你吗?”
  崇德长公主是礼朝的开国公主,她的孙女如今也已经四十多岁了,养了好些面首,一茬儿一茬儿跟韭菜一样,一辈子都没正经成过亲。
  “我知道她不嫁,所以才来问你嫁不嫁。”
  高瑨饶了一圈,终于凭一己之力把话题又给绕进来了。
  谢郬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坐在一旁掰手指,高瑨觉得自己可能逼得太紧,怕她生厌,拉过她的手说:
  “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了。给你时间考虑,这总行了吧?”
  谢郬仍低头不语,高瑨将她直接拉到怀中紧紧抱着,说道:
  “谢郬,我对你是认真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当我猜中你的身份……”
  谢郬忽然抬头看着高瑨,高瑨一愣,反应过来:
  “是,我听到你的身份。听到之后我有多惊喜!”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像是在谢郬耳边呢喃,谢郬安安静静的被他抱着,细细的听他说话。
  “谢郬,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高瑨忽然问。
  谢郬愣住了,高瑨低头看她,略感受伤:
  “你为什么犹豫。刚不还说有点喜欢我的吗?果然说正经的时候,你就不敢了?”
  谢郬:……
  从高瑨的怀抱中挣脱,谢郬起身往屋外去,高瑨喊她:
  “你去哪里?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谢郬忍无可忍,头也不回的吼了一嗓子:“伺候大爷洗脚。”
  高瑨:……
  **
  谢郬挑中这小偏院,除了它离后门进,方便出入之外,还看中这座小院的五脏俱全,还有专门烧水的灶台,白日里下人们已经把水缸里的水打满,炭篓子里的炭装满,柴火堆的柴堆满。
  然后谢郬便把蔡氏派来伺候谢郬的丫鬟全都打发走了。
  她坐在灶台后少了满满一锅热水,取了盆来,将之倒进盆里端进房间。
  高瑨歪在床边随手翻看谢郬随手买来在船上解闷的话本,谢郬把水盆放到床踏上他都没反应过来,像是看得很入神的样子。
  谢郬见状,一把将话本夺走,指着水盆说:
  “大爷,不会真要我帮你洗吧?”
  高瑨猛地坐起,将一只脚抬高,高到谢郬手边的位置:
  “让你洗又何妨?朕的香足可不是谁想洗就能洗得到的。”
  谢郬低头看了他的‘香足’一眼,正要用擒拿手去抓他脚踝,高瑨识时务的把脚放下。
  见谢郬眉头微蹙,高瑨伸手将谢郬拉坐在床沿,自己二话不说便蹲下身子,将谢郬的脚抱在腿上,将她的鞋袜除下,放进热水中。
  “你这脚也太凉了,好像一到冬天就这样,是吧?”
  谢郬有点难为情,故意低下头自己洗,说道:
  “小厨房里还有热水,待会儿我再去给你打。”
  高瑨说:“何必那么麻烦。”
  说完,不等谢郬反应过来,高瑨便把床边的板凳拖出,他坐在板凳上除去鞋袜,把脚踩到谢郬脚面上。
  尽管这水盆够大,两个人跑也不挤,可谢郬总觉得怪怪的,说道:
  “我听人家说,两个人若同时在一个盆里泡脚,来世会变四蹄牲口的。”
  谢郬故意吓唬高瑨,高瑨闻言果然满脸惊讶:
  “真的吗?那怎么办?”
  谢郬刚要笑他,就听高瑨又说:
  “要是真的,我要做前头那一半,你做后边那一半吧。”
  谢郬:……
  “这样咱俩就都是禽兽,谁也别嫌弃谁。”高瑨说。
  谢郬被他这另类情话弄得哭笑不得,良久才反应过来:
  “你说谁禽兽呢?”
  “咱俩呀。”
  “你是禽兽,我可不是!”
  “哎,你自己说的还不认了?”
  “去去去,我可没说……”
  房间内的无聊争吵声仍在火热继续,将这冬日的严寒阻隔在外。
  **
  第二天一早,谢郬在敲门声中醒来。
  下意识摸了摸身边,床褥连余温都没有了,高瑨看来还没忘记他九五之尊的责任,赶在开启宫门的第一时间赶回了宫里。
  门外的人以为谢郬没听见敲门声,又喊了一遍:
  “大小姐,老夫人来请您一同去福寿堂用早膳。”
  谢郬微微张开双目,勉强起身,套了件外衫后去开门,回道:
  “去替我谢过老夫人的好意,就说我昨日刚回,舟车劳顿,没什么精神,就不去陪她老人家用早膳了。”
  谢郬与那丫鬟说话的时候,那丫鬟的眼睛一直在往谢郬身后看去,像是在窥探着什么。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没?”
  谢郬将身子往旁边闪了闪,对那丫鬟问道。
  丫鬟被阻隔了视线,赶忙往后退了一步,对谢郬行礼道:
  “是,奴婢听到了。这便去转达给老夫人知晓,奴婢告退。”
  行礼过后,丫鬟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谢郬的院子,不用说,这丫鬟十有八九是蔡氏派来的,蔡氏拿不准昨天晚上谢郬和高瑨什么时候回来的,因为他们是从正门出去,却没有从正门回来。
  蔡氏想知道高瑨昨天晚上有没有在谢郬这里过夜,又不好明着来问,就借着老夫人的名义找个丫鬟刺探刺探。
  谢郬长叹一声,昨天她没跟高瑨说的是,她之所以不想入宫的原因,其实也包括懒得应付这些后宅里的事。
  第144章
  福寿堂中。
  蔡氏和曹氏坐在一处, 蔡氏给曹氏舀粥的时候,时不时的往外面看。
  曹氏说道:
  “别看了。丫鬟问完会自己回来的。”
  蔡氏收回目光,将粥碗递给曹氏, 说道:
  “母亲, 我是担心啊。昨日您也看到了,陛下与郬姐儿的关系……若是陛下昨夜留宿在将军府中, 那传出去得多难听啊?”
  曹氏是个老菩萨,她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 只不过是修的好, 年轻时嫁了个男人, 生了几个儿子, 其中一个儿子是武曲星下凡,生生把谢家这么一个普通军户人家, 壮大成如今的局面。
  还给她这个对国家没半点功绩的女人请了诰命,娶了郡王爷的女儿回来当婆娘……
  曹氏已经没什么遗憾的了。
  就算儿媳强势些也没什么,这么大个家业全靠她一个人打理, 不强势的话哪儿镇得住,因此平日里曹氏都听蔡氏的, 儿媳妇说什么, 她就听什么,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婆媳关系融洽的主要原因。
  “也没什么的。她和陛下本就在宫里……做过夫妻, 如今多睡一晚, 少睡一晚又有什么区别。你别太敏感了。”曹氏劝说道。
  蔡氏被曹氏这凡事都和稀泥的性子实在不喜, 偏偏她是婆母, 得罪不起,有些道理也不能明着说出来,可即便她不说, 蔡氏觉得婆母也该懂她的意思。
  “从前是从前,在宫里她是假扮的苒姐儿,又不是真的。我是怕她用些什么狐媚子的手段,把陛下勾得云里雾里,做出些不合时宜之事。”蔡氏说。
  曹氏喝着粥,吃了口咸菜,说:
  “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便是陛下要再招她入宫也没什么,反正她也姓谢……”
  曹氏的话没说完,就收到来自蔡氏的凝视,果断改了口,说道:
  “不会的。陛下与她不会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哎,你尝尝这小菜,鲜的哟……”
  蔡氏长叹,调羹在粥碗里舀来舀去,就是不往嘴里送,曹氏不敢说话,兀自吃饭。
  忽然,蔡氏将碗筷往桌上一拍: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得想个办法……”
  曹氏不懂:“想什么办法?”
  蔡氏很快做出决定,对曹氏说:
  “郬姐儿年岁不小了,至今还未有着落,这么单着总不是事儿,凭的叫人惦记不说,还可能坏了家里姑娘们的名声。”
  曹氏知道她的意图,劝道:
  “你不会是想给郬姐儿找人家吧?哎哟,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昨儿那丫头回来时的凶相你没瞧见吗?”
  蔡氏听不进曹氏的话,满心满眼都觉得这个主意好。
  “凶点怕什么,她凶咱们就给她找个更凶的,让他们凶到一处去。”
  蔡氏又开始打她的如意算盘,曹氏真心觉得她在作死,儿媳妇就是日子过得太顺了,一辈子没吃过苦,最大的烦心事就是丈夫和她不亲近,可丈夫再不与她亲近,婚后也没纳过妾,单单这一点就比京中那些个公侯王爵们不知好多少。
  所以,蔡氏的眼中看不到别人的难处,别人的苦,她的眼睛始终盯着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一亩三分地,想的是她自己所想,看得是她自己想看,以至于已经养出了个与人私奔的女儿,她都不承认自己教育有问题。
  有她这个母亲凡事兜底,谢苒即便做了错事,也没有过诚心悔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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