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 第171节
刚才被那大哥盯着谢郬没不好意思,如今被个老和尚盯着,谢郬都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谢郬一句问话脱口而出:
“大师,来一口?”
说完她就后悔,让出家人吃肉,是不是要天打五雷轰的,作孽啊!
正要补救,就见那老和尚对谢郬伸手,回道:
“施主乃大善之人,老衲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了。”
说完这些,谢郬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羊杂汤碗就到了老和尚手中,他就那么当着谢郬的面,用悲天悯人的神情吃起肉喝起汤来……吃一口,念一句往生经。
“大,大师,出家人……能吃这些?”谢郬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只见大师抹了一把白胡子,回道: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出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谢郬:……
你这也忒不讲究了。
老和尚不光自己吃,还舀了一块最大的肉送到小和尚嘴边,小和尚一脸嫌弃的摇头,将头转到一旁,连看都不想看。
见小和尚如此,老和尚失望摇头:
“还是没有悟道。”
谢郬眨巴两下眼,心想你这道悟得也太宽了。
而此时周围看见老和尚吃肉的人也开始小声议论:
我就说他是个假和尚。
假的也太假了,和尚居然吃肉了。
就在这时,吃饭舱里的打斗已经结束,先前那帮跟谢郬坐一桌的人押着一男一女出来,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都被官兵聚集到甲板上的人群,问道:
“船舱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这里?”
被问之人回道:“是,少卿。”
那人走近人群,让人把那一男一女押过来,冷酷道:
“认认,还有谁。”
那个女人呸了他一口血水:“狗贼,有本事杀了我!”
谢郬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幕,心里猜测着大哥会不会杀了这女人。
只见大哥从袖子里甩出一把软剑,二话不说便架在了那女人身边的男人脖子上,俨然就是一副‘你不说,我就杀了你男人’的意思。
却没想到那女人是个嘴硬的,并不在乎那把剑架在男人脖子上,大义凛然道:
“你要杀便……”
话音未落,就听被架住脖子的男人大喊一声:“不能杀!我说!在,在那里……她男人在那俩和尚身边……”
谢郬暗自嗤笑,合着被刀架脖子上的不是那女人的男人,怪不得她无所谓,她男人在俩和尚身边……呃,和尚?
谢郬往旁边看去,只见老和尚肉都不吃了,就那么端着碗,看着身边的小和尚,而小和尚的脖子上被抵着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
那女人的正牌男人挟持着小和尚从人群中站起身,对着制服大哥高喊道:
“放了我兄弟,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小和尚!”
谢郬觉得很是意外,这男人开口居然不是放了我老婆,而是放了我兄弟。
老婆是意外,兄弟是真爱?
第136章
小和尚被人用刀抵住脖子, 从容不迫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惧怕。
战战兢兢的向老和尚求救:
“师父,救我。”
老和尚喊道:“这位施主,我佛慈悲, 老衲愿做人质, 请你放了小徒。”
谁知他越喊,那贼人就越是按住小和尚不放, 匕首锋利,擦过小和尚的脖子很快就见了血痕。
老和尚腿脚不便, 想站起来去救人, 可有心无力, 焦急不已。
谢郬赶忙扶住他:“大师当心。”
那人呸了一声老和尚, 就揪着小和尚转过身去跟制服大哥对峙:
“符延东,这可是条无辜的人命, 你们大理寺办案也不能草菅人命吧?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放我兄弟,我就……啊——”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 拿着匕首的手腕就被一根从他背后射出来的筷子穿透,匕首应声落地, 小和尚吓得四肢发软, 跌坐在地, 肩膀上沾了那贼人手腕流下的两滴血。
符延东正为难怎么救那小和尚的性命, 没想到变故就生了, 他亲眼看到扶着老和尚, 女扮男装的女人把筷子当飞镖用, 关键是她居然还用成功了。
大理寺的官差们见状,往捂着手腕在地上嚎叫游走的贼人扑去,一个压一个, 压得那人动弹不得才罢休。
看来犯人拢共三人,如今全都落网,官兵们也就没有继续扣着船上普通百姓的理由了,吩咐船家继续开船,在下一个码头靠岸,让他们下船走陆路。
船家已经被这群官兵给吓傻了,哪敢有任何异议,连声称是,让船员伙计们领甲板上的船客们回舱休息。
谢郬把小和尚和老和尚扶起来,在他们的感激声中告别,正要回舱,却被一条手臂拦住。
谢郬看向那制服大哥,说道:
“大人,我是个走江湖的,跟那些人可不是一伙儿。”
符延东当然知道她不是一伙儿的,那三个犯人他追了近两个月,好不容易把他们都聚到一艘船上捉拿归案,他只是好奇这个人的身份,有这般身手的,便是男人也少见,何况是个女人。
“名字。”符延东冷声问,并不揭穿她是女人这件事。
谢郬脱口而出:“鄙姓谢,家中行一,故而名为谢大。”
符延东对这个名字蹙了蹙眉,又问:“师承何处?”
谢郬说:“我爹。”
“令尊何人?”
“曾经名震江南的铁手镖师谢一镖,说的就是家父。”
“谢一镖?”
“是,大人认识家父?”
“不认识。”
“哦。”
“家住何处?”
“江南绿柳巷。”
“所去何处?”
“京城凤来阁。”
“去做甚?”
“去找我那家道中落沦落风尘的未婚妻。”
符延东:……
如果不是看穿这人是女的,符延东都要被她这没有丝毫停顿的谎话给说服了。
不过,此人虽身份成谜,却未做恶,符延东只是有些好奇她的身份才多问了几句,既然她不愿说实话,那符延东也不会相逼。
正要转身离开,被谢郬喊住:
“大人且慢。”
符延东回首,只见谢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他:
“大人,那三人可是逃犯?”
符延东颔首。
谢郬又问:“官府可曾悬赏?”
符延东蹙眉颔首。
谢郬眼前一亮,对符延东伸出一只手,说:“那我助官府抓人犯,是否可以领些悬赏?我不要全额,大人看着给点儿。”
不是谢郬胆大包天,而是她身上的钱快见底了,虽说也能撑到京城,但如果能多点儿,路上不就更宽松些。
符延东在谢郬伸出的手上盯了好一会儿,大概他从来没遇到过像谢郬这种当面讨赏金的人。
“哼。”
符延东没同意,也没拒绝,用一个冷冷的‘哼’来回答,一切尽在不言中。
哼完,符延东便转身离开,谢郬喊了他一声‘喂’他都没有回头……然后,他就踩在了两块牛杂上,脚下一滑,身子往后倒去。
谢郬喊他就是要提醒他地上有东西,小心滑倒。
她腹部有伤,不能用力接,于是用了个太极的手段,借力拖力,把原本只是小摔一下的符延东整个人往后拖了拖,让他的后背倒在谢郬撑起的大腿上。
这样姿势虽然有点不雅,但好歹没摔到屁墩儿。
两人一上一下的对望,如好些坊间话本中描绘的英雄救美画面如出一辙,只可惜,符延东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爷们,要是个美人,这画面定然还要更唯美些。
符延东弹簧一般从谢郬怀中站起身,气急败坏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和地上被他踩扁了的两块羊杂,厌恶至极的愤然离去。
于是,谢郬便看到地上掉的一只钱袋,玄色金钱纹,看着就很富贵。
看来这赏金,天都觉得应该给她。
这么想着,谢郬脚尖一勾,那只钱袋便落入谢郬手心,回到船舱翻看了一下,对里面的金额还是比较满意的,两张千两银票,三锭二十两的纹银,还有一根像是小孩儿端午那几日戴的五彩绳,看着有些年头。
而等到符延东发现自己钱袋子没了的时候,他已经从船上下去,快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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