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无头苍蝇
如果一开始慕清如答应厉烨琛管理厉氏，还有点勉强的话，如今慕氏宣布破产，她要挽救两个公司的心，势在必得。
第一天来到公司，慕清如俨然端出了身为总裁的气场，以往的休闲装全都被她扔进柜子里，换上一身得体西装，精致的妆容，还有一双冷酷的黑色高跟鞋。
当她以这身装扮出现在厉烨琛的面前时，甚至还换来他的惊艳之色。
因为厉烨琛提前有所交代，慕清如工作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但是最近关于厉氏的新闻太多，负面报道越发张狂，一些合作中或者正在观望中的公司，明显有些退缩。
但只要对方不开口，慕清如也绝对不会主动回报什么，毕竟厉氏的威名，绝对不会因为一些舆论压力而被打败。
但总是会有一些不识趣的人找上门来，尤其是现在就连厉烨琛也不露面，又怎么能让人安心呢。
“章总，您不能进去，我们总裁正在工作，请您稍等……”何译的一路阻拦，始终没有拦住这位自视甚高的人。
当章总冲进总裁办公室，发现里面坐着的果然是慕清如时，顿时怒了。
“你跟我说，你们的总裁正在工作，那她是谁？什么时候厉烨琛变成女的了，我怎么不知道。”
慕清如停下手上的工作，对何译点点头，“没事，既然进来了，那就请坐吧。”
何译默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即自己退到一旁。
章总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双手夸张的搭在靠背上，环顾四周，颐指气使的喊道：“厉烨琛呢？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快点让他出来见我。”
慕清如面色如常的坐在章总的对面，“厉烨琛不在，我是代理总裁，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谈。”
章总嗤鼻一笑，目光上下打量慕清如一番，不屑的说道：“你？你算什么东西，厉烨琛要是不露面，就休想再和我们章氏继续合作！”
“哦……原来章总这么激动的冲进来是要毁约啊，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何必用厉烨琛亲自出马，何译，把我们和章氏的合同拿过来。”
章总不明白慕清如究竟要做什么，可他们章氏算得上厉氏的大客户，彼此之间的合作经费可是上亿元的，慕清如说毁约就毁约，她承担得起后果吗？
何译迅速找来章氏的合同，慕清如粗略的扫了一眼，随即正色道：“按照合同上的约定，章氏提前毁约，需要赔付三倍补偿金，大概是五亿，不知道章总什么时候把钱送过来，或者我亲自去取也是可以的。”
章总顿时慌了，连忙说道：“谁，谁说我毁约了，厉烨琛呢，厉烨琛为什么不露面，和我们签合同的是他，我要和他谈！”
慕清如轻声笑道：“我想章总是忘记了，就算是厉烨琛签约合同，可他也是以厉氏总裁的身份签约的，如今总裁换了我，章总就想翻脸不认人，这不是毁约是什么？”
“你少跟我胡搅蛮缠，我现在就要见到厉烨琛，你少跟我废话！”章总显然不是善茬，此次前来也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章总气焰嚣张，慕清如又岂是软柿子随便他怎么捏，当即慕清如径自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反击道。
“章总，您恐怕还没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我厉氏公司，您想来就想，想见谁就见谁，你以为这里是你家？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要么赶紧从我面前消失，要么我请保安把您送出去，你自己选择吧！”
章总也是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喊道：“你敢对我动手？”
慕清如脸上的笑容温和而灿烂，眼眸中却没有一丁点温度，“不信，你就试试。”
随即，慕清如厉声喊道：“何译！，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保安怎么还没到！”
话音刚落，三名五大三粗的保安便从外面冲了进来，对章总躬身做出‘请’的动作，“章总，您没有预约，请您下次再来吧。”
“你，你敢赶我？”章总怒而起身，指着慕清如喊道。
慕清如不以为然的回过头来，微笑道：“当然不会了，但是对于无礼之人，我从来都不会以礼相待。”
“你，你敢！厉烨琛怎么会找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厉氏迟早会毁在你的手里！”
章总的大喊最终被电梯门隔绝在内，再也传不出来了。
而慕清如卸下伪装，却有些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这是她必须面对的第一个人，有了开始，就等于给其他人一个提醒，若还是想强势对待，恐怕厉氏的这碗饭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吃进嘴里的。
何译送来一杯咖啡，低声问道：“慕小姐，你没事吧？”
慕清如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关系，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何译竖起大拇指，“棒极了，我相信，有您坐镇，厉氏公司员工的心也跟着稳了。”
慕清如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她长舒一口气说道：“那我也算没有辜负厉烨琛的期望。”
尽管慕清如能够在厉氏公司坐镇，短暂时间内还能打消一些公司的顾虑，可关于杜美莎的传言不消失，终究会引起众人的恐慌。
陈立伟还在奋力调查幕后主使，可接二连三的中毒身亡事件频发，就算他再怎么压制舆论，也终究爆发了。
街边，公园，人头攒动的广场，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突然倒地身亡的路人，死状凄惨，面目狰狞，简直和陈思鹏如出一辙。
一时间舆论纷飞，人心惶惶，人们迫切的需要有个人能站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厉氏公司官网上，始终用显眼的红色挂着那个发布声明，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像是在安稳人心，又像是自欺欺人。
作为案件负责人，陈立伟的压力可想而知，整个刑事调查科的全部人员取消休假，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办公室里，四处搜罗证据。
可是他们能找到的证据又少得可怜，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线索。
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陈立伟不得不拨通厉烨琛的电话，他可以肯定，厉烨琛绝对知道些什么，但是他还不想开口。
“电话里说，还是见面？”接通电话后，厉烨琛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