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回家
也许是贺修心中有所触动,在慕清如照顾他的第五天,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慕清如的那一刻,贺修立刻笑了起来。
“清如,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许久没有开口,贺修的声音都是沙哑刺耳的。
慕清如连忙道:“应该我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早已经死了。”
贺修试图回想,可立马就感觉到一阵头痛,慕清如慌忙叫来医生,经过检查后得知,贺修应该是患了暂时性失忆症。
简单说起来就是,贺修将他遭遇偷袭时候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忘了,但是对其他的记忆并不会有所影响。
也就是说,贺修想不起来他究竟是为何进入地下室的,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伤了他。
可这样一来,绑架慕清如的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对不起清如,都是我不好,我努力……啊!”贺修再次痛苦的捂住脑袋呻吟起来。
慕清如连忙安慰他,“没关系的,只要你没事就好,我以后会小心的,你不要再想了。”
“清如,我真没用。”
慕清如将贺修的手握在掌心里,笑道:“你已经很棒了,不要再自责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恩,我只是,很遗憾。”
慕清如笑了笑,“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还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厉烨琛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就看到慕清如和贺修的双手握在一起,两个人相视而笑,那副画面十分和谐,却也十分刺眼。
随即,厉烨琛转身离去。
慕清如一把松开贺修,急忙追了出去,“烨琛,烨琛!你怎么了,干嘛刚来就要走?”
厉烨琛被慕清如抓着胳膊,满脸不悦,看着慕清如的脸,他却发不起火来,瞧见慕清如用刚才握过贺修的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他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拉着慕清如直奔洗手间。
“厉烨琛,你要干什么!”
厉烨琛粗鲁的将慕清如的双手放在水龙头下好好冲洗了一顿,还把自己的外套也扔进垃圾桶里,这才算是解气了。
“他碰你了!”
憋了半天,厉烨琛终于把心里的怒火说出来了,可在慕清如听来,这个理由着实有点可笑。
“只不过是握了一下手而已,你至于吗?”
厉烨琛反驳道:“不许他碰你,你是我的妻子,只有我能碰你!”
慕清如刚要争辩,可看到厉烨琛的脸色着实不好看,她便忍了下来,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以后多加注意,尽量不让自己和他有肢体接触,这样行了吧?”
厉烨琛赌气似的将慕清如的双手握在掌心里,用自己的体温将她微微发凉的指尖暖烫,却舍不得放开。
“你在医院里好几天了,也不说回家去看看我,你照顾他就理所应当,难道就应该让我独守空房吗?”
慕清如顿时脸上羞红,娇嗔道:“这里是医院,你说些什么呢。”
“今晚你必须回家。”
慕清如再待在医院里,厉烨琛都要怀疑自己都快要变成深闺怨妇了,他的妻子怎么能没日没夜的守着别的男人。
慕清如立马劝道:“还不行呢,贺修身边离不开人,我如果走了,他有事怎么办?”
“我已经找好了护工,照顾人不比你差,而且爷爷今晚要见你,你难道要拒绝?”
厉烨琛就知道,只要把厉老爷子搬出来,慕清如绝对会妥协的,这次也毫不例外,虽然有些不放心,可慕清如还是回到病房里跟贺修说明情况。
“这是应该的,毕竟老人家岁数大了,就喜欢和年轻人坐在一起多聊聊,你放心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慕清如点点头,“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护工,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他们一定会比我照顾的更好,有他们在,我也放心。”
贺修面带微笑着目送慕清如离开,可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化作冰冷。
片刻后,贺修出现在窗户前,眼看着慕清如和厉烨琛一起上车离去。
因为要换衣服,厉烨琛先开车回到别墅,谁料一进门他便扑了过来,急迫的索吻,慕清如始料不及,却还是主动配合。
一番热吻之后,慕清如艰难的将厉烨琛推开,“时间不早了,我还要洗澡呢。”
厉烨琛迫不及待的再次吻了过来,“没关系,就让他们等等吧。”
慕清如只得双手一起用力将厉烨琛的下巴推开,“那怎么行,你爷爷本来就对我印象不好,我再迟到了他老人家肯定会动怒呢。”
这双手实在是太碍事了,厉烨琛伸手一把抓住慕清如的两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再次吻了下去。
“凡事有我在,老爷子肯定不会生气,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我?”
慕清如心中一软,说不想绝对是骗人了,索性这次没有再将厉烨琛推开,任由他将自己扑倒。
可厉烨琛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一折腾竟然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把慕清如累得浑身发软,最过分的是在她的脖颈上胸口处还留下不少红痕,怎么遮也遮不住。
等两人驱车来到厉家别墅的时候,开门的沈月茹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明显透露出一丝无奈,低声道:“爷爷在大厅里憋着火呢,你们好好说话。”
慕清如狠狠的瞪了厉烨琛一眼,急忙道歉,“对不起伯母,是我有事耽误了,实在抱歉。”
沈月芬连忙笑道:“你刚刚出院,身体不好,我们知道。”
来到大厅,厉烨琛陪着慕清如一起来到厉老爷子面前,慕清如上前一步,赔笑道:“爷爷,好久没见,您老人家的身体还好吗?”
厉老爷子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身后的厉烨琛上,别过脸去,阴阳怪气的说道:“那可说不定,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老头子直接上西天了就!”
慕清如面露尴尬,心知老爷子是生自己气了,可毕竟自己有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站在那里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