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选择
“你也别在这里站着了，他们实力不足，你倒是跟着进去看看能不能帮忙的。”寒月乔道。
北堂夜泫原本想要守在寒月乔身边，听到这话，眉头下意识一皱，看寒月乔这模样明显是想把他支开。
北堂夜泫眉头微皱，虽不悦，却也顺着寒月乔的话点了点头，随着上官宁修进入了仙瘴之中。
上官宁修随着医者进入仙瘴之中，而北堂夜泫也被寒月乔找了借口支出去了。
所有人离开之后，寒月乔转身看向了北堂清歌，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仙子有什么话想要与我说，现在没有人，您可以直说。”
北堂夜泫虽然之前对她有所解释，但是寒月乔不是傻子，以她多年的经验而谈，这个北堂清歌定然不似北堂夜泫所说的那么简单。
今日这番举动绝对是针对她而为之，与其如此，不如给她一个空间，况且她也想看看，北堂清歌到底想要做什么。
北堂清歌看着所有人都离开，四周只留下她与寒月乔两人，看着寒月乔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北堂清歌唇角扬起一抹轻柔的笑意，神色温柔，看着寒月乔道：“我不了解寒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寒月乔身为一个凡人，仙子不必与我这般客气。你若是有什么话，趁着这个机会，不如直说好了。我这个人做人做事都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都喜欢直截了当。”
寒月乔开口便直接把事情挑明了，北堂清歌一看便知是一个难缠的角色，与其花时间与她周旋，还不如直接把事情挑明了，是敌是友，分庭立现。
北堂清歌听到寒月乔这话，脸上温柔的笑容一顿，看着寒月乔的目光慢慢的收了起来，笑容浅淡：“夜泫说你是一个特别的人。之前我不觉得你有什么特别，今日看来你确实有点意思。”
“我是否有意思还不您来评价。你若有什么话要说请直接，我没有那个好耐心等待。”
北堂清歌看寒月乔把话挑的这么明白，当下也不在多说废话，挂着脸上那温柔的笑容渐收，脸色略显阴沉的看着寒月乔，“你是凡人，若无机遇，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站在这个地方。我想要对你说的话是，趁着你现在有这个机会，好好享受在仙界的一切，若是有一日北堂夜泫对你厌倦或者腻了，你将不会再有这个机会踏足这里。好好把握，想一想你要得什么。”
寒月乔听着北堂清歌的话，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对着北堂清歌浅笑道：“我不知道你这个想法是怎么来的，或许对你而言，仙界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地方，但是对于我寒月乔而言，仙界不过如此。如你所说，若是我有什么想要得到的，是要抓紧机呆在北堂夜泫身边的时间抓紧得到，对吗？”
北堂清歌听到寒月乔这话，傲慢一笑，很是直接，：“对！但凡接近夜泫的人或者仙都有其目的，而夜泫向来都不是一个长情的人，能够待在他身边而没离开的，这万年只有我一人而已，你觉得你有什么可以足够拴住他的？”
寒月乔听到北堂清歌这话，眼中笑意更浓，“我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想要拴住谁，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得到，若我不想要的，就算你强塞给我，我都不屑一顾。我原本会以为你有什么有营养的话要对我说，没想到却是与凡间一样千篇一律打心理战。这些话，让我有些失望。”
说着，寒月乔默默叹息，看着北堂清歌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轻笑道：“如果你要对我说的只是这些，那么你要失望了，这些话不足以让我产生任何影响。”
北堂清歌听到寒月乔这话并不生气也不恼怒，反而淡淡笑道：“是吗？对你不足够产生影响吗？你可知道仙与凡人的区别在于什么？”
寒月乔听到北堂清歌这话，脸色明显一愣，北堂清歌看到寒月乔脸色，笑容更加明艳了。
“仙人拥有无尽的生命，乃至于修炼成神之后更可与天地同寿，而凡人只有区区百年时光便会魂归冥界。你现在风华正茂，和北堂夜泫站在一起或许匹配，但是可有想过，当五十年之后，你风华不再，徒留满脸皱纹，届时你以这样的姿态站在容颜不变的北堂夜泫身边，又会是怎般情景？”
寒月乔原本丝毫不为在意，却在听到北堂清歌这话时，脸色明显有了异样。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当她知道北堂夜泫是仙的时候，已然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她当时觉得时间尚早，而此时被人赤裸裸的提出这个问题，寒月乔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北堂清歌看着寒月乔骤然变幻的脸色，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长臂微微一展，紫色的轻纱在身后扬起绝美的弧度，丹凤长眼轻轻扫过寒月乔的脸色，轻笑道：“这只是仙人与凡人的区别之一，至于其他不再一一为你说来。你是一个聪明，何去何从，利益如何，想必心中有数。”
寒月乔看着北堂清歌脸上得意的笑容，心中虽有些郁闷，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认怂的时刻。
她寒月乔的面前，不管是人是仙是鬼是妖，她从不示弱。寒月乔脸上异色一变，复又笑了，“既然仙子提出了这个问题，想必仙子也会为我想好了出路？”
寒月乔看着北堂清歌的笑容，眼中却是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北堂清歌听到寒月乔这话，唇角微扬，脸上有着淡淡的得意，心中对眼前这个人类女孩更为不耻。
她还以为有多了不起，也就几“句话便也让她打了退堂鼓，这样的女孩，真不值得被夜泫看中。
“仙人与凡人的寿命本就不同，但是。若是你做了正确的选择，日后你在人间遇到什么困难，我不妨会为你提供小小的帮助。”
“小小的帮助？”寒月乔眉头微挑，轻笑道，“比如说？”
“比如说凡人寿命不过百年，我却可以让你在百年之中过得比现在更加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