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危机四伏
眼下的伶人馆,与之前她们看见的伶人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昔日里门庭若市的伶人馆,现在已经变成了门可罗雀,非但看不见半个客人,就连伶人馆里面的那些招牌伶人也都不见了踪影。伶人馆里面的家具陈设,倒的倒,烂的烂。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像是被一伙人洗劫过后的样子。
当寒月乔和左丘菲月两人走进来之后,能看见的只是在伶人馆里面打工的那些婢女和家丁,在一片狼藉之中搜寻着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
“天啊,现在比我早上来的时候看见的情况还要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左丘菲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寒月乔倒是比较镇定,目光在几层楼之间快速的巡视了一遍,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二楼拐角处的位置。
“去那里看看!”寒月乔提议。
“去那里看什么?”左丘菲月纳闷。
寒月乔又一次不由分说的拉着左丘菲月,来到了二楼的拐角处。就看见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簸箕正靠着墙壁放着。
原本这并没有什么寻常,只是在寒月乔和左丘菲月来到这簸箕的面前之后,这个簸箕竟然自己抖动了起来。
左丘菲月终于明白了点什么,上前一把掀开了簸箕,就看见后面竟然藏着伶人馆的管事李姑姑。
“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左丘菲月连声质问。
李姑姑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有些精神失常的自言自语的叫唤。
“不是我,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情不要抓我,一切的事情都是那个魔族的妖怪惹的!”
“你早就知道那个家伙是魔族的,竟然还敢收留她?”寒月乔眯了眯眼睛,低沉的声音斥责。
李姑姑吓得更加面无人色,身子抖成筛糠,断断续续地解释起来。
“我也是,我也是被迫才让她在我的伶人馆里住下的啊!原本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她也给我的伶人馆赚了不少银子,谁知道她昨天发了什么疯,出去之后就一身是血的回来,之后见人就咬,见人就杀!我偌大一个伶人馆,已经死得死伤得伤,逃的逃……呜呜呜……”
李姑姑说的声泪俱下,痛苦不已。
左丘菲月角的李姑姑也挺可怜的,拉着寒月乔准备离开。寒月乔却执意留了下来,蹲身在里姑姑的跟前。
“我现在问你,昨天晚上那个月尘咬人之后,身上可有什么变化?”寒月乔低声问李姑姑。
李姑姑还在那里一边哭泣一边发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啪!”
寒月乔干脆狠狠的打了李姑姑一巴掌,总算是把李姑姑打回了一些神志,稍稍镇定了一下才开始回忆,然后告诉了寒月乔。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咬过那些人之后,她的脸就开始恢复了,被她咬过的人都死了,她自己却没事,最后还是笑着离开的!”
果然如此!
魔族就是可以以人的精气和血液为补足,在短时间内恢复身体。听李姑姑的描述看来,用不了两天的功夫,这个月尘就会再来找自己算账了。
寒月乔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脸色阴沉无比。
左丘菲月也替寒月乔着急,紧跟着往李姑姑的脸上又打了一巴掌。
李姑姑捂着脸颊,一脸委屈的看着左丘菲月。
“又打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清醒一点,再回忆一下,那个月尘逃跑时是往哪里去的?”
“姑奶奶,昨天晚上那种混乱的场面,我哪里还敢追着去看那个妖女往哪里跑?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不要再打我了,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呜呜呜……”
蓬头垢面的李姑姑抱着脑袋嚎啕大哭了起来。
显然,李姑姑这里已经不能找到任何月尘的下落。
左丘菲月讪讪地收回了手,扭头看着寒月乔。
“那现在要怎么办?我们要去哪里找那个妖女?”
“你先回去通报衙门,让全城戒备起来,我也回去寒王府,让府内警戒起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只能是静观其变了。”寒月乔说到这里眉头已经拧成了死结。
现在的情况是敌暗我明,十分不利啊!
从这个晚上起,寒月乔就已经拉着小飞飞和自己一起睡,时时刻刻都要看着小飞飞。哪怕是白天自己有事要离开的时候,也让小火彩和轩逸两人轮流看着小飞飞。
武安知道了这件事,晚上都不敢睡觉,彻夜守在寒月乔的屋前。
就连将军府的凌光宇都派出了一支军队守在了寒王府的周围。
寒月乔的爷爷寒振崎才解毒不久,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表面上还要瞒天过海,不能让皇上和寒辰焕两人发现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便只能屈居在府中,并不能亲自上阵保护,只能跟着寒月乔一起忧心忡忡。
男主自从上次从紫衿魔使手上救下了寒月乔之后,更加加紧了对魔族的追杀,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见人影了。
一时间,寒王府内人人自危。
府内的公子小姐们明着不敢说寒月乔什么,背地里都对寒月乔怨声载道。
“这个寒月乔就是个祸害!从前祸害我们寒王府的名声,连累我们抬不起头做人,处处都受人排挤嘲笑,现在连累我们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要是魔族的人真的杀到我们寒王府,我们就把寒月乔交出去!”
“没错没错,她惹的祸就该她自己去摆平,凭什么连累我们跟着他一起倒霉……”
“我还是回娘家去呆些日子吧!这个地方实在是太不安全了,要是魔族杀来,我们这个地方肯定是第一个遭殃的!”
“……”
一群人交头接耳地说着,让寒王府的空气中时刻都蔓延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绿黛到底什么时候会再来偷袭……
原本寒月乔以为至少也要等两日,却没有想到回到寒王府的当晚,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