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日
14-日
最近,日有个烦恼。
自从历练五年结束后,回到部落,它一直都在为了雌性的事情烦恼…
不过也对,它之所以会结束历练,就是为了回部落找伴侣,所以这些烦恼日都是很能接受的。
回到部落,日看见了一个没见过的雌性,又小又可爱,一个人在井边拉水桶,日看了就很喜欢,过去施展魅力搭讪一下,没想到是已经有雄性的雌性。
那也不打紧,还没结侣都是有机会的,家里雌母和雄母也是不反对它去争取,日就开始在赵铃面前刷存在感,无奈阿铃是直接住在阿图家里的,未结侣先同居啊!防堵得没有一丝死角,敌人太过优势,到最后日也不得不放弃…
最后在他们结侣时不甘心的上场闹闹也就过了,那次它的雌母枫好生气,给它上药都用最痛的药草,说是给它长记性,争雌性是常有的事,争到连命都不顾就太夸张了。
养伤期间日就淡定了,事实上出师不利自尊有点受伤,想它的外表怎么说也是中上吧,一头闪亮的金发又那么显眼,阿铃却都没有对它心动,日自认条件是不差的。
自从回来之后,它的基本重心都在追求阿铃上,现在顿失目标,又受伤,整日无聊地在雌母的药房后院发发呆熬熬药,怎么看都有些郁郁寡欢…
日叹息,大好的时间啊…
然后继续晒药草。
枫心疼自己家女儿,用温柔和关怀来安慰它「乖女儿没关系,交流祭的机会好多,羽族的雌雀娇小又可爱,你一定喜欢。」
日强打起精神,是啊!几乎还多的是呢!
经过结侣打架事件后的一个月后,日从单恋情伤中释怀,正常帮波波万打理部落杂事,一边准备交流祭,把每根爪子都磨得亮晶晶,有空就打猎做兽皮,也自己动手修改一下自家的装潢,说不定交流祭后会有雌性入住也不一定!
日恢复了它略带自恋的乐观。
前述的烦恼都是小事,现在的情况真是让日早也烦恼晚也烦恼,作梦都在烦恼…
在阿图和何他们出发去西部落的时候,日答应帮它们看家,除了能拿到一些报酬,最大主因是能够参考一下已婚兽人家的装潢,看看有哪些细节是它能效仿的。
像是地炕,还有一些墙角阿图都钉了兽皮,撞上也不会受伤,日搓搓下巴,确实对雌性有很好的保护效果…
外面的植物菜园也不错,如果它也弄一个小菜园,雌性们应该会很喜欢…毕竟雌性都挺喜欢吃蔬菜的…
嗯嗯,很好很好,日记在脑子里一样一样改造自己房子。
看家的方法,其实就是每天去看一看,植物浇浇水,时间长一点可能帮忙掸掸灰,动作快一点十分钟就能搞定,对平时生活不影响。
在看家第叁天的时候,日正在给屋顶除雪,深冬的雪必须定时清掉,否则会压垮屋顶,冬季的尾巴,这是今年最后一次上屋顶除雪,日多花点时间清理的干干净净,正把雪用力推下去,就听到低下一阵惊呼。
糟了!压到人了!
日赶紧跳下屋顶,苇苇惨白一张小脸趴坐在地上,身上还有喷溅到的雪屑,旁边就是日刚刚推下来的雪堆,只差几公分就会砸到她…
「你没事吧?」日伸手把苇苇拉起来,苇苇身体还发软,站了一会儿才站稳,看来是吓得不轻。
苇苇回过神后,气得嘴都嘟了起来「你搞什么啊!有人在下面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日受骂,耸了一下肩膀,它在屋顶上工作看不到下面,这里是阿图的家,下面是院子,没事谁会乱跑进别人家里啊?真是跑来没事找事,但是它知道苇苇受了惊难免用撒气来发泄一下。
苇苇又抱怨了几句,日没有回嘴,它从来不是会去哄任性雌性的那种人,苇苇说久了,日有点烦「你进来干嘛?阿图他们出远门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苇苇举起手里的竹篮子「阿铃说她出门的时候,我想要蔬菜就自己进来摘。」
「那你就摘吧。」日把苇苇打发开,自己又跳回屋顶除雪,推雪前会对下面喊「雪来了,小心。」
苇苇摘了菜,闲闲没事做,阿奈比和埃希一大早就不知跑哪里约会去了,两人双双失踪,苇苇一个人时间过得好慢,蹲在旁边看日除雪。
「还有事?」日挑眉问。
苇苇抬头看它「没有啊,就是没事做很无聊,你待会要干嘛?」
日挑眉「你要约我啊?」
苇苇皱起鼻子「想得美…」
部落里大多都是从小就认识的,日和苇苇都脾气不好,每每见面总是会闹上一两句,打打闹闹也是种特殊的情谊,而且何急急拉架的样子有挺有趣,现在大家都不在,两人反倒消停战火,相处比之前融洽…
「无聊就回家去。」日让她不要在这里瞎转,一会弄伤自己还怪人。
苇苇不满「我都在家里待叁天了。」她伸出青葱玉手竖起叁根手指。
日从屋顶上向下俯视她,苇苇仰着头,远远都能看见她眼里闪闪的期待「去市集啊?」
「去了,大家不在自己逛街好无聊…」苇苇在市集认识很多人,但是没有阿奈比和阿铃那样的麻吉,就没那么好玩了。
日捏捏额角「那你想怎样…」
苇苇眼睛亮亮「带我出部落!我要去采冬梅做果酱!」
「不行…」日凉凉地说「我们一雄一雌,又都单身,我带你出部落太奇怪了。」
「唉!」苇苇郁闷「想太多!我们是朋友唉谁不知道啊!」她在下面小小地跺脚。
「以前我们也去过啊!快点快点啦…」苇苇很喜欢冬梅酸酸甜甜的味道,冬梅只有深冬摘的最甜,现在冬季快结束果实都熟透透了,做果酱正好还整年都能吃…
「这个…」日皱眉,以前是带她去过,但那时他们都还是小孩子,日还是有些犹豫,不过已经开始动摇了。
「快啦…日…拜托…」苇苇快急死了,这几天冬梅要落地了,落地烂了就不能用了,只长在部落外要摘一定得出部落,雌性出部落要雄性陪同,偏偏雄母这几天都在忙,苇苇正愁找不到人陪呢。
日看苇苇都开始撒娇哀求了,算了,就摘个冬梅也不碍事,最后还是点头了。
不过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第叁次,苇苇实在太喜欢冬梅,想着能做多少摘多少,今年够冷,冬梅长得饱满多汁,苇苇摘得欲罢不能,每次摘了一大篮就回头对日「明天能再来吧?可以吧?」
日也就放弃挣扎,每次都答应了。
「日,你来看看这个!这是什么植物?」苇苇拨开冬梅树丛,一株小小的嫩嫩的蓝紫色植株,悄然钻出土壤,还没有一根手指高。
日凑过来看「应该是冬梅的幼苗吧?」
这植物和冬梅树丛差好多,除了叶子的形状相似,颜色却完全不同,冬梅树丛是深绿色的,这根小东西则是蓝紫色的,要不是苇苇在找冬梅掀开树丛,这幼苗是完全隐没在阴影之中的。
「很难见到,冬梅树很难发芽。」日觉得运气不错,冬梅树丛很强韧,只留一点根也能再生,但果实却很难发芽。
苇苇新奇的伸手碰碰,手感不是想像中的柔嫩,却是如冰晶般清脆的触感。
一碰…
就断了…
苇苇无措地捧着断掉的小苗看向日,日爱莫能助的拍拍她,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苇苇一瞬间折断幼苗的表情太呆了!
被笑的苇苇有点恼羞成怒的捶了日一拳,再赠与一枚怒瞪。
日笑完呼出一口气「好啦…果子摘了,幼苗也折了,笑也笑完了,我们回部落吧?」
「你无聊…」苇苇横它一眼,不过对于回部落没有反对。
日走在前头,帮苇苇拿着一大篮的冬梅,苇苇走在后头,还捧着那株幼苗研究,放在手上像冰晶一样,凑近闻闻,有浓浓的冬梅香气「你说,冬梅幼苗能不能吃?」
苇苇嘴馋…
要是日有回头看见苇苇贪嘴的表情,估计当下就会把幼苗拍到地上,但是它没回头「没人试过,不过冬梅树是完全无毒的…」
语气一顿,日赶紧转身「你不会…!!!」
日睁大眼,苇苇手上空空如也,嘴里在微幅咀嚼,然后喉头滚滚,嘴里也空了。
「好吃。」苇苇还舔舔嘴和它分享心得。
「你乱吃什么啊!」日简直抓狂「闻着香就往嘴里塞!你有没有脑子!!」
苇苇一笑,反正已经吃了「没事没事,你不是说无毒吗?我吃着味道像冬梅,冬梅我吃那么多,也没怎样啊…」
日无语「吃着像冬梅所以一定无毒吗?啊?我说冬梅树无毒是指成树!幼苗谁知道啊!啊?」
「大惊小怪…」苇苇嘟嚷。
日暴怒「你说什么!有胆子说大声一点!」
苇苇不说了。
日扶额头痛…
担心归担心,生气归生气,日又不能逼着苇苇把东西吐出来…
「…以后不带你出部落了。」日决心,要是苇苇这样乱来发生什么意外,它可还不了一只雌性给何…
苇苇缩缩脖子,又撅撅唇,冬梅的量已经够多了,但是她小贪心地想要再多摘一些,刚刚还有看到好多呢!
只好低头认错…
苇苇往前小跑追上日,拉拉它的衣摆,日回过头来看她,认错服软的话正要出口,苇苇突然感到一阵腹热,那火烫的感觉几乎是在瞬间传遍全身。
看苇苇忽然捂着肚子张大嘴,眼睛瞪圆,日马上冒出一身冷汗。
难道那幼苗真的有毒!
追问了几句苇苇怎么了,苇苇却没有回答,脸色在惊慌中变得异常潮红,额上冒出几滴豆大的汗珠。
当机立断,日一把扯过苇苇,抱住她肚子用力一勒,苇苇马上趴在地上反呕,日拍她的背帮忙催吐,一边观察她的情况。
那植物有问题,中毒如果能回到药房那边给枫看是最好,要不然喝大量的清水也是一个办法,不过两人摘果子的地方离部落和水源都有一段距离,日又担心那毒性的强弱,只好给苇苇催吐,看看吐出来有没有效…
苇苇呕了一阵子,难受得不行,但什么也没吐出来,脸色不正常的红,眼睛里也布满水雾。
日一摸,皱眉…
发烧了!
「这样不行,上来,我背你跑回部落。」把苇苇扶起来,日转身蹲下身子,它觉得苇苇的样子不太妙。
苇苇呆呆地看着日的后背没有动作,日回头,看见苇苇含着自己的左手食指指尖,眼神湿润地看着它…
那眼神…
简直在招它…
日惊骇「催…催/情!!」它赶紧退了一大步。
那一步使尽全力,一跳就是好吃公尺远。
苇苇依旧站在原地,眼睛直直望着日,专注地连眨也不眨一下。
日满头汗,想着怎么把苇苇弄回部落。
「日…过来…」苇苇涨红着脸,觉得身体好热,她看着离她远远的日,理智混沌的她,本能地用甜甜的声音叫它过来。
好热…
我想要…
日又退了一步,那声音勾得它身体麻麻的,但它不能做出事后会让两人后悔的事,尤其苇苇吃了催情的植物,它这样跟趁人之危有什么不同。
还在天人交战,日不可能丢下苇苇自己回部落找人帮忙,也不能过去接触苇苇,偏偏苇苇现在不断在引诱她,还散发出不可思议的香气,是雌性发情的味道…
另日更担心的,是苇苇连红得不正常,汗水晕湿了衣服,可能会脱水,搞到人昏过去就有危险了,可能还发着高烧…
急死了…愁死了…
苦恼到一半,苇苇忽然软软地蹲跪到地上,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箭一般飞窜过去「喂!你没事吧?不会晕了吧!」
瞬间安静,日圆瞪着眼睛和苇苇相视,苇苇眼睫毛卷翘,上扬的凤眼,慢慢地眨了一下,日就像灵魂被吸走般定在原地。
因为催情草药的促使,苇苇迷茫着湿润的眼睛,闻到日身上雄性特有的味道,伸手勾住日的脖子,把僵硬的日拉了过来,引颈吻上的同时,手也暧昧的滑向日炸毛的尾巴,在靠近尾椎的尾巴根部,极暗示的,极挑逗的滑动。
日的手在苇苇身上紧紧握着,喉头深处发出压抑的呻吟,最终没有推开苇苇,而是握住了苇苇纤细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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