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冷静下
“为什么拦着我?我要见父亲!”
长安城中,刚刚从上庸赶过来的刘封,在听说刘耷去拜祭太庙之后,马上也是驱马来到了太庙近前,只是却被一队白毦兵给拦住。
如果换一队普通士兵,刘封早已经收拾一下这些不长眼的人,但这些戴着白色的鸟羽兽毛的白毦兵可是刘耷亲卫,刘封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在这里和这些白毦兵争论。
不过刘封却是有点儿对牛弹琴的效果,白毦兵对刘封的指责全都视而不见,完全不予理会。
正当刘封口干舌燥之际,从太庙之中走出来两人,其中一人头盔之上戴了一条特别长的白色鸟羽,是刘耷的亲兵统领陈到,另外一人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士人,刘封仔细看了几眼之后才认出这是曾经经常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简杰。刘封已经好些年都没有见过简杰了,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而随着陈到和简杰来到现场,后面马上又有一队的白毦兵紧接着便把刘封极其手下给围了起来。
“伯起,这是什么意思?”刘封也是刘耷集团的高层,知道这些年简杰在集团内部混得风生水起,再加上其父的加成,已经成了仅次于诸葛庞法之后的核心人物,看到陈到的白毦兵似乎想要对自己不利,所以刘封径直便向简杰问起来。
刘封这些年没见过简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逐渐被从高层之中踢出去,只是他自己不自察而已。
而望着那边有些气急败坏的刘封,简杰想起了很多事情,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什么不懂的小孩,只觉得刘封和关平这两个大哥哥武艺好高,就像追捧英雄一样追着他们,而刘封对这些孩子们的态度只能说是一般,显得有些孤傲,当时的简杰还觉得他好酷。
不过等融合成现在的自己之后,因为知道刘封这家伙的作死之旅,简杰自然便一直躲着他,已经许久没有和刘封有过什么交集。
“传左将军令,副军将军刘封,公然抗命,侵凌同僚,坐事免官!来人啊!给我拿下刘封!”
当刘耷命令简杰来处理刘封的时候,简杰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根据简杰的观察,刘封这人脾气有点儿倔,还很容易上头做出一些没有理智的事情。像是夺取孟达鼓吹这种事情,正常人谁能做出来?
如果说演义上的关羽和张飞是不高兴和没头脑,那么刘封这厮就是一个不高兴和没头脑的混合体。在被刘耷名言不会把他当做继承人之后,刘封更是破罐子破摔,脑残的更加厉害。万一这位爷脑残病发作起来,很有可能会把局势搞得不可收拾。
因为刘封不只是刘耷部下,更是刘耷的义子,这个双重身份处理起来才棘手。像是汉景帝时的大臣郅都,虽然按照景帝的意思逼死了汉景帝的废太子,尽管汉景帝也一直在庇护他,结果却还是被窦太后给借故处死。
刘封现在又没像历史上那样没有支援关羽造成荆州丢失,没有欺凌孟达导致他叛逃,更没有丢掉了东三郡,说到底罪不至死。要是这位爷脑残起来,弄出什么麻烦来绝对也会把简杰弄得一身骚。不过简杰很快也释然了,当臣子的就是要给领导解决问题的,有时候还是要背黑锅的。
“简杰,你给我让开!我要见父亲!”
正如简杰预料的那样,自己转述的刘耷对刘封的处理意见,马上把刘封这颗定时炸弹给引爆了,抽出剑来便指着简杰,作势便要上去让简杰血溅三尺。
不过刘封刚刚抽出剑,那边的陈到也已经抽出剑来,挡在了简杰的身前,架住了刘封的这一剑。
随着刘封出手,他身边的亲兵们也是纷纷亮出兵刃,而陈到身边的白毦兵也是紧接着亮出兵器,一场流血冲突就要在大汉的长安太庙门口进行。
“你们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吗?你们究竟是左将军的属下,还是刘封的属下?我告诉你们,左将军就在太庙之中,叔至统领你们也应该认识,这是左将军的亲卫统领。处理刘封的命令,是左将军亲口下达的!”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简杰也是毫不畏惧的站出来对着刘封亲兵们吼道。
简杰记得,历史上人缘和刘封一样不错的魏延,在死前曾经组织军队和杨仪开战,结果王平在两军阵前喊了一声“诸葛丞相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你们安敢如此!?”然后魏延的大军知道错在魏延,便做鸟兽散了,魏延搞起来的这场内讧便这样结束,自己也是被杨仪给诛了三族。
魏延可是出了名的“善养士卒”,结果王平这一嗓子,便把魏延的手下给喊的没了士气,不给他卖命,可见是非曲直,都在人心。
现在刘封的亲兵固然受刘封优待,但未必有能有跟着刘封胡搞的决心。尤其是刘耷就在太庙里面的时候,刘封这种行为更是非常过分。
而简杰的判断果然没有错,随着他的这一嗓子之后,刘封的亲兵中果然有人放下了手里的武器,有人开头,紧接着一个个得都放下了武器,只剩下刘封一人仍然持剑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刘封!你这是干什么?我传达的是左将军的命令,左将军既是你的主公,又是你的父亲,你这样持剑对着我,和用剑指着左将军有什么区别?天下有你这样不忠不孝之人吗?”
随着简杰有一声暴喝,刘封终于讪讪得收起了自己手里的剑,但还是说了一句:“我要见父亲!”
“你现在很不冷静!见到了主公,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主公让你现在长安住上一段时间,冷静下!到了合适的时候,他自然会去见你!来人啊!把罪臣刘封给押下去!”
随着简杰的这一声怒吼,马上便有白毦兵拥了上来,将刘封和他的亲兵们隔了起来,刘封终于没有再反抗,跟着这群白毦兵走了,只留下他的亲兵们傻站在太庙外,不知道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