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仙侣 第503节

  海狂浪在龙尧死后,便离开北界,至此之后再也不曾回来过
  听完之后,晏天痕禁不住感到唏墟。
  过往的事情,寬是如此纠葛,也当真不知龙族究竞是造了什么孽,竟是让圣子和龙帝继承人,得了同样的血缘,当真是命运在与人开玩笑。
  “我还有一问。"蔺玄之看着龙帝,道:”展枫亭又是何人?”
  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出现从来都不被人过多注意,但他又始终会跟随在海狂浪的身边,不管是离开龙族,还是登山拜师,或是一同前去五洲大陆,直到参加龙族储位之争,展枫亭自始至终,都与海狂浪堪称寸步不离,宛若他的影子。
  这样的人,若是不曾经历过什么,怕是很难做到这种程度。
  而海狂浪有时候还会提起自己的过去,展枫亭却是始终闭口不言,饶是问到他的时候,也只是怅然地轻叹口气,或者-笑了之。
  "展枫亭啊,这孩子,是我当年前去北疆边境亲自带兵居魔的时候,途径一个 被战火焚烧过的小村庄时,随手救下来的孩子。
  魔界和道统近千年来虽无大战,但小摩擦纷争从来不曾断绝,龙帝亲自率兵出征,还是三百年前那次算是成了气候的犯边之战。
  龙帝像是缅怀,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道: "那时候,他还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我把他抱起来,他的眼睛便直溜溜的看着我,还对我笑,我见他可爱又可怜,使动了侧隐之心,将他带回了族中,亲自指教。
  “没想到大师兄还有这等往事啊。“晏天痕也是唏嘘,又好奇问道:“可大师兄后来又为何随着海师兄一起走南闯北了?”按道理来说,展枫亭岂不是该和龙帝关系最亲密,可之前在龙宫外面的时候,展枫亭和龙帝,从头到尾都没什么交流看上去还当是两人从来都不曾认识呢。
  龙帝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个中缘由,就不便多说了,若论起来,也算是我教子无方,险些惹下大祸,当真是难以启齿,难以启齿啊!
  晏天痕听得云里雾里,脑子里面不知由着这句话已经脑补了多少种狗血的可能,但龙帝最终也没再多吐出些什么秘密惹得晏天痕脸上虽然带笑,还很是贴心地说着“绝不打探旁人不愿说的隐私”,实则心中已经将说话说不全的龙帝骂了个底朝天。
  “要说就说,不愿说干嘛还要提那一两句。“晏天痕回到给他们准备的房间之后,关上门,白眼便要翻上天了。蔺玄之道:“我倒是有些弄不明白龙帝的意思。
  晏天痕抬头,说:“我也搞不懂,他吞吞吐吐话说一半儿到底是什么意思。蔺玄之: ....
  难道后半程这小子满脑子都在念着展枫亭的事情,根本没听龙帝在说什么?蔺玄之耐着性子道:“龙帝要我们帮海狂浪夺得储位。
  晏天痕觉得这话没毛病,说:“我们本就是要帮他的,要不然还能去帮龙尧凌恒和龙尧凌光吗?”蔺玄之扫了他一眼:道:“龙帝要我亲白帮他。”
  晏天痕愣了一愣,道:“大哥已经是宗师境,若是让人知道你亲自帮了师兄去争夺储位,岂不是惹人耻笑?”坐镇撑腰是一回事儿,亲自下手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宗师宗师,总是要格调甚高才显得超凡脱俗,除了九界生死存亡的大事,其他的小事情,宗师素来都是约定成俗的不管不问,能逼逼绝不能动手。
  更何况,如今已经报上名字的辅佐人,修为至多只不过是在半步宗师境,且只有一人,便是龙尧凌恒的师尊,更往上的,便是没有了。
  蔺玄之身为宗师,一旦出手,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所以之前蔺玄之本打算并不随着海狂浪进入龙冢圣地,而是派轮回宫的风使风酒卿代替他,而他自己,则是暗中独自潜入龙家圣地探查他想知道的事情。
  龙帝却明里暗里,想要他亲自前去相助。
  蔺玄之微微凝眉,道:“是否会惹人耻笑,倒是不重要,只是若我出手,海狂浪定然胜算高上数倍,龙帝难道就不怕储君之位,落入海狂浪之手?身为父亲,他纵然是疼爱胞妹的孩子,也不该不为自己的亲子着想。”
  晏天痕仿佛这才总算是抓到了重点,-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啊, 他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虽然我也觉得龙尧凌恒不配那个位置吧,但我要是他爹,我肯定得希望他能继位才行啊....啧,难不成是龙帝看穿了他儿子的本质,和我一样,觉得他不堪重用?”
  蔺玄之: ....
  “哎呀,我以前一直觉的,龙帝有眼无珠,居然看重那个像是孔雀开屏似的龙尧凌恒,今日-见,我竟才是那个有眼无珠之人,没想到龙帝竟然早就看穿了一切,才动了将储位像我海师兄倾斜的念头。”
  晏天痕一副看穿切的表情:惹得蔺玄之禁不住笑骂道:”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晏天痕不服,道:“否则,大哥觉得这是为什么?”蔺玄之如何知道?
  他若是能想得明白,做什么还要问出这么个问题来?
  虽说华容剑尊见微知著,看人还算准的,但这世上最难估测的便是人心,他又如何能看穿素来不曾有过交集的龙帝的心思?
  不过,蔺玄之倒是有几个方向。
  “有几种可能。其一, 龙尧凌恒做过什么让龙帝极其失望之事,以至于龙帝宁可将储位交与外甥,也不愿给自己的亲生儿子。
  其二,龙帝前去龙家圣地之时,得到了和储位有关的重要情报,那个情报,大约是和海狂浪相关,他不得不推动海狂浪继位。
  其三,龙帝或者对那位靖公主,有着天大的亏欠,所以想要弥补给她唯一 的儿子,或者是有笃厚的感情,爱屋及乌,便要将最好的一切都给斯人之子,倒也说得过去。
  蔺玄之斟酌之下,这几种可能性乃是最大的。
  晏天痕想了一想,摸着下巴说道:“大哥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龙冢圣地传出消息的时候,未免赶得太巧了。“
  第685章 蛛丝马迹
  煞物出世,说实在的,并未在九界引起太多重视。一来煞修是从紫帝天都荒郊野岭跑出来的,当时几乎追得上的也就只有蔺玄之,纵然之后晏家派人去追查,然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后续消息,不少人都对此抱以怀疑态度来,九界之人,连煞物都罕少见到,更遑论已经自神魔大战之后便不曾出现在九界之中的煞修了,绝大多数人,连煞修是什么都不晓得。纵然听说了这名字,试想一下,谁会在意从以往未听说过的、很可能只是危言耸听、从不存在的东西?如此一来,煞修的存在,并未引起重视,甚至有人说起此事,便觉得是在夸大其词,博人眼球罢了。
  蔺玄之虽派了轮回宫众,全力搜寻煞修的踪迹,奈何到了现在也没什么进展,就仿佛他那日看到的煞修,只是做的一个梦罢了。
  若非扶摇宗揽月尊窥天算命,也算到了煞修现世,九界风暴将至,给了蔺玄之有力的支持,恐怕就连万法正宗那些长老们,也不会相信。然而,纵然相信,也无人提起警惕。
  没有危机感,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蔺玄之道:“原本,我想隐瞒身份,避开耳目,潜入龙冢圣地寻找有关煞修的蛛丝马迹,但如今既然龙帝已经亲自出言相邀,我也只得随着海狂浪一起进去了,煞修一事,只得暂且随缘
  晏天痕垂眸,睫毛宛若小扇似的打落下半弧阴影,只听他说道:“师兄,我如今已经重新练了煞,也算是半个煞修了,煞修与煞修之间,若是愿意,皆是可以相互感应到的,若是有必要,我大可以将他寻出来的。”
  说完之后,晏天痕发现周围没有了声音。
  他心中嘀咕一声,忍不住抬头,一看便对上了蔺玄之那双冒着寒光和怒火的漆黑眼眸。晏天痕
  完蛋,他还不如不说,为何要找死?
  蔺玄之眯起了眼眸,声音冷了几分,道:“阿痕,你可真会惹我生气。晏天痕求生欲望瞬间飙升:“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当然了我也不想寻那煞修,当真只是随口一提
  蔺玄之道:"你想都别想,提也不可提,若是日后让我发现,你与那煞修有了接触,小心我打断你的这双腿!
  蔺玄之当真是怕了晏天痕再被那些不入流的狗东西给拐跑,更担心若是那些煞修,真真切切乃是万年之前那几个玩意儿,发现了晏天痕的身份之后,便要对他纠缠不休。晏天痕眨眨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乖巧,道:“我不敢了。蔺玄之看了他片刻,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直到晏天痕扑过去在他嘴巴上啃了两口,撒了会儿娇之后,方才将这茬给放了过去。
  晏天痕心中戚戚然,一提起煞修之事,蔺玄之便要翻脸,他日后可当真不敢随便乱说话了那日在小蓬莱上,蔺玄之独自一人在那山崖之上吹着夜风做了良久,他在周围设了结界纵是晏天痕想要去说些什么,也在百尺之外便被阻住了脚步。晏天痕并不知道蔺玄之在那段时间,都想了些什么,他只是看着那个对着苍银残月孤身一动不动立了许久的男人,便觉得心中滴血似的疼着。咒誓纵然残酷,但他也并非没有算计咒誓的法子。并非所有的真相,都需要用言语来表达的。
  他并未透露太多秘密,也因着受到咒誓禁锢束缚,开口忘词,便施了个心眼,在蔺玄之问起的时候,故意说得含糊其词模糊不堪惹人误解。蔺玄之何其智慧,他能够单凭一把亲手炼制的剑,仅凭晏天痕留下的蛛丝马迹,便能怀疑到他乃是幽山灵毓,那么,他心上人究竟是何人,难道他自己不清楚吗?纵然他不了解幽山灵毓,他也无比了解晏天痕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性子晏天痕一句“你信不信我是好人",再加上那咒誓的一口血,便足以让蔺玄之心生怀疑对过往的怀疑,对善恶的怀疑,对真假的怀疑。只要有疑,便会去想方设法地寻找真相。
  故人已归,旧敌已现,历史极有可能重演,过去一切被掩盖于尘埃之中的秘密,也终将随之大白于世
  晏天痕垂下了眼睫。
  他在算计蔺玄之。
  想来蔺玄之也是知道的,毕竟……他曾经是满口谎言功于心计的魔帝幽山灵毓。蔺晏二人这边,因着来者是客,又身份贵重,得到的待遇自然是最顶尖儿的,纵然有人看不惯他们,也不敢触其锋芒,就连被当众蹭了一脸的龙后也需得维持着表面上的功夫,派人前来嘘寒问暖,添衣加盖
  而另一边,前来争权夺位兄弟阋墙的海狂浪,以及那位比他更上心一些的大师兄展枫亭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甚至就连安排的房间,都是整个龙宫最差的。海狂浪当即便不干了,在他看来,这些人怠幔他、轻视他,甚至不给他安排住处,他都可以忍受,大不了去外面住,又不是没钱,可展枫亭跟着他前来此处,非但受不到礼待,还处处都遭人白眼,他便坚决不能忍了。
  “此处可不是人住的地方,本世子不愿住在这里,你且去告诉龙后,若是不给我安排世子规格的住处,我便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龙后苛责龙帝私生子。"海狂浪闲然淡定,嘴唇还噙着抹看起来很是和善的笑容,但他字里行间,却是充满了要搞事情的气息。给他安排住处的侍仆,自然是龙后那边的人,一听此言,心中砰砰直跳,总觉得自己似乎不经意间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吓得赶紧扶了扶脑袋,道:“小的马上去回禀龙后陛下您且稍等。
  说完,这侍仆飞快地便跑走了。
  院子里面是零落一地具是残肢不知多少年不曾打理过的满地枯死的草植,朝着檐角看去,还能看到已经抢占地盘的蜘蛛网,蛛网上面还缠着新鲜死去的虫鸟。展枫亭环视一圈,感慨道:“龙后可当真看得起你我。”海狂浪道:“大约是太久不曾回来,以至于那个女人忘了我是什么性子了。小时候,就连少给一块炭火,海狂浪都能闹得整个龙宫人仰马翻,因着一朵花,便能够和龙尧凌恒打得满嘴喷血,他这种就算身处下位也绝不吃半点亏有仇必报的性子,当年惹得龙帝龙后绞尽脑汁也无可奈何
  如今,龙后竟是主动来招惹他,当真是安生久了。展枫亭自然是知晓海狂浪儿时都做过什么,他笑了一笑,甚至有些怀念地说道:“你小时候,可真是够让人不省心的,最吓人的那次,便是你独自一个人,私自闯入龙冢圣地,那年你才不过三尺多高,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提起此事,海狂浪的眸中便有了冷意,声音却是温柔,道:“我还记得,是龙尧凌恒那混账,将我骗走,又将你逼入了龙冢圣地,这笔账,我这辈子都会记着展枫亭道:“我也不会忘。”
  不光是海狂浪会记仇,他也会,只是平日里他从不将这些挂在嘴边,就好比他也从未将对海狂浪的感情,放在口头上一样
  那年,海狂浪才刚刚化形不久,还是个玉雪可爱的三尺小童,虽说年龄不小智却仍
  是孩子模样,他对善恶,有着天生的感知。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发现他被人强硬地扔到了龙冢圣地之后,竟是不顾危险,二话不说便杀入了危机四伏的龙冢圣地,若非展枫亭及时看到了海狂浪,恐怕他早已经被那万里冰封的大雪和咒术给冻成冰块。
  但纵然如此,海狂浪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他之后很多年,都是以一个小蛇的形状,盘在展枫亭的手腕上取暖沉睡,连清醒的时候都很少,显然是伤了底子,修习冰系法术还要怕冷,当真是世上罕见了。若非后来拜入扶摇宗,遇上揽月尊和炼丹法术深厚的幽冥,恐怕海狂浪吃的苦头会更多。世人口中的不记仇,不过是因为,那些事情尚未触碰到展枫亭的底线罢了。侍仆来禀报的时候,龙后方才用过晚膳,正在与两个儿子闲话家常,享天人之乐。
  除此之外,还有龙族此代圣女龙尧遗珠,也在旁边端坐,一双秋水般的明眸,时不时的朝着器宇轩昂的龙尧凌恒看去
  不得不说,这些年来,龙尧凌恒容貌越发英俊,为人也越发有储君之风了,龙尧一族不知多少少女怀春,都渴望能与龙尧凌恒得以春宵一度。只是,这个男子,注定是她一个人的。
  龙后说道:"今日我见了那小杂种,不知礼数,不知进退,一看便不如我儿,倒像是个乡野匹夫罢了,想来也不会是你的对手,我儿此次进入龙冢圣地,千万要提防着那杂种对你暗下毒手,我看他身边跟着的华容剑尊和晏天痕,也都不是好相与的一-尤其是那个晏天痕。”龙后自然想起晏天痕当众下她面子的事情,也已经记恨上了烨王世子,只是两人如今尚未有瓜葛,倒是寻不到报复的机会
  晏天痕当真讨人嫌,纵然是紫帝天都那边过来的世子又能如何?璋王卷土重来,北界真王休养生息,如今已经蠢蠢欲动,谁能保得准,将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便是这烨王府?龙后越想越气,她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受过这种侮辱了,如今竟是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给当众顶撞…
  第686章 各方打探
  母后,慎言。“龙尧凌恒马上说道:“纵然此处都是自家人,但小心隔墙有耳,晏家最不喜其他天族妄论顺位之事,母后还是谨慎为上。龙后一听,便皱起眉头,道:“竟是连你也敢顶撞我?龙尧凌恒有些无奈,道:"孩儿并非这个意思,而是我们北界从来不在乾元皇朝储位之争中站队,更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母后又何必给自己留下话柄?母后只不过是心中不舒服,发泄几句罢了,殿下不必这般紧张。"龙尧遗珠很是有眼色,眼看着龙后便要发怒,便开口笑着安抚道:“况且,殿下方才都说了,这里只有自己人,哪里用担心这些话传出去呢?
  龙尧遗珠相貌娇艳,又是龙族圣女,早年已经因为无父无母无家无族,便认了龙后做干娘,地位着实不低,又因着本身便会来事儿,为人圆滑,自然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喜欢。其中,也包括龙尧凌恒
  龙尧淩恒倒也很是给龙尧遗珠面子,低头说道:“是儿子过虑,母后切莫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都是孩儿的不是了
  龙后的脸色这才转阴为晴,好看了几分,斥责道:“你看看你,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还不如遗珠懂事。”
  龙尧凌恒连忙告罪
  龙尧凌光凑到龙后身旁,也很是起劲儿说道:“那晏天痕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才刚到万法正宗没多久,便不知廉耻地倒贴华容剑尊,华容剑尊大约是处于与扶摇宗揽月尊的关系,也不做拒绝,维持着表面上的关系。后来那晏天痕便更加蹬鼻子上脸,顺杆子往上爬,也不知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竟是惹得华容剑尊对他另眼相看。龙后皱眉,道:“我听说华容剑尊命格贵极,很可能是上古大能转世,据说他以大圆满境孤身潜入幽山之塚,两年之后竟是破了幽山之塚的困局,还成了宗师境大能,这等天赋,当真骇人!如今他竟是站在了海狂浪那边,对我们着实不利啊。”龙尧凌光点了点头,道:“我之前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了。华容剑尊和揽月尊乃是至交海狂浪又是揽月尊的徒弟,若是在我们进入龙冢之日,他随着一起去,这岂不是让海狂浪多了一大助力?
  龙后深吸口气,道:“他一个宗师,难不成也好意思加入这争斗?”龙尧凌光道:“这可不好说,晏天痕可是个不要脸的,华容剑尊又鬼迷心窍,很是昕他的话,若是晏天痕提出要求,想来他也不会拒绝。不得不说,虽然方向错了,但最终的结果,龙尧凌光猜得倒是大差不差。龙后当即便动了怒,一拍桌子道:“不行,我绝不能让他进入龙冢!龙尧凌恒却是并未太过在意,道:“纵然是宗师,进入龙冢,修为会被法阵强行压制下去那便与我师尊没什么差别。
  “你懂什么。“龙后深吸口气,沉眸道:“一日为宗师,终身为宗师,纵然被压制到了大圆满境,他身上的威压,也依然是宗师,我要想个办法,从源头上杜绝蔺玄之坏你的事!龙尧凌恒沉眸片刻,道:“龙冢圣地,并未说过宗师不可入,此次竞选储位的规则里面,也没这样的限制,只怕,若蔺玄之坚持进去,我们也无计可施。“倒也不是没别的办法。“龙尧凌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勾唇笑道:“若是晏天痕出了什么意外,想来那华容剑尊这般疼爱他,也绝不会再有心帮着海狂浪。龙尧凌恒眼皮子一跳,道:“你的意思是,要从晏天痕下手?你可别忘了,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若是事后让他知道是我们做的,整个烨王府,想来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龙尧凌光道:“不让他发现是我们做的,不就好了?晏天痕有两只白虎崽子,可谓是蠢得要命,若是一不留神哪只出了些问题…呵呵。”当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龙尧凌恒皱眉道:“不行,太冒险了。
  龙后却道:"我觉得可行,这些事情,毕竟不必我们亲自动手,若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自然有人承担。
  龙尧凌恒摇了摇头,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急不得。”正在此时,有人从外面通禀,说是给海狂浪安排住处的人,前来回禀龙后龙后便收住之前的话茬,端庄地坐着,道:“让他进来吧。”
  那侍仆进来之后,龙后便问道:“给他安排得那住处,他可有说什么?侍仆低着脑袋,声音不敢太高,道:"他不太满意。”龙后嗤笑一声,道:“就是让他不满意,而且,不满意也要憋着,否则这龙宫便没别的地方可供他住了。
  侍仆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龙后…
  龙后扫了他一眼
  侍仆深吸口气,接着道:"海狂浪说,若是不给他换个更舒服的住处,他便要向所有人宣扬,他是龙帝陛下的私生子,还说…龙后陛下苛待他混账!"龙后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他竟是敢胡言乱语,这等话也敢随便乱说?”
  龙后苛待倒是其次,关键时候扯上龙帝私生子一事,纵然最后证明是假的,这话也传出去了,对龙帝的声望,会有极大影响。
  若到时候龙帝再知道海狂浪发疯犯病满口胡言乱语的导火索,是龙后不曾好生安排而至也不知龙帝会如何震怒。
  此人生性狂浪,当真应了他那名字。龙尧凌恒评价道。龙尧凌光倏然站了起来,冷声说道:“我这便去会会他,且看他如何能够在龙宫撤野!“倒是不必如此。"龙尧凌恒却是拿出了储君之风,道:“父皇前些日子才对我说,储位争夺在即,各方来客纷至,切不可发生意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是一个住处罢了,我龙尧族也不是供不起,且让他先安生几天,待入了龙冢圣地,我们再对他下手便罢。龙尧遗珠也应声道:“殿下说的不错,纵然是再厌恶,也要表面上过得去,海狂浪这种人疯病一旦犯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特殊时候,还是需得先行忍耐的。”龙后深深吸了口起,重重捏了拳头,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凌恒去做,我当真是懒得再与那杂种打半分交道!”
  母后放心。“龙尧凌恒唇角微拾,道:“我自会让他挑不出任何毛病。如欲取之,必先予之。
  该出手的时候,他绝不会手下留情半分。
  进入龙冢圣地的日子很快便到了,该来的宾客已经全部到齐,会追随龙族后裔进入龙冢的辅助者,也已经就位。
  蔺玄之将名字报上去的时候,引起了不少风言风语,还让结果变得扑朔迷离。原本,龙尧淩恒基本上能够确定会得到这皇储之位,纵然海狂浪占据扶摇宗一席之位,奈何他在龙族并无任何根基,甚至不少人都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个龙族后商的存在。然而,当新晋宗师风头无双的华容剑尊就这么么明目张胆地站在海狂浪身后,再加上第二顺位继承人也竟是站了队,那结果如何,可当真尚未可知了。还有七日,便是龙冢开启的时候
  这段时间,龙族后裔该拉拢人的拉拢人,该打磨爪子的便去打磨爪子,纵然弟子们口口声声说着这储位和自己绝无关系,但谁不想要这个位置?万一在龙冢里面,老祖残魂慧眼识英雄,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血脉浓厚福泽绵延之人呢?碰碰运气,又不影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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