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不是抓鬼,我哪有那本事嘛!”我实话实说,因为我一说谎就会结巴,从小就是这样,被爸妈揭穿就是一顿打,后来索xing就不讲谎话,一旦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闭嘴不说。
张雨欣不依不饶:“那你在干嘛?”
“这个,这个……”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看就知道有鬼,你老实交代,我老早就知道你不简单了,坦白从宽!”张雨欣瞬间变身超级女jing,一副逼供的架势,恨不得立刻把我吊起来拷问。
正在我备受煎熬的时候,老祖出现了。轻轻的,不声不响地坐在了张雨欣的身边。
张雨欣见我看着她身边,转身一瞧,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就在我捂住耳朵的同时,一具温热的身体又一次扑到了我怀里,这一次我真没准备好,一下被扑到在沙发上。
“唔!”狗血的剧情真的发生了,巨大的冲力加上女上位的姿势,我们两个的嘴居然碰到了一起。
可惜,很疼!完全没有甜蜜的感觉,完全感觉不到柔软,两个人狠狠地“啃”了一口。我嘴唇破了,出血了,不是被美女咬的,是撞破的。
慌乱间,两人在沙发上挣扎起来,但手忙脚乱下非但没有分开,最后还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我们狼狈不堪,老祖倒是气定神闲。我扶住张雨欣的腰,问道:“你看得见?”
张雨欣这次没有娇羞,脸sè惨白:“看……看得到!他是谁,无声无息的,还穿着清装,是人还是……”
“是鬼!”既然看得到,我也不再隐瞒。
张雨欣俯下身凑到我耳边,小声地问:“这东西,白天也能出来?”
身上的张雨欣吓得不轻,我却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她这一俯身,我顿时感觉胸口被两团柔软的东西顶住了,可能是因为张雨欣太过紧张,紧贴着我的身躯还在微微发抖。扶着她腰杆的手顺势一探,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我的chun天真的来了。
爽!搂住了张雨欣的腰肢,两个人贴的更紧了。不过我不是无耻的人,大概可能也许只有几秒的时间!我松开了手,撑起自己,然后把身上的美女安置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则走到了老祖身边坐了下来。
张雨欣见我和老祖并排坐着,本来惊骇的脸sè瞬间平静下来。我都坐在那鬼身边了,那鬼肯定是认识的,起码不会害我。不过她脸sè虽然好点了,但手脚还是在瑟瑟发抖,这美女的胆子还真不小,要是按某些狗血的剧情发展,现在起码应该吓晕过去,我可以趁机占更多的便宜。而眼前的这个,只是有点慌乱而已,现在还能安稳地坐在对面,了不起!
“老祖,你干嘛出来?把我朋友吓着了!”我嘴上在责怪老祖,心里则是暗暗地赞起了老祖,没有他,哪里有机会和张大美女耳鬓厮磨,四肢交缠啊!脸上猥琐的笑容,无情地出卖了我的内心,幸亏对面的张雨欣眼神都聚集在老祖身上,没有发现我的表情。
收起猥琐表情,换上关心模样,对张雨欣说:“张雨欣,你怎么能看得到?你没事?张雨欣,张雨欣!”
“啊!没事,我没事!”张雨欣居然被我也吓了一跳,看来内心还是相当恐慌的。
“是我让她看到的,她这么问你,你早晚要说实话,省的麻烦!”老祖先开口了:“而且她来的本意,应该也是猜到你可能会些常人不会的本事,只是没想到我会出现而已!我说的对吗?”
“嗯,你真的是鬼啊!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张雨欣见老祖与常人无异,也就镇定多了。
我赶紧解释一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张雨欣。知道了实情,美女也就放下心来,说到我的横财,她还不可思议地望着老祖,神情看起来巴不得和我抢着做老祖的后辈。
老祖倒是一副水火不侵的样子,淡淡地说:“丫头,你来找我们家小叶所为何事?”
“昨天我看他一副神棍的模样,以为他有些本事!没想到时老祖你法力无边。”张雨欣倒是打蛇随棍上,也喊起老祖来,拍起马屁更是不露痕迹还顺带贬我,真不能小看你这女的。只见张雨欣又横了我一眼,风情万种,接着又说:“今天来呢?就是想知道这个家伙有没有真本事。看来确实是个假把式!”
我顿时一阵尴尬,还好在座的也没别人,只有一个老祖还不算人,不至于太丢脸。
只听张雨欣话锋一转:“不过有老祖在,解决问题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老祖的眉毛一扬:“嗯?什么问题?”
我也来了兴趣,凑上去问:“美女,你是不是失恋了,来我这求安慰的?”
老祖和张雨欣闻言一起看着我,痛快地送了我四个字:“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瘪瘪地退却,张雨欣继续说下去:“你们不要看着我,其实不是我的问题,是徐嘉佳!你应该还记得她!帮你办存款的那个!美女哦!”
“哦,是美女啊!我想下,有印象,娇小玲珑、身材浮凸的那个是?”我想了一下回答。
张雨欣白了我一眼:“你让我怎么能不鄙视你!”
我再次退散,不得不说,那白眼也十分美丽。
老祖适时给我解围:“那个徐嘉佳怎么了?”
“她前段时间好好的,可就在三天前,一下子就病倒了,上着班就昏倒了。我们送到医院,检查了半天也没检查出毛病,医生以为劳累过度,打了点滴就回家了。可是前天她没来上班,下班我就去看她,只一天时间,我差点没认出是她,憔悴的不chéng rén形了,问她什么情况,她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昨天我又去看佳佳,没想到她的样子好像老了十几岁的模样,头发枯槁,眼睛都凸出来了,和那些吸毒吸上瘾的人一个模样太恐怖了!”张雨欣心有余悸。
老祖点点头:“大烟鬼的样子我见多了,确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否则我也不会和林则徐大人硝烟。你的朋友,那个徐嘉佳难道也是烟鬼?”
张雨欣连忙摆手:“我和佳佳是好朋友,她生活可健康了,连烟都不抽,怎么可能吸毒。”
我插嘴:“会不会她化妆术已经神级水准,本来就是那模样?”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混蛋!”张雨欣一下暴怒,看了爱美是天xing,不容一丝亵渎。
老祖轻抚颌下短须,若有所思:“依姑娘所言,此时确实蹊跷!”
“老祖,你就不要姑娘、丫头的叫,太见外了,叫我小欣好了!”
“好的,小欣!”我喊到。
“滚!”干脆的没有一个字多余!
老祖哑然失笑:“小叶,你今天怎么了?平时稳重成熟的你,今ri为何像个无知莽撞的少年?”我还没说话,张雨欣抢过话头:“老祖,别管他,大概chun天来了!咱继续说。”
老祖点头:“小欣你继续!”
“嗯,我本来是没多想,可是昨天看见那个混蛋装神弄鬼,似乎有一套,我就怀疑佳佳是不是也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个,老祖,我不是说你!”张雨欣说错了话有些慌乱。
老祖倒是坦然:“没事,无需介怀!”
于是张雨欣接着说明来意:“所以今天我一大早就过来,想请这家伙去看看,万一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不过现在他是用不上了,所以全指着老祖您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帮上忙?要不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徐嘉佳好不好?”看起来老祖是答应帮忙了,美女的要求,看来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是男xing都无法拒绝。
张雨欣听到下班,赶紧看了看手表,然后一下就蹦了起来:“呀!八点半了,我得赶紧走了,那说好了,我下班来找您,还有这个没用的家伙。”
一脸猪哥样的我,已经被归入没用的一档,而且是从美女口中说出来,真是有股蛋蛋的忧伤啊!
“嗯,小叶,你帮我送送这位张雨欣姑娘。我不方便,恕不远送!”老祖待客之道相当周全,我也乐意接下这美差,陪着张雨欣来到电梯间。
一路无语,可能是这一早上的亲密接触,让两个人都有点尴尬。电梯一会儿就到了,里面空无一人,张雨欣望着空荡荡的电梯,突然对我说:“陪我下去呗!我还有点怕,没想到真有鬼。”
哈哈,总算是认怂了,我还以为这美女天不怕地不怕的,看来女人毕竟是女人啊!
两人前后进入电梯,数字不断跳动,一会儿就到底楼了,地下车库光线不是很好,我陪她取了电瓶车,走出了车库。
此时阳光正好,张雨欣取出手套口罩,正在努力的穿戴。恍然间我居然有点送老婆的感觉,要是真的我也不枉此生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脑袋上狠狠的挨了一下,怒目圆睁,正想发飙,发现是眼前的美女所为,顿时王八之气退散。
张雨欣看着我,疑惑地问:“想什么呢?一脸**。”
“没,没什么。”我心虚不已。
张雨欣不依不饶:“哼,满脑子肮脏,一定在想什么龌蹉的事。”
“嗯,我在想你,行了?难道你龌蹉肮脏?”我反唇相讥。
张雨欣顿时娇羞:“混蛋,不和你讲了,上班了,徐嘉佳的事情别忘了,下班我来找你!”
我拍着胸脯:“我办事你放心,赶紧走!要迟到了!”
“嗯,再见!”
“再见!”
电瓶车带着靓丽的身姿:“呼”的一下就冲出去了。我转身回家,刚走几步,有人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电瓶车一下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是张雨欣又绕回来了,满脸怒容。
我发现情势不对,立刻问:“这是怎么了?姑nǎinǎi?”
张雨欣停好车,也不说话,来到我身边,对着我就是一脚。我避之不及,疼的抱着小腿上串下跳,然后滚倒在地。
我怒吼:“干什么?我哪里惹你了?”
“混蛋,刚才在你家沙发上,你抱着我居然翘了,你个臭流氓!”张雨欣二话不说,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于是在清晨小区车库门前,久久的回荡着某男凄厉的惨叫声!
五、无生老母
鼻青脸肿的回到家,老祖看了我的模样也忍不住笑起来了,现在他应该非常明白现代女xing和他那个时代的女xing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一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切以夫君为重的小女人,而另一种则是不依附男xing,du li自主的刚强女霸王。
老祖忍着笑让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就和老白聊天去了,我也不好意思出门,挨打的事情已经传的路人皆知,车库门前人来人往,张雨欣那往死里打的架势,要不是我拼命的护住要害,现在说不定是横死小区车库了,现在身上还有几处隐隐作痛,这女人真是惹不起啊!
一天时间,就在无聊的等待中过去了。四点刚过没多久,张雨欣就来了。我早已准备停当,带上老祖的铜葫芦,就跟着出门了。
张雨欣倒还奇怪,问起老祖,我摇了摇葫芦,她就明白了,真是冰雪聪明!
我没车,两人就骑着张雨欣的电瓶车出去了。徐嘉佳租住的地方离我们并不远,也就隔着几条街,打车还不如开电瓶车快。小小的电瓶车,载着我们缓缓出了小区。我脸上还有些青紫,有些知情的人在身后指指点点,我依稀能听到诸如小两口打架,老婆痛殴无能老公之类的言语。想必张雨欣也听到了,扶着车架的手探到我的腰上又是狠狠地一掐,我疼的龇牙咧嘴,真是无妄之灾。
“疼,疼!都是爹妈生的,是肉不是棉花!”我赶紧求饶。
张雨欣在身后“咯咯”的笑着:“我看你是一点不疼,那神情可够得意的!”
“你不知道你的手有多重吗?我这一身的伤,浑身的疼!下回下手轻点。”我随口回答。
“嘻,还有下次,真好!我一定会轻轻的。”张雨欣的jiān笑声让我毛骨悚然,比见老祖还恐怖。
说着话就到了徐嘉佳住的小区,停好车就直奔她家。敲门好一会儿,徐嘉佳才来开门。门开的一霎那,我真的吓了一跳。眼前的徐嘉佳,与十几天给我办存款的那个娇俏小丫头完全判若两人:皮肤松弛,眼神无力,润泽光亮的头发变得干枯粗燥,这哪是二十四五的小姑娘啊!和那些四十几的大妈完全没区别啊!
“你是徐嘉佳?”我忐忑的问话刚出口,就挨了张雨欣一脚。
果然,徐嘉佳闻言脸sè一黯,想必她现在的模样也让她痛苦,不然怎么会不敢出门呢?
“对不起,对不起,佳佳,这个白痴瞎说的,你别介意!”张雨欣急着帮我道歉。
“没事,我这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呜……”徐嘉佳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和张雨欣两个赶忙安慰,好半天徐嘉佳才缓过来。大家问东问西,从过年开始到发病,事无巨细讲了半天,也没找到徐嘉佳变成这样的原因。
没办法,请老祖,这也是我们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毕竟老祖的阅历丰富,本身也是鬼仙,他要是没办法,我们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老祖现身在我身边,徐嘉佳一点反应没有,看来老祖不想她看见。只见老祖一出来就眉头紧锁,看来是看出问题来了。我也不敢多问,就跟着他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徐嘉佳租的房子有一个带卫生间的卧室,外面还有一个客厅和厨房,总共五十平方不到,一眼就能望到底,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真没看出来,没有乱七八糟的贴画,也没什么特别强烈的sè彩,素净淡雅,很温馨。
可是老祖却直直地进了卧室,在徐嘉佳的床头拿起一个小小的木像观察起来。我走近一看,这个木像不是佛祖,也不是观音。虽然也是一个女的,但手中并没有杨枝甘露白玉瓶,也没有观音大士那么法相庄严。这个木像雕工jing细,雕刻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nǎinǎi。虽然额头上爬满了皱纹,但面带微笑,神情慈祥和蔼。而她身披霞帔,两手持八卦,看起来又不像是一般的工艺品。
“这个是什么?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雕像呢?”我非常好奇。
老祖的眉头锁的更深了:“这个,是无生老母像!”
“无生老母?”我压根没听过这样的一个人。
老祖肯定的说:“我绝对不会看错的,这个就是无生老母的雕像,当年我平定白莲教时,不知道毁了多少这样的雕像,没想到两百年后还能见到这东西。”
“是白莲教的东西?”老祖一生最大的功绩之一,就是平定了为祸小半个中国的白莲教。他这么说,肯定是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