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节

  “加钱我也不做了,对手可不是好对付的。再说了,做这种事要遭报应,我可不想断子绝孙……”法师摆摆手,拒绝道。
  在湖边,置身在幻境里的钟奎和徐倩,蓦然一惊,一下子就像从沉睡中惊醒过来一般。眼前出现的人群,顿然消失不见,再次定睛看时,看见小明和其他人都在念叨什么。
  仔细一听,钟奎赞许的点点头。他们在念叨五大心咒,这正是他所期待的,看来小明是螺丝有肉在肚里。不简单,有两刷子!
  徐倩初醒来时,自然是虚弱的。多亏香草细心的照料,才算没出什么大事。
  钟奎则询问关于韩东和秀秀的故事。
  李老幺很惊讶他怎么知道秀秀和韩东的故事。在得知,他和徐倩之前就是因为感应出了问题时,就把秀秀和韩东的故事一一告诉给他们听。
  同流合污的韩东,认贼作父,给村长纠在一起。为了财宝去无人岛屿袭击钟奎,结果反而功亏一篑。村长出事,他们偷船返回时,遭到秀秀的报复。
  秀秀死得太冤。
  为了图财,韩东出卖秀秀,暴怒的山民把她关押在一间黑屋子里,半夜三更时,她从窗口跑出,慌不择路摔下一口枯竭的水井里死亡。
  要不是那位无名妖术师从中作梗,加之秀秀幽魂极力想为自己的错误辩护。导致徐倩和钟奎感应出错,把他们俩感应轨道篡改,给出乱码的混乱讯息。他们俩,以至于让他们俩差一点就陷入万劫不复中根本不存在的幻景中去。
  事实上,韩东出卖秀秀之后,根本没有陪同秀秀死亡。而是得到周正的钱财,加入村长的队伍为虎作伥一直到偷船出事。在他们驾船连夜想赶回死水湾行驶到湖中心时,霎时间,狂风大作,平静的湖面突起漩涡,硬生生的把船只连带船上的人,一并旋入漩涡里去……
  在之前,钟奎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盗船逃逸死亡的人。在感应环节上意外知道秀秀的故事,所以他在家属来认领尸体时,就仔细的询问,这些死者的名字。
  没想到周正也在这一报复的行列中,他的尸体肿胀,眉心一点淡青色很显眼……见此情景,钟奎暗自心惊,看来有些东西真的跟随他们来到死水湾了。
  因为钟奎毫无预兆的追究出秀秀的故事,很多山民都为之折服,信奉他是一位了不起的捉鬼先生。所以在他提出要把这些打捞上岸的死者一起焚烧掉时,居然出乎意外没有遭到山民们的反对。
  要告别死水湾了,钟奎他们即将返程。归心似箭的他们,不知道下一步还会遇到什么情况。
  灵异杂谈
  第001章三轮车夫
  黑漆漆的夜,相同的位置,一成不变的运作习惯。夜归的三轮车车夫,把车子推进屋里,来到水井边打水准备洗洗身上的臭汗。
  三轮车车夫宽大厚实的脊背,就像一堵墙,在井沿边月光的映照下,投射出一团高大的暗影。潺潺的水声在挤压下,从指缝间滚动流出。一袭带着清爽凉意的毛巾,搭在热乎得几乎干裂的面庞上。呼!毛巾吸收了面庞上的滚热,变得粗糙夹杂着一股汗味道扑进一呼一吸之间。轻轻的拉下毛巾,视线一下子豁然开阔,头脑从酷暑暴晒之后变得混沌不清,又在清爽凉意下逐渐清醒过来。
  白惨惨的月光下,冷不丁,很突然的一瞬间,想起在一个礼拜前发生在他伙伴身上的一件事。
  三轮车车夫是东北人,暂时称之为东北汉子。
  东北汉子有一个逃荒一起暂住在这座旅店的伙伴。比他年龄小几岁,叫小东北。
  那一天,他们俩在小县城呆了大半天也没有拉到一笔生意。有些心灰意冷的他们,肚子里填了两个冷冰冰的馒头,一口自带的井水外,几乎没有吃过别的食物。
  饥肠辘辘,嗅闻着从县城某小食店飘来的食物香味,两人咕嘟一声吞咽着唾沫。相互对望一眼,小东北舔舔嘴唇,从车子前挂篼提起水壶,仰脖咕嘟咕嘟第四次因为饥饿以水来填充五脏庙。
  就在这时,最后一班车从很远的地方,带着满车的尘埃,吐着粗气慢吞吞的驶来。因为车次晚点,其他的三轮车车夫早就等不及,或者离开回家了,更或者是去了别的地方寻揽生意,所以站台上就只有大东北和小东北两人。
  当车子驶来时,他们俩殷切期待的看着车门。车门哐当一声开启,令人很失望的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他们好像是一对夫妻,一个是大腹便便的孕妇,另一个是举止文雅面皮白静的文儒书生。
  有,总比没有强吧!按照习惯,三轮车夫照例对下车的两口儿,吆喝道:“坐车咧!坐车吗?”
  希望总是在那一瞬间,大东北吆喝一声之后,文儒书生瞥看了他们俩一眼道:“坐车……”
  小东北乍一听对方要坐车,抹一把湿漉漉的嘴角,斜刺刺的把车子往前一蹬,停住下来。笑嘻嘻的说道:“大叔要去哪?”
  文儒书生扶住行动不便的妻子,对他们俩说道:“回家。”
  “好叻!上车呗!”
  在夫妻俩面前,两辆三轮车!他们俩犹疑不决,一时不知道应该乘坐那一俩车子才对。
  大东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小东北努努嘴笑说道:“你们坐他的车子吧!”
  小东北见大东北如此仗义照顾自己,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愧起来。也急忙说道:“你们可以坐我大哥的车子,他做事你们放心,一定会妥妥的把你们安全送到家。”
  大东北,脸色一沉,责怪道:“你小子别逞能,拉了这一趟就赶紧吃饭去。”
  “……”小东北没有说什么,只能默默投以对方一抹感激不尽的目光。就在两夫妻的催促下,挺起腰杆儿打着车铃铛离开了车站。
  没想到的是,小东北这一趟拉人,后来把自己的命都给拉丢了。
  大东北究竟还是没有等来需要乘坐三轮车的客人。只好沮丧的蹬车,回到暂住地。
  他们俩的暂住地就是那座位居于,路边的小旅店。
  小旅店是一对夫妻开的,在那唯一一条通往南北县城的机耕道路边,这座小旅店的生意还算不错。它的生意来源,主要靠一天两趟来往于南北县城的长途车站,下车来在一天之内无法返程的旅客。
  这些乘坐长途车的旅客,来到这里举目无亲。就只有倚靠三轮车车夫指引,带他们安全的旅店住宿一晚,在第二天一早转车或者是回家。
  这一晚小东北一回来就大肆的冲洗车子,就好像车子上有什么洗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大东北觉得奇怪就问了他。
  小东北神色略带忧伤的告诉他,说出了事情的起因。
  原来,孕妇是去县城检查的,可能是长途跋涉和颠簸,孕妇在三轮车上喊肚痛。小东北从没有目睹过女人生了孩子的场景,却在这一次亲眼目睹女人生孩子的整个过程。
  简直惨不忍睹!那血就像水,一股股的流。女人的丈夫,急得满头大汗,束手无策。女人捂住肚子苦苦大叫,男人跪伏在地,除了求小东北再把他们俩拉到县城外,没有别的办法。
  小东北害怕啊!他平生最怕看见血。在看见女人哇哇大叫时,哆嗦着两条腿不敢靠近,要不是车子是自己用几十块钞票和身份证作抵押,他早就逃之夭夭远离这对夫妻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小东北除了冒出想扔下这对夫妻的念头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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