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走着、说着、想着。他们三来到一处传来呜呼鬼叫,且温度奇高的室内。
  黑白无常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看着在火焰中受刑的鬼们,对钟奎解说道:“这是第一层,‘拔舌地狱’这些多嘴的俗人,在人世间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
  黑白无常在解说的同时,钟奎胆战心惊的看到;小鬼掰开一个个鬼们的嘴,用烧得红彤彤滚烫的铁钳,夹住他们紫乌色的舌头,生生拔下。而且不是非一下拔下,是拉长,慢拽拉长的舌头发出吱吱的碎裂声音,夹带鬼们凄厉的哀嚎声,拉长的舌头在铁钳下冒出刺刺的烟雾,瞬间从口里掉出来,此鬼转回来世必是哑巴,从此不得再搬弄是非。
  当那女鬼发出刺耳的凄厉惨叫,并且扭动头颅时,钟奎惊愕的看见她就是香草娘……
  钟奎见到香草娘受到如此惨绝人寰的酷刑,心中凛然一寒。试图想央求二位朋友,暂且绕她一次。可是黑白无常好像故意不搭理他的举动,径直领头往下一级阶梯走去。
  接下来黑白无常带着钟奎观看了;第二层,剪刀地狱:剪刀地狱说的是,一个人在人世间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什么的。或则是丈夫刚过世不久,有妇人出面唆使这位寡居的女人出嫁。那么就会在剪刀地狱接受处罚,小鬼会用一把大剪刀,挨个剪断你十根手指头。凄惨声音不断在钟奎耳畔环绕,真的是怵目惊心,惊心吊魄。
  黑白无常没有继续给钟奎解说,而是默默无语的凝视着前方,继续往下走……
  他们来到第三层;铁树地狱;这就是人世间说的挑唆罪孽,但凡俗人在人世间,挑唆别人闹事,或则在家人面前挑唆家人不和睦的,在死后就会来到铁树地狱接受惩罚。
  小鬼把接受处罚者挂在铁树上,树上比比皆是利刃,利刃从处罚者的后背顺利划下,活生生的剖了惩罚者的背皮。
  受罚者在受刑时,发出惨烈的哀嚎,加上那血淋淋的场面,让人不忍继续观看。
  接下来看了孽镜地狱;如果俗人在阳世犯了滔天大罪,若其负偶顽抗。或则是走各种关系走通门路,上下打点暪天过海荫庇自己的罪孽,伺机逃脱人世间的制裁。就算此人逃过了阳间的惩罚,逃亡一生之后也终有死的那天吧?到了地府来报到时就会打入孽镜地狱。在小鬼的押解下立在镜面前,照此镜而显现各种所犯下的罪状,然后以罪孽深浅来分别打入其他不同地狱受罪。
  接下来他们观看了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等。场面一幕比一幕更是惨烈,更是惊心怵目。
  钟奎不忍在继续看下去,执意要回去。
  黑白无常倒是没有极力挽留他的意思,只是那么呵呵一阵怪笑说道:“世间事,一切皆有定数,不能强求也不能无视。”
  黑白无常的话,钟奎似懂非懂,却又感觉他们俩的话意有所指。
  第088章 来者不拒
  就在钟奎不忍心继续看下去,欲退身回走时。左面一条狭窄的梁子过道上,有一个头上长角的鬼差,跟另外一个长了一双鸡蹼脚趾般的鬼差,押解着一队鬼魂移动而来。
  鬼魂们一色素衣死气沉沉的低垂头颅,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动着。
  置身在这鬼气森森的环境里,钟奎心里莫名的瘆得慌。
  鬼魂们经过钟奎身边时,那种令人心悸凉飕飕的感觉,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整个的包容起来。
  一个、一个慢腾腾的从钟奎面前经过,当落后的一个人在经过他身边时,微微抬起头有意无意的瞥看了他一眼。
  此人一张青白色死气沉沉的脸,眼眶溢出点滴状的血迹,嘴唇包括脖颈部位均是青白色……只是那模样儿在瞥见时,就深深印迹在钟奎的脑海里。
  就这一眼,惊得钟奎浑身一寒,定定的张大了嘴,一个大条的问号强迫性的塞进脑海里,不由得暗自道;此人怎么……
  从钟奎面前一闪而过人是钟汉生。
  钟奎之所以不相信眼前看见的画面,而是因为他知道钟汉生还活生生的在阳间,就在半小时前,还呼风唤雨把他给博住送到区公所羁押住。怎么可能在转眼之间就来到十八层地狱了呢?难道自己是在梦境里吗?
  俗话说;在地狱一天,在阳间就是一年。
  钟奎来地狱已经数十分钟,而在阳间已经过了大半天。
  这大半天的时间,要是对哪些把时间看得比生命还珍贵的人们来说,不知道要造出好多鸡下蛋,蛋孵鸡的计划来。
  就像此刻的钟汉生,他一支烟一支烟的抽,一个想法一个想法的从大脑冒出。几经计算思忖均被否定。
  此刻,他的克星钟奎就关押在东华村区公所禁闭室里,要是能有一个十全十美的计划。这个计划要做到天衣无缝,既可以把小钟奎神不知鬼不觉的扼杀,又可以不要惊动相关部门。
  钟汉生也忌惮最近文件里下达的通知,好像上面要派遣工作组下来调查什么的。至于调查什么内容没有人透露,貌似很神秘更加没有接到特别指示,需要不需要派遣人接待,或则落脚的位置都没有得到指示。
  来就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在来之前,得先把钟奎和陈志庆给搞定了。
  钟奎一个没有爹娘的孩子,对付起来没有什么。只是那陈志庆跟那徒弟,得花费一些心思,在趁他们还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时。就得想法让他们远离,铜川县城。
  就在钟汉生缜密细致的反复思量时,房门突然传来‘笃笃’的叩击声。
  “谁啊?”懒得起身,他就那么随口问道。一边询问,心里就在想会不会是赖小青。
  钟汉生记得自从新房子修建好之后,他就再没有见到赖小青。
  这个赖小青总是跟刺猬似的,对钟汉生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这让某人很苦恼。记得前几个勾搭来的寡妇,招待所服务员,都在三两天的功夫就搞定。
  可这位赖小青,摸不着,够不着,惹得他一颗心急得跟什么似的。虽然对他依旧冷如冰雪,可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还是那么顽固的牵动着他的心。
  钟汉生无数次的遐想,要是有朝一日能够与之雨沾云惹,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想也是空想,那房门执怮的响过不停,惊扰得钟汉生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这外面的人真他妈的不知好歹,既然有人出声问了,就好歹说一句什么吧!可他妈的就只知道敲门。
  起身极不耐烦的拉开房门。
  房门外站着一位中年女人,女人一头齐耳短发,浑身上下的穿着打扮都不像是县城或则是山村来的,总之清秀中隐透出一股潜在的气质。
  钟汉生瞥了一眼临近黄昏的天空,警惕性的问道:“你找谁?”这也是无奈的非常时期,要是在以往有这么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货,他还不热情的迎接进屋才怪。
  赖小青迷人,那是萝莉型,可眼前这位就是十足的御姐妈妈型。成熟稳重,外加几分矜持。
  “你不认识我了?”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
  “你是……?”
  钟汉生一边让进女人,一边关房门,大脑快速的思忖着眼前这位到底是谁。
  但是看对方模样儿也不错,心里就痒痒的想趁机揩油。
  女人,他钟汉生何时缺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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